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依相偎,旁边五人笑意连连,这一刻,当流芳百世。

小丫两手就顾着藏剑身后了,再加上死蛮鱼出手太快,又让自己的额头受委屈了。立马两只手捂住那,晶莹的泪花在大眼珠子里打着转,似落不落,真是剑仙见了都要心疼死的呦。

还没等角落里那群孩子缓过神来,张蛮鱼说了句:“收拾东西,咱们搬家。”便急急忙忙开始往那竹筒里灌酒,昨天不知道在哪户富庶人家拿了这一坛好酒,还没喝多少呢,张蛮鱼又在抱怨自己暴敛天物了。

那一泡热血洒在身上,再喝一口囊中酒,那一刻什么王什么大汉什么虽远必诛,我只知道再杀人便是。

好不容易熬出个大晴天,也没刮阴风,立马呼朋唤友来“小家”喝一壶“醉天仙”。

说完画了个圆圈,里面便呈现出一个场景。

见到昔日故人这副模样,忙喊着还在帐篷安慰受惊小娘们,顺带着纯以欣赏眼光把玩仕女的张蛮鱼。吩咐他带床被褥过来,把李钰裹在里面又叫他轻轻搬到篝火旁。

做完这些,齐青衣又红着眼睛煮热汤去了。

张蛮鱼把帐篷的姑娘聚了聚,在篝火旁围了一圈。

“来,姑娘们,说说这里的故事吧。别怕,想起什么说什么,说错了也不打不杀更不赤膊打架。你先说。”指了指睡在伯颜帐篷里的女子。便卧倒在地,一手支起脑袋,小抿着竹筒里的竹叶青,活生生一地痞流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女子支支吾吾。

跪坐在张蛮鱼左手边的女子立马抢过话头,“爷,我来说。我被这群畜生抢来一个年头了,多少知道点东西。这群蛮子是北匈奴出来的,被咱们大汉打的整个部落都要往西迁徙,可那狗日的伯颜,喏,就是她男人。”说到这里,朝最先那个艳丽女子努了努嘴。“伯颜非说不能走,还说一定要带着族人重新把大汉打回去。可那北匈奴都被咱大汉给打怕了,根本不听他的,往西逃了。伯颜不甘心啊,竟然还妄想靠他手里那支部队重振匈奴雄威。我呸,结果就是打一场败一场,最后就剩下这最后十三头牲口在这里苟且偷生了。”

“好,说的好,尤其那声狗日的伯颜骂的真是极好。继续说,说完爷有赏。”张蛮鱼一拍大腿夸道。

那女子媚眼如丝,娇声道:“爷就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奴家只求这一生能在爷左右侍奉着就知足了,哪里还敢要爷的赏赐啊。”说完,悄悄挪了几步,一双美腿都快擦着张蛮鱼的头了。

“奴家本生在附近留水村里一户卢姓人家,单名一个露字。这群杂种,第一次来村子里要粮,看见奴家在村子河边洗衣便把我掳到这糟蹋了。奴家这一年来忍辱偷生,日日夜夜都盼望着有大人来把这群牲口给宰了。本来奴家都不抱希望了,寻思着再过几日就一死了之了。万不想爷就来了,带着小娘子,一个人一柄剑简简单单便除了这一方祸害。救奴家于水深火热之中,无以为报,只求爷收留奴家,给爷端个茶倒个水暖床被窝。”说罢,已是泪眼婆娑,泫然欲泣,真是我见犹怜。

张蛮鱼细细揩去了佳丽眼中银星,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对着右手边伯颜帐中艳丽女子说道:“怕什么?说了不打不杀就是不打不杀。可起码现在咱还是救你们出来的爷呀,不晓得跟她一样讨好两句,白长这么漂亮的脸蛋儿了。给你个商纣王,你也成不了苏妲己。”

见身边的爷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骨,听到那句“给你个商纣王,你也成不了苏妲己。”忙抱住张蛮鱼的大腿,指着卢露哭泣道:“我不是怕爷,我是怕她啊,就是她逼着我侍奉伯颜的,她打我,不给我饭吃,还扒了我衣服拿凉水泼我。我怕,爷。”

张蛮鱼低下身子,揉了揉她的青丝,“乖,别怕,有爷呢。”

转头对正一脸愕然的卢露招招手,卢露万万没想到平日怕自己怕到骨子里的陈鱼胆儿怎么就肥了。看到张蛮鱼的动作,一时竟没缓过神来,一会儿才扑过去抱住他的鞋子不敢多说一个字。

身段子放卑微点对做了错事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卖小聪明,越做越错可是要死人的。

呵呵一笑,张蛮鱼说道:“爷刚不是说赏你嘛,爷就赏你个名字,把奴家的家去了,单名一个奴字,可好?”

想不到卢露一脸欣喜,磕头如捣蒜,“谢爷赐字,奴一定做好奴的本分,不过只做爷一个人的奴,爷别把奴赏给别人好吗?”

看到卢露眼中的决绝,也是个可怜人呢,“起身吧,做好了奴,爷再赏你个两个字的名。”

谢爷恩赐。卢露起来,退后几步,站在自己爷的身后。爷的背影好挺拔,好有正人君子的气概,可是为什么他好像比蛮人还可怕。嘿嘿,反正露露现在是爷的奴了,跟在这么一个风流人物身边做奴,比在蛮子身边做卢露好上千倍万倍也不止吧?

“你叫陈鱼吧?”

“是,爷。”

“别叫爷了,听着别扭,我叫张蛮鱼,你看咱俩有缘,都是鱼儿,指不定上辈子咱们在哪条河里还打过交道呢。”

“爷上辈子要是条鱼,也是跃了龙门化龙的锦鲤。陈鱼肯定是在下面看爷一跃化龙的小杂鱼罢了。”

“别这样说嘛,上辈子咱俩唯一不同不过就是你条雌鲤,我是条雄鲤罢了。接下来准备去何处啊?”

“无家可归,无枝可依,找座城寻个屠户嫁了了此残身,也不知道妾身配不配得上。”陈鱼眼巴巴望着那条雄鲤。

“别说的这么可怜嘛,看这脸蛋标致的,屠户哪配得上,杀三千头猪的老屠户也配不上。要不我给你寻个去处。”张蛮鱼掐了下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儿。

陈鱼被他这一掐,脸都红到脖子根了。“爷去哪,陈鱼就去哪。”

“不是跟我走,是叫你去兹柔城南郊外,那有座破土地社,里面有我五个孩子,你跟他们说是小鱼哥叫你过去照顾他们的。你可得帮着我好好管教他们。”

啊,原来不是跟着他一起,陈鱼啊陈鱼你就这么痴心妄想好了,你死心吧,你这身子怎么配得上他这种盖世豪杰。

“哦,我能带这些姐妹一起去嘛?她们也跟我一样无人疼,无人养,只有人弃。”陈鱼瘪瘪嘴,讪讪道。

“还跟我装可怜,早晚我都要回来看你们的。”狠狠一掐陈鱼的脸蛋,觉自己都快掐上瘾了,这小娘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嫩呢。不多掐几把简直天理难容啊。

陈鱼啊一声,捂着脸,就跑去跟那些共患难的姐妹说去兹柔的计划了。

张蛮鱼正待要调教下他新收的奴,这可比他以前的剑奴方寸养眼多了,主起码她有人气不是。

只听见小青衣在不远处唤他,大蛮鱼,大蛮鱼,快过来,李钰姐姐快不行了。

赶忙扑哧扑哧地赶过去,看见被窝里的李钰脸色铁青,一探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齐青衣拉着李钰的手,“大蛮鱼,快,把李钰姐姐救回来。刚还拉着我手喊冷的,现在一点动静都没了。”在她眼里,她的大蛮鱼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好像确实也是。

本来还能输点天地灵气盘活她体内丹田乾坤二气,运转个两周天便无大碍了。可现在自己都捉襟见肘了,用了能救活倒也罢了,就怕赔进去这么大本钱还没折腾出点屁来,那真他娘地亏大了。

不自觉拿起竹筒就要往蛮嘴里倒酒喝,忽然灵光一闪,凑到齐青衣耳边如此如此一说。

本以为这下可要被这傻媳妇崇拜到三皇五帝孔夫子上面去了。却不想被小青衣羞红着脸往他胸口就是一锤,让他措手不及到嘴里那口酒都差点喷出来。

呸,下流胚子。还得了这一声美誉,张蛮鱼都不知道往哪里喊冤去了。

小青衣抢下他手里的竹筒,就去熨酒了。

卢露赶忙上前轻揉张蛮鱼胸口,“爷,没事吧,奴给您揉揉。”

“呦,不赖啊,下次帮爷捏肩啊。小奴真是让爷大吃一惊啊。这笔买卖爷赚了。”

“给爷揉肩捏腿是奴的本份,爷收下奴才是奴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张蛮鱼没再搭话,只是静静感受纤手的温柔。

不会儿,齐青衣就熨好了酒。

大蛮鱼,想不想帮李钰姐姐擦身子啊?

好呀,这种脏活累活我来,小娘子你享清福去吧。

哼,下流胚子,是不是等会陪李钰姐姐睡觉你也要揽了呀。

逗你呢,不过你擦身子就好了,别陪你李钰姐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