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鼠的头颅正对着我,他的眼睛是睁开的,这时,在不停地流着眼泪,他的嘴唇苍白,嘴巴紧紧地闭着。

我痴痴地看着死在地上的白老鼠,看他那被我用菜刀砍得狼藉的尸体,突然的,我就害怕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在做梦,在做着黄粱一梦,却怎么也不愿意醒来,要继续的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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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想,我怎么也长不那么大和那么高了,心里就沮丧了。

我雄纠纠地走到他的面前,质问他:白老鼠,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再笑,我打死你这只小老鼠!

爷老子这么抬举我,娘老子当然十分的不高兴了。

我正色道。不管怎么说,我是当过几天官的人,当官的人的装腔作势八面威风狐假虎威这一整套的派头,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哼!

“会的。他能从一数到一百,还能唱‘焦裕禄人民的好干部’呢。”

我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尽是碰鬼背时的?!

她总是微低着头,每当抬起头来和人说话时,脸上的两个小酒窝里,立即装满了绯红的云彩,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对方,羞涩庄重地微笑着。她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外套,绿色衬衣宽宽的衣领整个的翻露在外套上,胸脯丰满的高高耸起,很端正的从在木椅上,纤细的白玉样美丽的小手握着钢笔在摆在桌子上的纸片上写着些神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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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你说什么啊?

舅舅为了制造土炸药,到处搜罗茅坑土和屋角尿桶边上的泥土,用来熬制炸药。在熬制炸药的过程中,生了爆炸,把自己的一只手和两粒睾丸给炸飞了。

可是,要说他们中了邪也不对,因为外公是大法师,如果他们有邪祟附身的话,我外公是可以帮他们驱逐附身的鬼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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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是远近闻名的大法师,不时的被抓去批斗。

“炉爷不想见你,你就见不到炉爷!”

父亲吓了一跳,“你不是阿七吗?出了什么事?”

好外甥呀!你听舅舅一句劝,好不好?

我操!

可我刚一爬起来,就听到一个人在叫我:

是呀,一个恐怖可怕的臭南瓜!

佗五爷独身一人,与猎犬阿虎相依为命,靠打猎为生。解放后,他说过惯了山林静谧的生活,不愿下山到村里住,村里便让他继续看守林子,他隔些时日下山取些盐米,把兽皮拿到山外的七星镇出卖。他懂些草药,村里人有什么小灾小病的,就上山来找他看。

“哎,早啊,江南叔。”父亲立住脚。“小伢仔起了一身的脓节,去山里找佗五爷看看。”

后来,娘老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垂下了头,什么话也没说。

真是它奶奶个熊呀!

“这伢崽,最是霸得蛮的,这次,一定是病得很厉害啦!”父亲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神灵和祖宗的保佑。

“爸爸好!爸爸好!”宁玉依偎在父亲的怀里。

维妹怀抱着婴儿呆了好久,才把婴儿放到床上,用肮脏的洗脸帕给阿七抹脸,痛得阿七呲牙咧嘴的乱嚷嚷。

凡人计数不清的,让上帝他老人家去计吧!

“那些烂肚子没屁眼的事,可不要去做!阿七!”炉爷说完,瞧都不瞧阿七一眼,继续和水鬼聊天。

他呀,是宁玉!姓宁的家门不幸呀,出了这么个孽障!

我要这条从你狗肚子爬出来的烂命苦命忧郁命疯癫命又有何用?!

我看,爷老子是因是娶不到老婆,他的舅舅才把淫荡不堪的嫁不出去的女儿,就是我的娘老子,白白嫁给我爷老子的……

出殡那天,我披麻带孝,沿路不停地跪拜那些路祭娘老子的乡亲们,眼中没有一滴泪。我的泪水全都心中的愤怒与仇恨之火化为乌有了:棺材里躺着的那个意外暴死的老女人,她哪一点配乡亲们这样的来祭拜?连母狗都不如的东西!

别人笑我太疯癫

027

不知过了多久,洞里传出师父一声长长的叹息,泉水霎时涌了出来,十分甘冽的泉水,开始时有水桶那么粗,后来变成脚盆那么大,于是,形成了流经我们村子的小河。这条小河从不干涸,永远那么的清澈明亮,几千年来不知疲倦地养育着这一方土地上的人们。

我就是不答应!

一般来说,小山村里的人们全都能见到炉爷,因为,他们都是炉爷的血脉子孙,而离村二十多里的七星镇上的人,是一个也见不到炉爷的,他们全是外乡人,他们自己讲述,他们最初的祖宗是陕西的,后来,迁徙到山西洪桐,再后来,迁徙到江西,血洗湖南后,他们又从江西来到了湖南,听说,好多人留下了,在湖南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下根来,也有些人离开了,去了四川,或者广东,更有些人去了南洋爪哇国。

002

“……她把女人最宝贵的贞操给了我,已经铸成的大错,永远也无法挽回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的心在流血。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以“狂”昭示个性、彰显人性的年代,不狂不足以个性、人性。愤世嫉俗?个性张扬?可能药近天命之年,已不太愿意再多愤、再多个性,只愿意安静地看一些文字,想一些心事,说一些盐淡自知的话儿。

你说我怎么会记不清楚?我是老了,但我也不会老得这么糊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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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呀,做人最本质的,是要饮水思源……你娘老子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自从送她上山,就没为她上过坟了……

不要老记恨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不要怪你娘老子……唉!那时候也就这个条件啊!……

你现在日子好过,当然是你命生得好!

可是呀,你的命好,也要有人给你这条命呀!

你娘老子,就是给你这条命的人呀!

哪天,我叫你大嫂为你准备些香烛纸马,趁回来了,你还是上你娘老子的坟山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