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粒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心中蓦然浮起一丝不安。听着父亲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蹙眉想着——完寮墨真的开始打击她父亲的公司了?听刚才的动静,莫非是父亲贪污的事实被公开了?

小时候,爸爸很喜欢看她跳舞,无论跳得好与不好,都会附赠一句“我女儿啊,以后必然是个出色的舞蹈家。”

奔驰车上。

他怎么这样,几年没见了,他怎么会这样!

完寮墨整了整衣服,也不愿再继续装下去,眸子是在暗示着什么,“初钏,借一步说话。”他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当然见怪不怪,初钏怕是动动手指,自己的资料和行踪就唰唰唰地出现了。

末粒半眯着眸,醉醺醺的,看着眼前与完寮断又几分像的面容,傻笑起来:“完,完寮……断。”感觉到男人冷眸扫了自己一眼,她不服地嘟囔起来,讨厌!捏我干嘛,我知道你是该死的完寮墨。我家断断才不会这么没安全感呢。

“这不可能,不可能!”末粒把文件甩到地上,漫天飞舞的白纸却掩不住她颤抖的身躯。她难以置信地攥起拳头——他爸爸怎么可能贪污?他爸爸是个好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很担心云槿白?”完寮墨像变脸一样,迅把眼中的那抹满意收敛起来,目光平静如水,“怎么,他比我钱多,比我厉害?”

末粒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言私,快点打一下12o!”

十多分钟后,俩人遇上了十字路口的第一个红灯。末粒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地走过去,然而刚走没几步,她就被身后那个音不标准的言私迅拉过来:“嫂子,你是不是疯了!我从小在外国长大,也知道不可以闯红灯!”

她坐到了自己旁边,他便轻揽过她:“这是你大嫂。”

半小时后,五星级酒店内。

“敢跟我交易了?胆子大了不少。”末粒刚出来,一只手就狠狠扼住了她的下巴,平静中夹杂着冰冷的冲突嗓音荡漾在她的耳边,清凉的口气打在脸上。

“好。”完寮墨对这个交易起了兴趣,带着戒指的手有节奏地敲击在高脚杯的杯壁上,“你们两个下去。”

“哦?是吗。”完寮墨大掌一顿,眼神渐渐冷了起来,深邃而充溢着探究,“……那不要以为顺从我,我就会任由你。放心,你要是还想勾引我弟弟,那是不可能的。”

“完寮墨,你叫我干什么?”末粒直直盯着那双人神共愤的脸,淡然地问。与其叫他强迫自己做一些事,她还不如早点顺从呢。

她其实很喜欢跳舞的,从小就有各种的舞蹈类课程,即使在家里最贫困的时候,也从未停上过。不过在十六岁的时候,她忍受割爱为父亲剩下了舞蹈钱,让他去创业。虽然四年过去了,可这些舞步还是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由不得你。别让我再三提醒你,你爸爸的……”他如恶魔般的声音荡漾在她耳边。

末粒自然没那么矫情,一口气就坚持了剩下的四十多分钟。完寮断一直在她不远处站着,一听保镖说时间到了,就迫不及待地扶起她。然而刚触及到她的袖口,末粒就打着颤被保镖扶上了宝马车。

末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现自己在一个空荡偌大的房间里。

完寮墨的两只手都拿着手枪,因为搀扶着她,所以其中一把手枪正抵在她的腰间。

“小玩物,你还是个烈女子?别急别急,我们现在就赌最后一轮。”云槿白的目光微变,分明是没注意到,自己又被她给吸引了。

“方片k。”云槿白玩味一笑,眉目间透露出丝丝嘲讽。他将视线转向末粒,“末小姐,递给我一把枪。完寮墨,真是……对不住了。”

“是个女人?洒许殿下,你不是从不近女色吗?”云槿白玩味地一笑,打量着末粒,眸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