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找不到任何指纹线索,案件最终不了了之,以车辆故障导致意外结案。

梁霁辰吃得快些,吃完他没有先走,一直等到易佳夕吃完那只贝果,他才开口,“昨天你送来的那块蛋糕——”

梁霁辰:“你吃过晚饭吗?”

第一遍,易佳夕并没有接。

她这力道不要说牵住一个成年男人,就连一只蚊子都捏不住,他这说的,倒像是她故意不放他走。

易佳夕想说什么,可看见孟瑶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生怕把她这车碰坏了一年工资泡汤的可怜模样,她叹了口气,只好闭口不言。

难怪刚才会问他是不是从来不玩微博。

手机上有十多通未接来电,都是梁霁辰打来的。

咖啡顺着易嘉泽的头发滴下来,脏了整张脸,他面色不改,目送易佳夕模糊的背影在玻璃门外消失。

“有个奶奶,就是现在万金集团的姚董事长,还有个弟弟……”那人压低声音,“同父异母的。”

易佳夕:“压了一次实线,还有一次超速,不知道拍没拍到。”

“你说得对,米饭太硬,咽不下!”易文姗眼里满是愤懑。

易佳夕指挥着梁霁辰从城东开到城西,跨了一座桥,钻了过江隧道,还是没个目的。

在钱之航伸着脖子凑过来的时候,易佳夕快准狠地锁上手机,点头说,“对,就是那个。”

点进他的超话里,表白帖比乐评还多,更有甚者给梁霁辰取名叫“高岭之草”、“古典界的贵公子”……

薛玮怂怂地缩了缩脖子,呵呵干笑两声,“易小姐真幽默。”

在家门口碰见易嘉泽,她一点也不意外。

等她挂断,眼梢一抬,刚好和梁霁辰的目光错过。

视频里,梁霁辰刚结束演奏,看了一眼镜头,神态淡定,像是在隔着时空嘲讽她。

“是吗?”徐明华头也不回,边上楼边说,“易小姐和家里不常联系,有些信息传递不到也很正常。”

何洛把手机换回来,拘谨地跟在易佳夕身后,小心翼翼地说,“易小姐,我开车过来的,需要送你一程吗?”

易佳夕没见过他,只冲他微微点头,问,“有没有一位梁先生?”

宋家是做实业的,就宋从筠一个女儿,从小就把她当继承人培养,二十五岁,和易佳夕一样大的年纪。

易佳夕作为被欢迎的主角,自觉找了个角落坐下,无意参与这场群魔乱舞。

梁霁辰出现在她身后,“说谁是狗?”

梁霁辰竟然笑了一声,低沉地在易佳夕耳边划过。

她感到脸上莫名有些热,心虚之下,音量反而变大,“来接我吗?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

梁霁辰立刻说,“你没喝酒也不能开车。”

这回换易佳夕笑,“我没开,很久都没开了,真的。”

说不上为什么,她一说真的,他就觉得是假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具体地址告诉我。”

易佳夕报上地址。

就在这时,包房门被人打开,钱之航探个脑袋出来,看见易佳夕在跟人打电话,不停冲她挤眉弄眼。

房间里烟雾缭绕,才喝过一轮,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还夹杂着不知道谁身上的古龙水味道。

她记得前几次和梁霁辰坐在一起,他身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人工香精味,也不是沐浴露,说不出哪种味道。

易佳夕不耐烦地冲钱之航摆摆手,意思是别捣乱。

她忽然觉得无聊,一秒钟也不想待在里面了。

“你要多久能到?”易佳夕问。

梁霁辰大致估算了距离后说,“二十五分钟左右。”

左右?她还以为他是不会说“左右”、“大概”、“差不多”的人。

易佳夕笑着说,“那就算二十五分钟,我开始计时了。”

挂电话后,她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分。

易佳夕回到房间里,和朋友们打过招呼,拎上包推门离开,刚走了几步,钱之航鬼鬼祟祟地跟了出来。

“你去哪儿?”

易佳夕:“回家。”

“看看我,我还没喝多,”钱之航开玩笑似的说,“是不是找到新乐子了?和谁约会?”

易佳夕懒得理他,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

“刚才叫你来玩就不情不愿的,这才刚接了电话就要走,到底谁啊,这么大魅力。”

易佳夕走进电梯,“嗯,魅力挺大的。”

“引见引见呗,叫过来玩玩。”钱之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