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哩个鲢鱼水上浮;

我爷老子说:你是多心了。很多人做梦杀人的,白老鼠的死和你的梦只是一种巧合。

我知道,我爷老子会一门法术,我们当地叫“神打”,一做起法来,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莫非,我爷老子的神打在不知不觉之中传给了我?

宁玉听到村头有小孩子在唱着“雁儿雁儿牵竹杆”的童谣,他们一定是看到大雁,几个人手牵着手,学着天空中大雁的样子,在地面上跟着大雁在跑。

中午,宁玉背着书包唱着歌曲,高高兴兴的放学回家了。

和前一个梦有所不同的是,杀的这两个人,所流的血特别的多,真可以用“血流千里”这四个字来形容。

他的眼泪流啊流,不一会的时间,房间里就到处都是泪水了。

我知道我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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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师的歌声甜美悠扬,宁玉如雪菩萨见太阳似的,完全的融化在她这迷惑的歌声里,不能动弹。

“岁”宁玉知道,过一年就长一岁,别人问宁玉几岁,宁玉回答六岁。

我说:那你说,我这毛连长,有什么好笑的?

小时候,娘老子待我日益的虐待嫌弃,长大后我想当大官的念头越强烈。

难道你就不怕阎罗王派鬼卒抓你下油锅吗?!

宁玉闻到殷老师鼻孔里喷出来的带有母性温馨的气息。

哼!我也不怕你!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似的,我可认得你!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你!你看看,你看看我是谁?!

这是一没有歌词的歌,每年春天犁田播种时,村民就唱这支无词的歌,谁也不知它流传了多久,源头在哪……

娘老子的话像连珠炮弹似的,炸得我舅舅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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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万的各种不同类型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蛇,象奔腾的洪水似的,从四面八方向外公涌来,把他团团的包围在中间,就象朝觐它们的皇帝,它们爬上他的身体,轻轻地缠绕他的身躯、四肢、颈脖……一条最美丽漂亮的色彩斑斓的小蛇,盘踞在外公的头顶上,高高的昂起头来,四下摇摆着,吐着长且分叉的信子,快乐地跳舞……

见到进来的爷老子,娘老子就转过脸去不看他。

乡亲们没饭吃,他们相信政府,便恨我外公,恨不得煮了我外公来吃。

“什么是祖宗的忠实子孙?”

“住手!胡连成,你为什么做死的打阿七?”父亲叫道。

舅舅嚎啕大哭,把身上的肉全都撕扯光了,只剩下一副白白的骷髅,满地是血和肉,那些血肉,怎么也不能再长回到舅舅的身体了。

祸害呀祸害!

舅舅!

呀哟!可怕啊!他竟如此说他的娘老子!

佗五拿出水酒,撕一块给阿虎,选一块上好的免腿给宁玉,就和父亲边喝边聊起来。

父亲对背上的宁玉说:“谢谢江南爷爷。”

那时,其实,我也真怕娘老子用菜刀把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