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怎么抱着我,讨厌,狠狠踩了下张蛮鱼的脚,一等他松开手,便跑开了。可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可不那么容易消下去了。

他檀石槐可是要成为鲜卑王的男人,杀厌了那些沾满了仁义道德的南匈奴,今天就看看正儿八经的大汉子民的头颅会不会飞的更高,鲜血是不是更加滚烫。

塞北的冬天是冷到骨子里的,兹柔也不例外,冬天本农闲,有大好时光,所以一年的几个重要节日也在冬季一节,可惜兹柔的男人除了天天拱自己婆娘其他都是兴趣阑珊,说起来还是冬天太冷了,不怪我不想动啊。

满意地看了看刘道器畏惧的表情,窃语了句:“天狼不过尔尔。”不待刘道器说话,便自顾自讲了开来:“我就是那火德星君,荧惑星本体所化,而你是天上天狼星入世,具体你犯了哪一天条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今天你的磨难已洗涤了你的罪状,本星君领命引你归位。对了,这个就是你的劫难,不给你看看是不算数的。”

小丫两手就顾着藏剑身后了,再加上死蛮鱼出手太快,又让自己的额头受委屈了。立马两只手捂住那,晶莹的泪花在大眼珠子里打着转,似落不落,真是剑仙见了都要心疼死的呦。

“你不是剑仙嘛,怎么会死呢,谁勾搭小相公啊,说话真难听,我讨厌你,死了的臭了的大蛮鱼。”

“剑仙转世也要重新修炼的嘛?好了,小娘子只勾搭我这死了的臭了的大蛮鱼嘛。你去把其他人叫到这里来。乖,等等哥哥起出财宝,让小丫穿金戴银的,保证比天上下来的小仙女都漂亮。”说完,拿开她的手,小心翼翼揉了揉她的眉头,这才把剑捡起来。

“谁要穿金戴银了,俗气死了。”眼泪终于在张蛮鱼轻柔的动作下,止不住簌簌得掉下来。边笑边抹眼泪边顶着嘴,开开心心地找小伙伴们去了。

又忘了眼井底,黑咕隆咚的,这要摔下去,凭张蛮鱼现在这副身板往下一跃那纯粹是找死而且死相极为惨烈。

也不知道这什么世道,记忆里的修仙功法完全不顶事,只得硬吸了一股天地灵气在体内。

可是这瓶子里的水是越倒越少啊,还是只准出不准进的瓶子。

双腿一跨,踩住井沿,一手扶墙,一手持剑扶墙,别到时候双手不够长憋死在井里,多做手准备总是好的嘛,张蛮鱼得意洋洋想着,又往死里夸了番自己,慢悠悠地折腾下去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说那群孩子的一哄而散,而后。

一路上留下了一群人的惊讶,赞叹,以及一腔怨恨。“这韩府该有多大啊?在这里捉迷藏,俊哥儿肯定找不到咱。”“这窗这门怎么这么干净的?用什么做的,怎么不会脏不会破的?难道也是小鱼哥一样的仙人留下来的?”“韩狗崽住的这么舒服,还不舍得给俺两馍馍,活该被咱们的小鱼哥打死。活该,这驴艹的东西。”“这才是大人的生活,有朝一日,我住的地方要比这大十倍,百倍。”

一声声,一句句都代表着一个孩子初见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世界的感受。

等到小丫在韩府各个角落把众人聚齐,着实花了不少时间气力。搞笑的是每个人各个都披上了好几件衣服,甚至连女子的贴身亵衣也挂在一个孩子身上。

来到那口枯井边,张蛮鱼早在那候着了,顺带不知道从哪里顺了条麻绳拴在树上直通井下风光。

“一个个来啊,井下黑,到井底了自己摸摸边上,摸到个洞就往里钻进去,鱼哥说带你们见大场面,脑子尽管往大的地方想,免得吓的尿裤子啊。鱼哥可不会帮着换裤子的。”一伙人就在那就猜了开来,一个说里面有数不尽的铜板,一个说里面有一猪圈的猪肉,七嘴八舌,热闹非凡。

“好了,别磨蹭了,狗蛋你第一个下,后面一个跟一个啊。”张蛮鱼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小丫,你等会和我一起最后下去。”

哦。

等到大家都下去了,张蛮鱼斩断麻绳往井里一丢。

立在井上,张开怀抱,嘴角吟着笑,“嘿,忘了你还没下去,来,哥哥将功补过抱你下井。”

啊,死蛮鱼又要耍坏了,小丫头捏着衣服角,扭扭捏捏地站上井口。张蛮鱼一个熊抱搂进怀里。背靠着枯井墙壁,就靠着双腿之力缓缓而下。

行至半空中,张蛮鱼突然叫一声不好,把正依偎在他怀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似醉酒一般的小良人给吓了一大跳。

“哥哥,怎么了?”

“没估计到原来两个人一起下来这么累,小丫,哥哥体力不够了,怕是坚持不到井底了。诶,怪我把你给害了。”

“啊,哥哥那怎么办啊?”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吸一大口天地灵气然后嘴对嘴把气度给我,我才能恢复体内的仙气。”亏得四周漆黑一片,不然小丫准看见自己担心的哥哥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黑暗中,小娘子静默良久,一双纤手摸上她哥哥的脸蛋,细细摩挲一番,在他低语道:“哥哥都有胡渣了。”

就在张蛮鱼还没理透这句话时,一枚红唇轻轻印上了他的大嘴,却没有丝毫气息度来。

这傻姑娘难得聪明一次。

你已经很勇敢了,接下来是哥哥的事。

舌头一探,叩开玉齿,长驱直入,疯狂地掇取里面的琼脂玉露。两舌轻触,又分,一条逃窜,一条追逐,很快又缠绕在一起。

良久,唇分,小姑娘脸红的像是要滴出桃汁来。张蛮鱼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好似要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一想下面的人也该等久了,加了下脚程,一会便下到井底。确实如果不是狗蛋拦着,小伙伴们肯定要煞风景地往井上喊小鱼哥小丫了。

这大好光景,千金也不换啊,要是被那群半大小子搅黄了,张蛮鱼肯定要跳着脚骂驴艹的了。

摸了摸四周,找到了那个入口,边上还散落着几块砖石,幸亏自己第一次下来查探四边的时候用的力气不小,才拍出这里的砖块不对劲,不然可就没这机会吃小丫了呀。不仅小丫,张蛮鱼也对那个吻记忆尤深。

比单手拿方寸败一打神仙都来的舒爽。

通道延绵望不到劲头,在左右侧各开了一个大室,左侧一堆珠玉金石,外加十个人一月的干粮水酒而已。右侧室内摆放的东西可就耐人寻味了,好家伙,弓矢良箭,刀枪铠甲,满满的一屋。这两间屋子,就是五百精兵啊。

钱是不好赚,可有这连朝廷正规军都眼馋的一身制式装备难搞?

进了地道张蛮鱼就放开了怀里的可人儿,可小丫还是不敢抬头,紧紧跟在他身后,连脚步都轻的听不见,怕稍微出点声音,被他瞧见自己现在这娇艳欲滴的样子,指不定又要兽性大了,这里可有很多人的哩!

拍开一坛酒,拿了五个碗一一斟满,五个孩子会意,各自拿起一只,一饮而尽。

哈哈,张蛮鱼抬起酒坛子就是一通猛灌,满头乌全身衣襟尽湿也不管,他快活,一快活就得喝酒,得大口灌,男儿雄风,小口怎称雄?

“咱们在这呆两天,过两天小鱼哥就走了。今天我们放开胆子喝,跟鱼哥这么多天,挺惭愧,都没教你们什么。今儿就教你们一件事,记住了,遇到什么事了,别怕,放开自己的胆子,尽管去做,吃亏了,鱼哥在你们身后面呢。小媳妇被休了都得回娘家,你们被欺负了就来找我。”说罢一屁股坐在了那堆金子上,打了个酒嗝。

“小鱼哥,别走啊,我们要跟着你,你到哪我们去哪。”最小的兔子立马哭咽着说。

“跟个屁,老子是剑仙,下来不是干奶孩子的活来的。来,把碗递过来,今儿咱们不醉不归啊,来个快活似神仙,不对,当人本来就比当神仙快活。哈哈,狗屎神仙。”一一把眼前的碗满上,自顾自又是灌了一大口。

“以后啊,你们就跟着狗蛋,一定要听他的话,知道不。狗蛋,你现在就是大人了,以后可要护着这群兔崽子啊。懂了吗?”狗蛋一口饮下碗中酒,红着双眼,紧了紧手中剑,狠狠点了点头。

刚把碗重新递过去,想要再添一碗。张蛮鱼指了指边上,“自己开去,这么大人还来跟我讨酒喝,以后就由你给大伙儿找酒分酒喝了,别来麻烦老子。”

长兄如父,鱼哥占个便宜,帮你们取个名字。先说好,鱼哥都想了好几天了,取的差了不许哭更不许笑。

怒目一睁,环顾五人,好像要先把那股严父的气势摆出来似地。

都跟我姓张,狗蛋张白熊,二胖张青牛,瓢子张花虎,锅盖张猾狐,兔子张野跳。对了,小丫,你有名字嘛?要不我现取个?

张蛮鱼转身问了下丫头,这才现这丫头早已经哭得不成人形了,两手抱着竹筒,抽噎着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哭起来跟刚走路一样没声音,不过那会儿是怕哥哥兽性大,这会儿是怕大蛮鱼。

“大蛮鱼不要小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