‘清早的空气清新,我们一起去后花园走走吧。’清香不顾姜玉溪是否愿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出去散散步,说不定姜玉溪的心情会好一些。

‘菊儿,去庄澜阁把食盒拿回來,本太子饿了。’楚庄澜看了眼姜玉溪笑道:‘本太子要爱妃服侍着用膳。’

‘呵呵,你真的很好笑,如果他真的在意我,就不会有刚才那一幕了,会生什么,难道还用我说吗。’姜玉溪冷笑一声,差点笑出眼泪,心中一阵酸涩,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仍旧忘却不掉。

‘沒,沒什么。’楚庄澜无奈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像躲瘟神一般赶紧逃窜,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但是遇上沈玉儿,楚庄澜真的明白了,你见了她,是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

清香看着眼前两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安玉公主多虑了,我是不來指责你的,而是想告诉你们个好消息,血鹰的眼睛复明了。’

‘是我。’楚庄澜走到血鹰身边,姜玉溪一瘸一拐的点上房间烛台,踢她的这一脚血鹰用了很大的力度,差点让她骨折。

‘我是南辽的太子,这南辽的大片江山有一半是我打下來的。’楚庄澜的话语中带着骄傲。

双手微颤着摸上白莲的脸颊,双眸中含着滚烫液体,深深的将面前女人拥入怀中,紧一点,再紧一点,生怕自己一旦放松她就会再次消失,那种在梦中看得到摸不着的场面经历了太多次,而这次,如此的真实,带着口中浓浓的酒气,红唇轻企:‘莲儿,你让我想的好苦。’

‘别那么说,你是个大英雄,如果刚才不是你一剑刺进那人后背,我都不知道有人在我身边,现在说來,我应该谢谢你。’清香安慰着血鹰道,实际上,这也是她的心里话,只顾着专心弹奏琵琶,并未觉身边有人,若不是血鹰一剑刺到那人,恐怕自己早已归西。

‘母妃放心,这些事情宫里人自会处置妥当,之所以把母妃关进这里也是怕宫中有心之人对您下手制造两国矛盾。’姜玉溪在母妃怀中低声道。

清香已经走到门口,听到道歉声,驻足片刻,转身问道:‘安玉公主,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吧。’虽然没有见过姜玉溪动武,但身在清香阁,早已听说她制服膳房侍卫,教训风铃主仆之事。

‘哦?愿听其详。’楚庄严抱着膀子听着姜玉溪的分析。

‘你想要太子在皇上面前失职,让皇上对他失望,可是刚才皇上虽然气愤,却并未说清今日之事查不出缘由的话如何处置,就是说,太子之位在皇上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不会轻易对其责罚,二殿下,我的分析有沒有道理呢?’姜玉溪双眸充满睿智,望向楚庄严。

尽管楚庄严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激动,但姜玉溪还是从楚庄严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气,她的话,正中楚庄严下怀。

‘好佩服太子妃的机敏和才智,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谁是最后赢家还不一定呢。’楚庄严强装冷笑的离开,姜玉溪太过机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再留下去,只会让自己颜面扫地,走在路上,楚庄严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的妇人,总有一天会让她笑不出來。

楚庄澜从他人手中接过姜玉溪,手在姜玉溪的背上轻轻拍打,关切问道:‘沒事吧。’

姜玉溪摇摇头。

一路扶着姜玉溪回到暖溪阁,楚庄澜沒好气的将其丢在座位上,姜玉溪心中一阵疑惑:‘又范什么病。’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跟那些黑衣人硬拼,倘若不是我赶到及时,恐怕现在早已给你收完尸。’楚庄澜气呼呼的道。

‘可是我必须保证清香的安全。’姜玉溪急声道。

‘那结果呢?清香还是被人劫走了,而你也因此差点送命,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是冲你來的。’楚庄澜带着责备和担心的语气道,这个女人总是高估自己的能力,逞强好胜,以她的三脚猫功夫想要救人谈何容易。

姜玉溪知道楚庄澜的意思,所以对楚庄澜的责怪并不生气,相反,心中暖暖的,因为他是关心她的,不想让她白白送命。

‘事情太过突然,我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可惜了,你送我的新衣坏了。’姜玉溪带着歉意的道。

楚庄澜冷眼看着姜玉溪,口气却是温和的:‘伤势如何,我让菊儿去御医管拿药了,待会儿我帮你敷上吧。’

‘不用了,我这里有菊儿在,敷药的事,就不劳烦你了。’姜玉溪立即反驳。

‘你身上哪里我沒有见过,有什么可害羞的。’楚庄澜直言,姜玉溪差点吐血,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菊儿送來药后楚庄澜便将她支退了,扶着姜玉溪走到床边,轻轻褪去上衣,洁白的上体只剩下一件抹胸,原本光洁的后背和肩膀处被摔得一片红肿。

姜玉溪慢慢趴在床上,便于楚庄澜给她上药。

‘还好是冬天,穿着棉衣,否则非流血不可。’楚庄澜一边给姜玉溪上药一边责备的道,听得出她的责备里满是关心的语气。

生怕动作太大弄疼了姜玉溪,蹑手蹑脚的洒在她的后背上,姜玉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楚庄澜莫名问道。

‘沒想到你还有温柔的时候。’姜玉溪笑着道,一直看着他冷冰冰的大男人,居然也会温柔。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楚庄澜话语虽然这么说,让人听了却很温暖,就像其他夫妻一般,开着玩笑,打点嘴仗,心里却都相互关心着。

只是,姜玉溪不知道这样的温暖会不会持续到白头,也不知道楚庄澜派去查案的人有沒有新的线索。

‘如果,今日被抓走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像血鹰那样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姜玉溪侧脸看着楚庄澜问道。女人的心总是很复杂,很幼稚,也很细腻,她们经不起伤害。

‘无聊。’楚庄澜给了她两个字的回答,姜玉溪差点翻白眼。

‘也不知道血鹰又沒沒有救回清香,觉察到身边有刺客的时候我还跟她保证,只要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可最后她还是被人劫走了。’姜玉溪神情失落的说道,话语中满是自责,深感无能。

‘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知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顺其自然最好,相信血鹰的能力,会平安回來。’楚庄澜安慰道。

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候爱逞口舌之快,但心地善良,不知不觉中,楚庄澜现,自己的眼里满是她的好,她的光环甚至已经盖过白莲,文弱的娇柔的女人,怎么也无法与眼前这个性格刚烈有勇有谋的女人相及并论。

另一边,血鹰一路飞檐走壁紧紧跟随着两名劫持清香的黑衣人,而空中,不断留下清香凄厉呼喊声:‘血鹰,救我。’

每一声呼喊都在血鹰心中滚烫,脚踩树梢,一个跟头翻到了两名黑衣人的身前,算上清香,四个人站在一座屋顶对持着,血鹰手中长剑出鞘,冰冷长剑泛着白光,带着杀气。

清香惊恐的眼神看着血鹰,肩膀被一黑衣人紧紧的抓着。

‘快点把人留下,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血鹰话语冰冷,他不是说大话,他的武功想要要谁的脑袋,轻而易举。

灵敏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似乎四周满是琐碎的脚步声,血鹰深知不好,想要赶紧把清香救出,以免黑衣人的帮手來了,自己就会变得被动。

长剑嗖的一声飞出,直指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口,那人想要逃离,但无奈对方手法太快又太过独特,那人根本來不及抵挡便中剑身亡,一声惨叫后重重的跌下屋檐。

劫持清香的黑衣人趁机跃下房顶,紧接着,几十名黑衣人飞上屋顶,血鹰想要救人却被对手紧紧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清香被人带走越走越远。

不过一会功夫,几十个黑衣人已经倒下,挑下过几人的面纱,都是些陌生的面孔,看样子,不像本地人,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血鹰故意留下一名活口,双眸阴冷的问道:‘人被带到哪儿了?’

这些人或许是死士,但是他不能放弃一丝希望。

‘我,我’那人刚想要开口说话,无端飞來一只镖,不偏不倚的刺进黑衣人的胸膛,镖中有剧毒,那人口吐黑血,当即毙命。

迅向飞镖飞來的方向飞去,现跃过高墙的那边是一片闹市,人山人海,根本无从找起,血鹰只得再回到刚才打斗的地方看看会不会有新的线索。

果然,在劫持清香的那名黑衣人身边,血鹰看到那人身上挂着一件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