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看到楚庄澜手拿长鞭吓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眼神恐惧的看着长鞭。

楚庄澜的的大手用力捏住姜玉溪的下颚,双眼嗜血的盯着姜玉溪的脸。

‘你好好休养吧,我不打扰你了。’楚庄严起身准备离开,心中暗自琢磨,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北塞的玉溪公主,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楚庄严不解的皱起眉头。

‘快点说,你家主子让你如何称呼她?’风铃好奇的厉声询问,跪在地上的菊儿只是哭,不敢回答。

不好,姜玉溪自知是烧了,如果再不救治,恐怕明年今夜就成忌日了,身上的伤口有些还在流血,无论哪个姿势躺在床上,都有压着的伤口,鲜红的雪渗透粗布衣衫染红浅蓝色床单,姜玉溪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还是冷,只觉得冷汗从脊背冒出,直抖。

‘没有。’菊儿摇摇头。

‘够了!’楚庄澜厉声道。

莫名一只大手狠狠抓住姜玉溪的衣服将其提在了半空,然后又狠狠的摔了出去,头重重的撞在地上,生疼生疼,一丝带有血腥味的液体顺着额头流向脸颊。姜玉溪忍不住闷哼一声,浑身没有半丝力气,想要爬起来,可还是没能起来。

“果然是你。”那厮的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恶狠狠的瞪着姜玉溪,似乎要将她撕裂一般。

沈白莲的手轻轻抚摸着坚挺的肚子,偶尔会有宝宝调皮的一脚,踢逇肚子都快要变形。虽然不是太子妃,但却是太子最深爱的女人。

姜玉溪紧紧的攥着拳头,原本俊俏的脸变得冰冷。

‘菊儿,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我们失去的一切抢回来,到那时,不会再有人伤害我们。’姜玉溪脸上执着冷静,菊儿看着自己的主子,不相信是那个有口无心懦弱的主子说出的话,但心底却深深的信服。

风暖阁,风铃坐在软榻上生着闷气。

‘这是谁惹咱们风妃了,看气的,脸都红了。’兰儿站在风铃一旁讨好的说。

‘太子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让我侍寝了,今晚看来又玄了。’风铃泄气的说。

‘风妃,这您就不懂了,男人嘛,哪能耐得住寂寞,刚才我看太子喝醉酒去了洗衣院。’兰儿的话没说完,风铃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什么?太子喝醉酒去洗衣院?’风铃的脸上带着醋意。

‘哎呀风妃,你怎么还吃那贱-人的醋啊,我听说,那贱-人又被太子痛打一顿。’兰儿说完,风铃这才放下心。

‘风妃,我看,趁太子还没有回来,您不如精心打扮一番,到太和殿等候太子。’兰儿出谋划策。

风铃听完也觉得主意不错。

‘快,快去给我打水,本妃要沐浴,还有,西齐进攻来的香莲拿来,还有,北塞送来的蚕丝纱。’风铃已经迫不及待,能想到的打扮自己的东西都让兰儿去准备了。

一番梳洗,加上贵重的华丽衣服,风铃脱胎换骨,亭亭玉立。

兰儿看着风铃忍不住咋舌。

‘我们风妃的美貌无人能及,就像天仙下凡一般,太子怎能不喜欢。’

楚庄澜几个飞身来到庄澜店,在殿外,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进去。左拐进了寝室,累了一天,楚庄澜脱下外套躺在了床上。

一支柔滑手臂不知从哪儿伸出来勾住了楚庄澜的脖子,毫不知的楚庄澜迅警惕起来,双眼透出锐利的光,机敏的抓住那手臂,登时就将那手的主人来了个过肩摔。

‘哎呦,哎呦,殿下,您想摔死妾身啊。’风铃痛的泪都留下来了,手臂被楚庄澜攥的又红又肿。

‘你怎么在这儿?这里,只有白莲可以来。’楚庄澜背对着风铃没有看她。

‘太子,您都好几天没有让妾身侍寝了,所以才……’

‘好了,我累了,你出去吧。’楚庄澜的语气冰冷,没有什么感。

‘殿下……’风铃娇滴滴的喊了一声,企图让楚庄澜留下她,毕竟自己精心为此准备的,楚庄澜居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来人呐,送风妃回风暖阁。’楚庄澜没有留半丝面,风铃就这样再次被侍卫给架了出去。

来到风暖阁,风铃一把扯下兰儿精心挽起的髻。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不,姑奶奶我又被扫地出门,我颜面何存。’风铃怒气冲冲的呵斥着兰儿。

‘风妃,是奴婢不好,但也不能全怪奴婢,要不是那姜玉溪扫了太子的性,您今晚不就留在太和殿了吗。’兰儿把责任全推在姜玉溪身上。

‘你这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扫把星,也不知道殿下还留着她干什么。’风铃气愤愤的骂道。

洗衣院,菊儿已经扶姜玉溪躺下,自己因为担心主子,趴在了姜玉溪身边。

‘玉溪,你还好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睡意中,姜玉溪感到一只大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

‘不用等太久,我就会让你翻身为主。’

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丝有人来过的迹象。

刚才明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怎么会没人呢。

‘菊儿,菊儿。’姜玉溪大喊菊儿,却没有回声。

躺在院子里的菊儿听到姜玉溪在唤自己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哎?自己不是在房间里吗?怎么莫名其妙到了院子里?’菊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主子,您在叫我啊。’菊儿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出去的。

‘你去哪儿了?刚才有没有看到人进来。’

菊儿撅着嘴摇头。

‘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却连个影子也没有。’姜玉溪郁闷。

‘主子,奴婢也闷着呢,刚才奴婢趴在床边,可是您喊我的时候,我却是在院子里,难道我梦游了?’菊儿直挠脑袋。

看来真的有人来过,可那人到底是谁?

‘抓刺客,这边走,快。’门外响起嘈杂声,看来那人被禁卫军现了,所以才会不等自己醒来就匆匆离开了。

许久,宫内侍卫的嘈杂声渐渐远去,这才长出口气。

忽的,一个黑影出现在菊儿的背后,抬手一个手刀将菊儿劈倒。

‘你是谁?你把她怎么了?’姜玉溪赶紧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菊儿,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