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儿。”猪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要火,语气出奇的温和。丢丢没说什么就走了,我知道她是回宿舍了。猪见丢丢走了,狠狠地倒了一杯啤酒墩在我面前说:“喝酒!”我笑笑说:“瞧你那猪脸,哪根猪毛又不对劲了啊?”

姜霖一连来几个问号。

“这么说,丢丢,你答应了?”

“你……有没有笑话我啊?”

“早知道猪是个花花肠子,我死也不会上他的当,现在真后悔,其实我爱的还是你。”丢丢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幽雅地吐着烟圈儿。

终于屁股挨到了沙,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玥熹在旁边给我泡茶。

“什么事啊?遇到麻烦了?”我不耐烦地问。

“莲,你看,莲。”我指给姝婷看。

我一人在夜里,像第一次学写诗的那个晚上。

死去活来

“你们量大,饮两杯有百岁之寿。我量浅,少活一二十岁,写《西安的忧伤》,有三十年,够了。”阿若说着,一鼓作气灌下四杯。咂咂嘴,扭脸向我,得意洋洋。女人天生半斤酒量果然不假。据说人间大寿是一百二十岁,无论尝尽百草的药王,还是那个自称为“十全老人”的帝子,他们都没达到至臻之境界。这女人,也许是走一条终南捷径。

若地这次带着他的难兄难弟来学校演讲,是几个坐台小姐出的钱。据说头一夜有个体户请他玩夜总会,给他配了一个小姐。他一句“避开性来谈女人”不但占了天大的便宜,还拉了赞助。开场白时我没在,听美珊说,他鼓吹妓女是一种深层次的文化现象。他本人的身体语也是醉花宿柳之态。

“那是谁的?你不说我不要。”姝婷往里屋走着,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