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居中而立的伊斯卡,只见他倾身与左侧将领耳语。光线随交战一点点明亮,我这才惊讶的发现他左右两侧的将领竟然拥有同一副面孔!居然是,孪生子!

我疯了似的发泄,突然,他有了反应,丢掉双锏抓住我的双肩,未给我反应之机一个旋身将我压在树上。吻,疯狂而落!

“此‘弩’只是小型杀伤性武器,现下我绘制另一件大型巨弩给你瞧瞧。”说着,蘸一蘸墨汁继续绘制。绘罢指着每一处构造加以讲解,“此物为‘弩车’……”

我浑身一颤,燥热感由内向外散发至每一处汗毛孔。仰起头,自喉间溢出纤细的呻吟,“啊……”

伊斯卡捧腹大笑,指着我想说话又被笑声所取代。见状,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收起惊诧点了下头,从他与四位随从之间的相处便可看出,随从虽恭称他主子,但却无主仆那种身份差距,更像朋友。太子殿下……真不敢相信他的真实身份竟如此尊贵!

先前与他欢爱的热潮一下子退去,庄妃呀庄妃,我已远离皇城,为何你还不放过我?身子冷了,我裹着丝被下榻,从柜中翻出衣裳穿套。穿罢,同烈明野一起出帐。

被他亲过的地方热热的、麻麻的,这热麻之感通过手指一点点向肩头蔓延。我红了脸,别首看向榻内。

双方撕杀,20名将士先后倒下。马嘶起,影随现,一匹漆黑油亮的彪壮战马赫然入目,一位中年男人跨骑马上。

小苍炽瞅着我的红脸颊眨动起长而浓密的睫毛,嘟起小嘴重复的说着,“红,红红。”

他面上震惊褪去,眸中绽放惊喜,激动的将我抱住。脸颊贴着我的,柔柔的唇瓣擦过我的脖子与耳垂,附在我耳边动情喃语,“凌筱落,你为何总是如此特别?我真高兴。。。。。。凌筱落。。。。。。凌筱落。。。。。。”他有些语无伦次,吻着我的颈、轻咬我的耳垂。亲吻我的脸颊,抬起的我的头吻住我的唇。

说得好听接风洗尘,实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烈明野来此为何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做做表面工夫罢了。再者,“德亲王”自始至终未露面,这无疑是给烈明野来了个下马威,要让他清楚在这东南军营中他才是大帅,而烈明野不过是枚小卒!在皇城与现下的明显差异令我心中憋着一股气无处可撒,替烈明野不值!

小苍炽根本不理会他的心情有多迫切,自顾自揪他头发,一只小手伸向我,叫道,“娘!娘!”

“啧!”我结结实实抽了口冰凉之气,难以置信的瞠圆眸子,此毒比“一刻穿心散”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老远便瞧见一身青袍的草湖背着竹筐轻快迈步,手里握着把小铲子。见状,我当即笑出声音,高举手臂朝他挥扬,“草湖一一”

晚膳后,我避开皇上对庄妃说道,“民女已请得白日里那位抚琴高手作为娘娘下月15献舞时的乐师,他精湛的琴艺定会为娘娘绵上添花!”

我与烈明野不插嘴、不搭茬,时尔进食、时尔聆听,从他二人的

音落后是无声的静寂,房门启而复阂。约摸一分钟左右,闻见烈明野起身回返的脚步声。我忙擦去面上泪水,吸了下鼻子。他回房后坐在床榻上闷不吭声,我阂了房门走至他身旁落坐,轻推他手臂柔声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的平手会为你日后莫定更坚实的基础。”

发着、一面抻着脖子张望,以目测数。

近午时分我二人走出林子,庄妃愉快的笑声传入耳朵。看去,只见她与一只停落在手指上的粉蝶嬉戏。她的笑容是那样甜美,实难相象掩藏在笑容下的那颗曾经万念俱寂的赴死之心!

“又不是未一起睡过,躺下。”他躺在榻内,侧着身子单手支额,别一只手在软榻上拍打,边拍唇边笑容边扩散的暧昧有色。

虎面近了,它口中湿热的腥气令我想吐!千钧一发,当它离我不足一米时发生变故,只见它嗷地一声嘶吼开来,身子猛于空下沉,四爪落地,踏出沉闷声响。

“崇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堪称甲崇林,群峰倒影山浮水,无水无山不入神。”皇上打破沉静,由心而赞。揽住庄妃肩头,续言,“爱妃且看,朕之‘龙朝’江山是何等秀丽雄壮!”

我微一愣,而后感激言道,“谢谢!”他很有眼利见儿。

突地,一股带有温度的液体喷上我的左半边脸,血腥顷刻糊鼻,呛得我迅速张口。未听见烈明野的痛哼,也未感觉到他行动的异常,我抖动的心不再强烈,喷在面上的血不是他的!

失笑,我算什么奇女子,不过是未来的人懂得更多一些罢了。唤我“奇女子”,他这点倒与草湖不谋而合。

“好啊你个臭小子,造反了你要,看娘亲怎样惩罚你!”回过神的我立即将他放倒在床,低下头再扮老牛,在他肚子上顶撞。

“我准他进府,白菇还剩半篮子!”我回答的理直气壮,握住筷子的手紧了又紧。

我张大眼眸瞪

闻言,我瞳孔缩动了一下。烈明野的确出身富贵!难怪他早早便没了爹、娘,难怪聂光、穆柳絮与他亲近无事,原由命格所定!他已有单子烈苍炽,那么双女呢?抛开双女不说,老道算对了!

草湖的笑声令我不知所何是好,抓起枕头朝他砸去,斥道,“闭嘴,不许笑,否则别想知晓‘天花’的其余资料!”

只是一句话,我翻涌不安的心竟然奇迹般静下。汹涌退去,全因他沉稳坚定的口气与神情!“少爷……”眼睛有些刺痛,声音有些哽咽。明明小苍炽生死未卜,我却因他的到来而静下了心。是他拥有超强的魔力?还是那无形中所散发出的坚定不移的男子气概?头脑一阵恍惚,我忽然间觉得眼前的他十分高大,不是14岁的少年,而是24岁的成年人,历经风雨!

我朝她五人福身,无声退下。临走时以眼角余光瞥了瞥容妃隆起的腹部,心中无限感慨。庄妃腹中胎儿未保住,容妃怀的又是孽种,皇上注定几月来的喜悦化成空。亲生骨血,得不到!

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在我径自念想中突然冒出,惊得我右眼皮猛烈一跳。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

我点首应,她方才所说有目共睹,只是实在搞不懂她想说的重点在哪里。

“好!”皇上的惊赞打破了教场内的寂静,呼嘨之风将他惊喜的赞音无限传至。他腾然站起,双目中迸射出激动的狂喜,那是对一位寄予厚望之臣的最高赞扬!

“错!”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摇,兴灾乐祸的笑容于唇畔泛开,“是你骂了自己,不是我。”

当下,我将在“畅园”中所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一路畅通无阻,我行至草湖房前敲响门扉。敲一次无应、两次无应、三次仍无应,我禁不住歪一歪头部,疑惑,莫非他不在?

他这一夸使得容妃心花怒放,脸颊上飞起两朵云霞,甜美倾城。

他“嗯”声,又打了个哈欠,留下一句“两个时辰后叫醒我给他换药”便离开了房间。

何事长向别时圆

他坐在我房内一动不动,这……是在等我归来吗?心中不确定,遂拭探性轻声相唤,“少爷……”心中隐忍不安,他会不会听见声音后跳起来掐死我?

“唉……”一声长叹由心而发,他这样安排是在向我道歉吗?不晓得他的心思,只能径自揣摩。

譬如说:

庄妃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容,轻摇首,握住他的手情意绵绵的说道,“皇上当以国家大事为重,臣妾会照顾好自己。”说完,顿了一下,续,“傍晚时皇上记得传膳,切莫因操劳国事怠慢了自个儿的身子,臣妾多晚都等皇上回来。”说到最后,她羞红了脸颊。

我与丫鬟合力将药汁喂烈明野喝下,丫鬟退去,我则留在房中看守。

“姐姐不必多礼。”庄妃扶起她。

也难怪,施毒者乃府中下人,就算与他无关、他也逃脱不了管教无方的责任。

当然,我晓得这是客套,但,仍觉好笑。

“我是不是很厉害,你身子才调养好我便令你受孕。”他用泛着泪光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我,额头蹭着我的,双掌也不老实的抚摸起我的身体。

我羞得满面通红,推搡着他的胸膛躲避抚摸,气嗔,“你真不正经!”

“凌筱落……凌筱落……”他情绪激动,一声一声的念着我的名字,手掌在我的腹部上流连轻抚。

我软倒在他怀里又哭又笑,怀女的喜悦令我心儿颤抖不已。新生命的孕育冲散了战争的紧绷,浓烈的幸福将我二人紧紧包围!

*

自从确诊有了身孕,烈明野便霸道的停止我一切的活动。起初我还为他的小心呵护感到甜蜜,但一个月之后再也甜不起来。我要疯了,每日呆在营地这个小圈子里实在令人想抓狂!

“我要出去!”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床榻上站起身来。

“喝鸡汤,我熬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