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笑着问我:“毕业了吧,还住在这里吗?你要不住我就往外租呀。”

其实我是怕万一真的报了案,姝婷的爸爸就会被绳之以法,她就这么一个亲人,我怎么能让她伤心呢。我更担心,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姝婷也许会恨我一辈子,因为她早就劝我离开,就是怕她爸爸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你知道回去的路不?”姝婷的爸爸又吼问。我又摇摇头。

“你就是小南?”抓我头的男子不松手,直到把我的头摁在桌子上,我的脸贴在桌面上,一动也动不了。我没有回答,我还在猜测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姝婷的心一惊,语气冷下来:“没事!”立刻转身飞跑出去,眼泪淌遍了满脸……

从钟楼回来的第二天,姝婷就去了美珊的宿舍。

为以后没有我伴你的日子

走出院门,走过大槐树,我问姝婷:“打车去吗?”

“愿有钱人终成眷属吧。”猪冷笑一下,头也不回走了。

我的绪一落千丈,心里隐隐地有一丝疼痛,一丝惆怅,也有一种遗憾之后的轻松。

这时,不知姝婷在电话的那一端听到了什么响动,她很激动地说:“我听到你投币的声音了。”她马上劝我回家睡觉,改天再给她打电话。

“不可能的,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姝婷说,“你最好别在这里住了,我爸爸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因为我都告诉他了,他肯定会来找你,我不想让你受气。”姝婷起身说。

“我学的专业怕是用不上了,我家徐娟生意也做开了,准备开个公司,我还能闲着?”

“那你就打我座机,放假我不用手机了。”我赶忙说。因为我不想告诉小憨我在话吧里给他打电话。小憨也没怀疑,就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小憨回电话过来,说在西安边家村有一家中等餐厅招小工,平时就干些打杂的活,一个月800元,问我愿意不愿意去。我当即就答应,因为小憨介绍的这家餐厅,距离红砖房不到一站路,对我来说非常理想。

我沉默。本来想好的话都咽回肚里去了。我说:“难道这样就算养不起你吗?”

听月光弹碎琴声

钢丝牙开始不高兴了,面目狰狞地说:“你去找我们领导吧,我不和你说,你爱签不签!”

厚着脸皮给老爸打电话,老爸说:“你妈住院了,花了几万块,家里实在拿出钱了。你的今年的学费,还有你妹妹的学费都是我东倒西借弄来的,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去想办法吧。”

送我一片迷惘

“这不是法院的意思。”姝婷摇了摇头,“当初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想这样。”

“小南开唱谁还敢再唱啊?这不是砸大家的场子吗?”猪嚷嚷着。

“朋友个鬼,我和她也是朋友,怎么我就不敢拉童彤的手?”张杰瞪着牛眼。

一个星期之后,我的生日,我通过手机、qq给大家留了,当然也包括姝婷。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我要请大家吃一顿饭,说实话,也是想趁机会见到姝婷。于是,张杰、猪、那顺乌日图、王译、若地、肖魂扎成堆,商量着要到哪里去吃才吃得好,才吃得痛快。

“若地啊,他说你整个暑假都在西安。”猪笑笑说。

“哇,好多女孩的衣服啊,这些都是姝婷的吧?”祺祺好奇地问道。我没再理她。我瞥见祺祺在穿衣镜前默默地脱下她的衬衫,我从镜子里看到她雪白的胸脯,还有那娇小坚挺的。忽然,我开始为刚才的举动感到后怕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默默地想。祺祺好象能感觉到我在瞥她,条件反射似的将衬衫挡在胸前,朝我看了看。我立即转过脸,走出门去。

“不是说现在的女孩都很实际吗?宁可做二奶也不愿意嫁给穷光蛋。”我问她。

“怎么?小南,是不是对幼女也感兴趣啊。”美珊毫不客气地说。祺祺听到美珊这么说,立刻不高兴了,大大的眼睛瞪着美珊。

“难道真的是姝婷?”我翻起身爬起,猛抓住电话,急不可耐的说:“是姝婷吗?”我的声音由于激动而在颤抖。

我的天,这女孩!我飞快惊醒,拔腿就跑。

“不是啦,这就是陕西的方,你听不懂啦。”丢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玥熹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丢丢呻吟着。

丢丢回短信说:“那好吧,那让我听你打呼噜吧,你把电话拨过来,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你什么时候挂电话好吗?”我没回过去,气愤关机。

“小南走了,变卖了所有的东西。他要我送这个给你,让你多保重自己,别的无话。”美珊的声音有点湿漉漉的雨意。姝婷双手掩面,泪从指缝间汨汨流出,那一瞬间,她才恍悟,这一段日子我去做什么了。不打开盒子她便知道,那里面一定是“红月亮”。

曾和姝婷在外面游荡,那一天的月亮是奇怪的殷红,姝婷说:“好美的红月亮!”

我吻她:“如果你要,我会为你去摘。”

……

姝婷当着美珊的面大放悲声。

姝婷立即收拾小旅行包,美珊忧心忡忡地旁观,问她:“火车已经开了吧,真的要去找他?天下那样大。”姝婷唇边绽一朵微笑,恍然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