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清不想理她,对苏雨浓说:“来来我俩双排。”苏雨浓的程咬金玩得很不错。

宁樨走进苏雨浓的卧室,缓缓掩上门。

宁樨不想纠正他,自己还差半年就到十八岁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学校碰到想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

“很纠结,电话里说不清楚。”

宁樨不喜欢乘坐任何会超过两小时以上的交通工具,她备好了颈枕、眼罩和拖鞋,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你没有和他接触,否则你就知道,他就是完美的。”

“我不来,朋友都在国内。”

宁樨一下愣住。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她说到这里,宁樨笑起来,好像,十分能理解温岭远妈妈的心理。

钟映笑说:“有朋友帮忙,不只我一个人。现在还在选址,也想请您帮忙建议一下。”

钟映手指顿住,这样语气平淡的称呼让她心里一惊。从镜子看,温岭远在注视着她,目光是真实的困惑,他问:“我仍然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

“你养过猫吗?”

“要去北京的话,我那儿很多朋友,带你们玩儿。”姚占云拿出手机,“要不你加我个微信吧?”

人离开,池小园长舒一口气。

拉开车门,宁樨跟小园说:“下……年后再见吧。”

学校已经放假,宁樨每天还是往青杏堂来,看书做题。

“那你生日,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听见“钟映”这个名字,宁樨愕然抬头。

她没有说话,低着头“嗯”了一声。

“所以,我没有办法混吃等死了,离高考只剩半年。我需要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进行自习。”她将目光转向温岭远,满怀期待。

晚饭在青杏堂吃,是温鹤庭的长孙温济深遣餐厅的人亲自送餐过来。

宁樨关掉水龙头,自觉把手伸出去,温岭远却将烫伤膏的盖子拧开之后,递给她。

后门打开的瞬间,听见风雨声,宁樨站在过道里朝门口遥遥地看一眼,立即返回休息室,抓起伞桶里的一把长柄伞。

“如果这是你喜欢的,未尝不可。”

温岭远把花递给宁樨,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一起往门口走。

好像等了五百年那么漫长,负责跟进流程的一个同学过来提醒宁樨:“马上要介绍上届冠军了,你站到台阶那儿去,等主持人报幕。”

宁樨:我觉得很明显了。

温爷爷笑呵呵说:“小宁樨太心急了,再等两秒,等鱼咬实了再收线。”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池小园一声惊呼,红色的玛丽珍小皮鞋踩在叶子上一个打滑,脚往前一溜,身体后倒。

“你什么时候冷静过。”

宁樨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温岭远笑了笑,“大人不喜欢直接满足小孩子的诉求,这让他们觉得没有权威,你要用他在意的东西和他做交换。”

从别墅的侧面拐过去,刚要走到栅栏门外,那门被推开,一人跑了出来。

“或许,再过两年我就跟不上网络词语更新换代的速度了。”

温岭远笑说:“偶尔欠一下也无妨。”

“妈妈没法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妈妈让人买了给你送去好不好?”

“好看好看。”阿婆笑得见牙不见眼。

宁樨到学校的时候,正在上数学课。

“你也有这么像普通人的时候。”

温岭远笑了笑,“没吃晚饭?”

僵持片刻,何老师终于确定今天可能拿她没辙,宁治东给学校捐过款,校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宁樨直接去了针灸室,在门口看见温岭远正在给人下针。不知道是哪一个床位的做艾灸忘了放置抽烟罩,针灸室好似烟熏火燎,气味也呛鼻。

温岭远的脚步慢了下来,是在等她开口。

晚自习一下,整栋教学楼沸腾,至校门口,一路上全是赶着回家的学生。

宁樨没拿住证据不好直接发作,可这个人,她准备要换掉了。一直有手脚不干净的习惯不说,反正数额不大。只是阿婆时常隐约表现出抗拒和张阿姨独处一室的情绪,她不认为阿婆是没事找事的人。

苏雨浓目瞪口呆,“……那方诚轩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