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翻了白眼,这种情况要么是她失忆了,要么就是他们俩根本就不认识,而他在那里装熟人!

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有小厮在门外敲着门,道:“老爷,宫里派人传话来了。”

“好,娘亲等会儿和嫣儿起吃。”

蔺宝眨眨眼,瞅着他那样,好像早就知晓了似的,且看他脸上点惊慌的影子都没有,不由地纳闷道:“你认识南净?”

“掌门!”

蔺宝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们那时候才多大啊,若说是你下药倒还有可能,可问题是人家那时候不过才八岁好么!”

“那你怎么说得跟皇上认识似的。”他狐疑地看着她的眸子,那小鹿般清澈的双眸里有些闪烁的星光,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顿了顿,颔首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滴,继续道:“可是,我是为了你好。太医说过,怀孕的时候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不然会对宝宝有影响,所以我才会瞒着所有事儿不告诉你,原本打算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可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快就知晓了。”

——再怎么说今儿个都是哥哥的册封大典,她不能丢了哥哥的脸!

“属下明白。”

南净懒得同她说废话了,吃饭的心情也没有多美丽了,重新拿起筷子草草地吃了几口打发时间,便没有了食欲。

夏侯锦年依旧是身绯衣,腰间佩着个姨妈红的玉佩,得瑟地走进了朝阳殿,远远看着还以为是这臭小子被姨妈给染过了似的。

倏然,只白皙的手捏着颗蜜饯递到了她唇前。

他抽了抽嘴角,原本是准备把她带沟里的,没想着这货居然还反咬了他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

“老臣在。”凤将军应声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不放!”说罢,他便死皮赖脸地咬上了她的胸尖尖,害她猛地个激灵,身子也瞬间绷直,无比僵硬。

年华着身脏兮兮的袍子,慌忙抱着熟睡的如烟站起身,面露尴尬,窘迫道:“姑娘”

蔺宝惊,回眸瞧这才舒了口气,可是想到身上的衣服,便只好跪地行礼:“奴婢参见年大人——”

“嘁。”蔺宝撇撇嘴,不就是宫女吗?这有什么好当的,要知道在现代那些清穿剧里,宫女可是死得最惨的,她就是当太监也绝对不当宫女。

说罢,她面露愧疚,垂首看着自己的裙摆,眸子里满是自责。

连澈当然知晓她想到了什么,安慰似的将她搂紧了几分,岔开话题好奇道:“我记得,笙笙和嫣儿差不多大,怎么嫣儿比笙笙学说话慢了半年呢?”

闻言,蔺宝抬眸,低声道:“二哥说,我分娩的时候太虚弱了,间接影响到了嫣儿的身体。”

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南净给她吃的药,她后来偷偷打听过,那药若是被难产的孕妇吃了,那也只会保大人不会保孩子,可奇迹的是,嫣儿居然活了下来,虽然身体娇弱,但经过这几年调理,也好了很多了。

听到她说这些,连澈顿时有种颓废感,听着她那酸溜溜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轻叹了口气,这才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说不定,在这五年里,他还能再多添几个宝贝呢!

瞧着他这么伤神,蔺宝伸手掐了掐自己,真是的,她没事儿提这些干嘛,净影响人情绪!

想罢,她便仰着脸看向他,笑了笑,道:“反正都过去了,你也别太在意。对了,你不是说有么,在哪儿啊?”

听到“”这几个字,连澈便又激动起来了,牵着她的手朝前快步走去,瞧他那猴急样,蔺宝也猜到了些许,心下也有些好奇,便追上他的步子朝前走去。

走了许久,蔺宝才发现连澈将她带上了座看台,虽然没有城墙那么高,却也有两层楼的客栈那么高了,不可否认,从这里看夜景,的确很浪漫。

蔺宝松开他的手,上前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景色。

看着她的身影,连澈犹豫了下,转身买了两根糖葫芦朝她走去,瞥了眼脚下的人影,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伸手递给她根糖葫芦,道:“诺——”

蔺宝看着他递过来的糖葫芦顿时觉得有些惊喜,她方才还遗憾着光有美景没有美食呢,可现下他就将“美食”给带来了,怎能叫人不兴奋!

想罢,蔺宝咬了口糖葫芦包在嘴里,甜甜笑道:“谢谢。”

“嫁给我,你吃多少我都不介意。”

连澈漫不经心道,同她并肩同趴在栏杆上。

而听到他那话,蔺宝牙根酸,身子微颤,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刚才那是求婚还是怎么的?怎么她听着感觉那么怪呢?

再次瞥了眼脚下的人影,连澈勾唇,扭头看向她,“宝儿,反正你都开始考虑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

蔺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他的双眸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半晌这才道:“嗯,我先听听。”

连澈怔,原本他都已经做好她会拒绝的准备了,可她现在却妥协着说要听听,那是不是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想着,他清了清嗓子,道:“会儿我数三声,如果这三声里有烟花和祝福声,那就说明是上天预示,到时候你就嫁给我,怎么样?”

“”

这算是什么东东!听明显就是他在下套嘛!

蔺宝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他那略微不自在的神情,又吃了口糖葫芦,勾唇道:“唔——得再加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

他纳闷,虽然心里紧张得要死,可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嗯——当然,除了他那有点闪烁的双眸。

蔺宝将嘴里的糖葫芦咽下,慢吞吞道:“流星——如果真的是上天预示的话,那定会有流星。”

——呵,她才不信什么上天预示,自己活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过流星,如果到这儿就能看到,那岂不是太狗血了点?

想罢,她抬眸望向连澈,那厮果然有些犹豫,她扬扬眉毛,学着他平时的模样,好笑道:“敢不敢赌啊?如果有流星的话,我马上嫁给你;可如果没有的话,你这辈子都休想娶我!”

“”

连澈惶恐:尼玛,这赌注下得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瞧着他愣住,蔺宝勾唇,“你不敢赌吗?”

“谁说不敢!赌就赌!”

连某人再次发挥了厚脸皮精神,不管了,反正他都准备好了,如果不试试只怕会后悔辈子,且那什么流星根本就是几百年都不会出现次,他就不信待会儿放烟花的时候,她不会有所感动!

听着他那还算笃定的口气,蔺宝眸中滑过丝疑虑,随即耸肩笑笑,“好啊,那你开始数吧——”

连澈依言咽了口唾沫,趁她不注意,朝脚下的几个人影打了个手势,接到对方的应答,这才张嘴数道:“那我开始了。——”

“咻——嘭!”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有五彩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几乎点亮了黑夜,迎来行人的高声欢呼,旁的蔺宝瞪大双眸直接呆住了。

瞅着第轮烟花谢幕,连澈清了清嗓子,又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