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气急败坏,朝正在厨房熬粥的周母说了声,便“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冯至冷哼道:“你以为都你说了算?”又放柔了语气继续说,“能能,早上是你先答应的,就算你反悔,也不能这么过分是不是?我都答应做你的假男友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志宏正想反驳她,台了头却见面前张笑脸对着自己,颊上嵌着泥窝。周能收下红包,将礼袋递了过去,“谢谢您,这是点儿小礼物。”

余诺轻哼声,笑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要凭着能能对你的感情,真的要她跟你好?你别恶心我了!”

给姜昊。

小时后雨势渐弱,姜昊截到辆出租车,冲在雨雾里直达周能家楼下,周能握住他的手说道:“上去坐会儿好不好?”

情不自禁又拨了这个号码,却在瞬间如凉水浇淋,寒火迸进。

余诺愣怔着,心中凉如三月霜降,收回手

甘宁泉此时才明白她生气的根源,不由蹙眉:“以前我们就直这样,什么大不大的,能能在我心里就是个孩子,起睡怎么了!”

1爱妻如命的周父及精神脆弱的周母不可不说的事;

冯至蹙了眉,脑中重播刚才听入耳的对话,将字句拆散了拼拼凑凑,复忆起沈志宏曾经所述,疑窦愈聚愈拢。他又睨了眼周能,那对泥窝昙花现,伤心的模样叫他心软如化,这几日独自生的闷气如炊烟挥而散。

冯至清了清嗓,说道:“行,你赔就你赔,对了,上回的那些肉都被我带回家了,现在跟我去拿下。”

周能忙说“不用了”,却哪里拗的过冯至,油门轰声顿启,霎时便驶离了酒店。

冯至开到了家门口,正欲邀周能上楼,突然想起客厅里堆着烟烟酒酒,顿了顿,便道:“你在这儿等我下,我马上下来。”

匆匆跑上了楼,他忙去冰箱里拿出了腌肉,刚阖上冰箱门,他止了止步,又去厨房拿了碗,将腌肉挑出了大半。

转身回客厅时瞥见了茶几上的棒棒糖,他又捞起几根,这才下了楼。

周能独自坐在车上,孤零零仿闻空洞中肆起了姜昊的话语,她紧了紧手,想找甘宁泉的冲动被她狠狠压制了下来。

冯至上了车,将棒棒糖扔给她,说道:“呶,吃不吃?”

周能接过拆开,说了声“谢谢”。

路上冯至接了几个电话,交代了番公事,周能在旁听了片刻,说道:“你要是有事情就走吧,我自己回去。”

冯至笑睨着她,“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走?”

周能愣,脸渐渐红了起来。

回到“致金辉煌”时已过了三点,周能下车四顾番,唆了唆塑料棍正要塞进外套口袋,冯至眼疾手快把拽住,抽了抽嘴角,忍俊不禁,又柔了心,低声斥道:“脏兮兮的,也不改改这个习惯!”

周能面上赧,悻悻的松开了塑料棍。

进屋后周能便隐晦的下了逐客令,冯至仿佛未曾听见,拿着腌肉就去了厨房,问道:“你家里有其他菜吧,我给你蒸点儿肉,再看看煮些什么。”打开冰箱门瞧,他愣了愣,又去翻起了橱柜,转身蹙眉道:“你别告诉你只吃鸡蛋和泡面?”见周能点点头,冯至扶额无奈,只好拿出了这两样仅有的食物。

眼看冯至将整盘腌肉放上了蒸架,周能忙阻道:“别别,你留点儿,我给沈老师带去些。”

冯至手上顿,侧头见周能焦急瞪眼的模样,好笑道:“行了,我那儿还有,下回直接给你的沈老师送去。”

周能听罢,嘀咕道:“那你怎么只给我这么点儿。”

冯至恍若未闻,开了油烟机便忙碌了起来,锅里翻滚着泡面,诱人的香气已溢了出来,旁的平底锅上荷包蛋已煎得脆黄,冯至将泡面装了碗,又将煎蛋盖在上面,电饭煲里的腌肉也已蒸熟。

周能扒在门上探头探脑,怪异的感觉渐渐袭了身,他这样古里古怪,又凶巴巴的人,竟然也会做饭,动作比甘宁泉还要快上许多。

周能抿了抿唇,忙转身回到了客厅。

从中隽回来后,她已几日没上过饭桌了,酱肉香味诱人,周能咽了咽口水,夹起片便塞进嘴里,又吮了几口面条儿冲淡它的咸味。

冯至盯着她忙不迭的进食,小嘴鼓囊囊的恨不得将桌子塞进肚里,仿佛已饿了好些天似的,他不由蹙了眉,突然想起她离家出走的原因与甘宁泉有关,到嘴边的问话又被他收进了喉,说道:“吃慢点儿,我又不跟你抢。”

周能抬眼看了看他,将嘴里的面条儿口咬断,慢慢嚼了起来。

饭毕周能打了个饱嗝,怔见冯至直盯着自己,忙捂住嘴将眼神投向了别处,只是胃里太过充实,又声饱嗝溢出了喉,她羞红了脸,起身朝卫生间奔去。

再出来时周能已恢复常态,温水净面后颊上又印了酡红,水未擦透,有几滴挂在了刘海上,发丝贴着颊,也不知是水还是汗。

冯至走近她面前,捧起她的脸亲了口,周能怔了怔,血涌至耳后,忙挣着去掰他。

冯至松了手又托住她的后脑勺,俯唇含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冯至松了手又托住她的后脑勺,俯唇含了上去,叹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好想加上这么句啊,哦,我的恶趣味

那啥,能能只会点点,点点的接受叔叔,但是不再抗拒就是好事了是吧,反正冯叔叔已经点点,点点的陷进去了,嗷我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38

唇上的麻感轰得周能呆若木鸡,又听冯至呢喃:“能能,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唇仍旧贴着她,若有似无的轻轻吮着。

周能脚步错乱的晃了晃,喉中闷叫声便去推他,冯至扶住她的腰,用力扣向自己,单薄的打底衫再也藏不住周能的柔软,冯至只觉得身体与她相贴的部分遭了电击,自己竟软了双腿,再也忍不住,撬开了她的唇狂卷起来。

周能被他提着掂了脚,站立不稳,口中的舌搅乱了她的神思,喉中闷哼不断,双手抵推着她,脸上灼烧如七月疾奔千里,律动的心跳仓惶乱了节拍。

冯至这才知道饿了许多天的人原来是自己,吞咽着周能口中的气息,他饿如困兽,想将周能撕裂。

直到周能不断往下挂,冯至才松了口,紧箍着她瘫软的身子,又吮向了她的脸颊。周能又哼了声,冯至喉中紧,托起她的臀疾步走到了卧室,二话不说便压了下去。

周能推了他几下,冯至抬起她的下巴,哑声道:“乖点儿,要不然会痛。”

周能不明白为什么会痛,只是觉得此刻被他这番亲吻着,着实让她羞得没了颜面,便本能的反抗着他的唇。

冯至凝着身下的这具煮熟了的虾,娇羞无助,又生涩的抗拒着他,让他的心瞬时软碎了地,再也拼扶不起,脑中仅存了个念头——好好疼爱她,不能伤了她。

冯至促喘着砸弄着她的唇,大掌正要探进她的衣下,客厅内的手机铃声却乍响起来,周能挣扎的愈发厉害了。

冯至紧扣着她,对铃声充耳不闻,口中用力吮吸,周能抬手去抓他的脸,冯至吃痛,下意识的顿住了动作,周能这才使劲儿撇开头喊:“电话,电话。”

冯至已然意乱情迷,呢喃了声“别接”,便又俯了唇去亲她。周能躲开,摆拒道:“妈妈的电话,你走开,走开!”

铃声唱响着“宝贝儿快接电话,妈妈找你”,反复着这样单调的句歌词,却成功让周能抽回了神思,用力捶了冯至几下,着急道:“你放开我,走开!”

冯至恐周能再次和他闹别扭,只好隐忍着身下的勃发,咬牙松开了她。周能迅速腾起,溜烟儿的便跑出了卧室,冯至抓也抓不住,碎了口暗骂,也疾步跟了出去。

周母开口便问:“怎么这么久啊,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