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喜欢教自己好多大道理,教她学习雷锋,做个好人;教她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半途而废;教她学会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不能拘谨……

想起这些,末粒的眸子有些恍惚,泛亮的星点如同揉碎的钻石,闪耀着迷人的色泽。她踮起脚尖,将手搭在完寮墨的脖子上,献出青涩的一吻。完寮墨有些诧异,却倏地看见匆匆追来的弟弟,顿然把末粒推到墙上,反客为主。

“我没有!”末粒慌忙解释道,又顿觉有些愤怒,“当初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都看到了,我也原谅了,那你现在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完寮墨的独星集团就曾被他以“太过无聊”为理由攻击,导致他丢失了四亿的公司资金。最后若不是血城盟的八个顶级电脑高手一齐破解他所设的密码,这笔还算大的资金就会让他肉疼一辈子。

呵,他几乎可以算是独掌黑道了,还没安全感?

“等下。”完寮墨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敲,让末粒瞬间停下了动作。接着,一个信封被他从西装里掏出来,他眸光微闪,“喏,打开它。你会非常感兴趣的。”

末粒撇嘴,“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快就回来了?”

“云,云槿白……”深深的罪恶感在心中湮开。要不是自己执意要走着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她不喜欢他是没错,可是她拿枪打了他,如今又害他变成这副模样!

她一脸忧愁与不甘让言私吓了一跳,这张半生半熟的中英混合脸蓦然浮起一丝严肃:“大嫂,中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有轻生的想法,墨哥虽然不是随便温柔的人,但他恋爱了,肯定会对你很好的。”

末粒当然知道他叫得是自己,不过完寮墨没任何表示,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结果凌蕊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坐到了言私的旁边,甜甜蜜蜜地靠着他:“言少,我们快点吃饭好不好,一会儿你陪我去商场买衣服。”

末粒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完寮墨的朋友半小时后就回到了,他居然叫她在饭馆里跪一个小时?

“啊,为什么?”

他薄唇微勾,“我把屏幕关上。末粒,我期待你的表现。”云槿白就算是中了美人计,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价值几千万的毒品拱手相容。呵呵,如果他俩生点什么,那么弟弟也不会死心塌地了。

“怎么突然间这么顺从我了?”完寮墨喝酒喝得自在,脸部染上的淡红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妖孽。不过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顺着末粒的视线看去,“怎么,嫌不够大?”

末粒照他所说的做了,拿着钥匙,暗自揣摩这堵厚厚的门里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想起刚才路上那几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她玉手一抖,钥匙猛地落在地上。

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是抗争,就越被束缚的紧。无奈之下,她一脚踩在完寮墨的皮鞋上。

逢场作戏,在那个貌似叫“伯寒”的男人面前,她便有所领会了。艰难地跟上完寮墨的脚步,她对开枪的事实仍念念不忘,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见他仍然固执地想要给她打伞,她冷下语气对保镖说:“你再不拦着你们二少爷,我就跪不成了。怎么,要我拉你们一起受罚?”

“呀,小姐,您醒了?”女仆推门而入,见她醒了便问,“小姐,我是完总吩咐来照顾您的女仆。您昨天的衣服已经给您换下了,我现在去给您洗一下吧?”

云槿白明明可以借助他扶末粒的功夫把手枪抢到的,但他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在末粒身上了。他被末粒吸引了,完寮墨便是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

最后一次赌牌很快开始,末粒被自己散下来的长捂得脖子有些热了,便抬起玉手把头撩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噬魂,瀑布般柔顺的头让她看起来像个妖精,直直地贴在她纤细的后背上。

当她安到第二把的时候,白皙的手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安下去。这把枪,没有任何子弹!

末粒一看见他就愣住了,毕竟她真的没怎么见过混血。直到完寮墨冷着脸掐了她的腿,她才忍痛收回目光。

“寮断……”她轻声呢喃,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握的手,如同一朵缓慢绽放的白百合,而中间那个心形的玛瑙挂坠渐渐显现出来,仿佛花芯。

末粒不安分地挣脱着,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禁(=V=)锢。

完寮墨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冷笑一声,“杀了你?你把寮断弄成这副模样,我怎么能轻易饶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衣冠禽兽,自然不会把你折腾的,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