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会像每个妻子那样尝试给他做好吃的;或者,她会在每天给他准备很多惊喜;又或者,她会和他亲密无间,然后为他生下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夏侯锦年勾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直到看得她不好意思了,这才收回目光,正经道:“说真的,你真失忆了?”

听这话,蔺行舟觉得自己的小心肝貌似有点承受不住了。

蔺宝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阳春面,咽了口唾沫,拿了双筷子递给嫣儿,又替她理了理衣领,这才道:“先吹吹,等不烫了再吃,知道不?”

“”

只听“咻——”的声,他周围的侍卫便尽数到底,大致瞄眼并无大伤口,可仔细看,却能看到他们脖颈上那刺目的血痕。

“苍苍山派?”

蓦地,蔺宝惊,赶忙摇摇头,道:“我怎么可能见过皇上。”

她仰着脸,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这才继续道:“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尼玛,她就说夏侯锦年今儿个没吃药嘛!这货今儿个简直太不正常了!

顾如风不仅拧断了他的手腕,还面不改色地拧断了他的每根指骨,最后甩手给了他两巴掌,这才离开。

早就被人说惯了的蔺宝,头也没抬下,照样吃着自己的,特爷们儿道:“不怕!丞相府的脸有我哥撑着呢。”

他囧:蚂蚁也有菊花么?

——难道,有人要害她了么?

他扬扬眉毛,“噢——那你说吧,朕听着。”

对此,蔺宝好奇道:“那大使究竟同你说了些什么啊?让你这么生气。”

众人愕然,听连澈的语气,难不成是看上凤似锦那货了?

连澈见她没了动静,便松了口,轻松道:“醒了?”

闻言,年华只好抱着如烟又坐回了地上,眼中的尴尬依旧显眼,只是涩涩道:“在下身泥垢,让姑娘见笑了。”

不过,很不巧的是——她今儿个还真得丢脸了!

她咽了口唾沫,拼命挤进了人群,像集市上的买菜大妈似的吼道:“算我个算我个!”

原来,先前陪着她同入宫的根本就不是温素,而是心仪温素数年的南易修养子——南笙。

说起南笙,他虽然和南净样都不是南易修的亲生骨肉,但好歹也是这苍山派的小少主,只可惜南易修心栽培南净,并未重视过他,多年来他便直怀恨在心。

而让他气恼的还不止这点,根据这纸上的内容来看,南笙心仪温素许久,纵使温素在六年前便被赶下了山,也直暗中关注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温素喜欢的居然是南净。

而南笙得知此消息的时间,正好是蔺宝当初穿越来的前几天,那时候温素正好和南笙摊了牌,气闷的南笙在酒馆里喝酒,温素却是去找了南净。

在得知南净有心上人之后,温素便花了大价钱找到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蔺晚颜,时气恼,温素便在湖上的拱桥做了手脚,恰好蔺晚颜从上面走过,正好跌落了下去。

事后,她又修复了事发现场,可没想到,她去找过蔺晚颜的事情竟会被南净知晓,而南净也并未同她多说,直接将她送回了南都,关押在地牢。

不久之后,南笙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偷偷潜入地牢,而心死如灰的温素也已经生命垂危,弥留之际,她只希望,南笙就能帮自己报仇,但前提是不许伤害南净。

于是,南笙就假扮起了温素,开始对蔺晚颜下手,而同时——他也发现,蔺晚颜的亲娘居然直和自己的养父——南易修在起,次巧合让他成了苏玉的眼线。

因为这些年苏玉曾暗中帮助过他无数次,她的请求他也不好回绝,便只好来到蔺晚颜身边,伪造意外对她下手。

然而,他在接触到蔺晚颜之后,迟迟都不肯下手,来是因为苏玉,二来则是她的性格实在太过萝莉了,纠结之下,他只好暂时放下了仇恨。

直到颜楚楚出现后,他才重新考虑起了要不要和她联手对付蔺晚颜,然而就在他犹豫之时,颜楚楚出手的速度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下手了。

挣扎许久,南笙还是决定放下心中的怨恨,恰好此时南净传来消息,说是找到能让温素起死回生的办法了,于是,他就在日夜里,匆匆赶了回去。

纸上的最后段,便交代了温素和南笙的详情——他们俩现在正在个偏远的小镇里养着身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至于颜楚楚

蔺宝抿唇,看着最后句话,上面仅是简单交代再无后患,便没有其他的话了。

细细想来,颜楚楚现下或许已经被南净处理掉了吧。

虽然先前是连澈将她抓住,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将其交给南净处理,毕竟再怎么说,颜楚楚好歹也是苍山派的人,自然得由他来处理了。

看完这些内容,蔺宝觉得手心里已经沁出了股冷汗,可她的心里却是无比舒坦。

稍稍松了口气,她这才将手中的纸撕了个粉碎,点点扔进油灯里,带着自己的怨气烧尽。

日后,连国举行了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新婚典礼兼认亲大典,主角当然是受人爱戴的连澈和堂堂丞相府千金——蔺宝,以及两个可爱的小逗比——笙笙和嫣儿。

蔺宝几乎是在大半夜就被宫里派来的嬷嬷拉起来梳洗装扮,本来她也有点小小的不满,可是想到这是自己的终身大事,那些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而笙笙和嫣儿也在这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毕竟这也是他们俩认祖归宗的大典,若是穿着打扮不得体,失了面子怎么办?

于是,两个小家伙也慎重起来了。

等到切准备就绪,已经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此时天蒙蒙亮,蔺宝身着极其华贵的凤鸾嫁衣,头戴精致而华美的凤冠,张大红盖头轻轻遮在头上,两手牵着身着正统华服的笙笙和嫣儿,缓缓走上了十六人抬的大轿,在震耳欲聋的乐声和炮声中,朝皇宫方向进发。

路上,都有京城的百姓在欢呼着,还有不少人跟着喜轿走到了宫门口,毕竟这可是他们皇上大人第次成亲,他们这些做百姓都不捧场,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当然,他们不仅是为了这个理由而捧场,最重要的点是——连澈在三天前便宣布了全国减税三年,且为家中独子的男丁可以不参与征兵!

这消息对于整个连国的百姓来说,那都是极其鼓舞人心的!

想到连澈新颁布的旨令,他们的欢呼声便声高过声。

在殿门口等候许久的连澈听闻此消息勾唇笑了笑,这些当然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三天前他就放出消息向外界解释了笙笙和嫣儿是自己在五年前偶遇蔺宝所生的孩子,但是为了不引起质疑,也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反正现下国库充裕,天下太平,这些条件说出来既能鼓舞人心,还能增强百姓的劳动力,且不会造成负面影响,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正想着,便只瞅着那十六人抬的大喜轿缓缓朝自己这方靠近。

他收起思绪,扬起抹灿烂的笑注视着大喜轿,那温和的目光穿过喜轿前的门帘,直视着里面正襟危坐的母子三人。

尽管隔着那厚厚的门帘,可他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她那精致小巧的脸庞,他几乎可以猜到,她在轿子里娇羞的模样,以及那两个小家伙紧张而兴奋的样子。

愈想愈兴奋,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染上了眉梢,看得旁的小宫女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