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是另外的一天，它也只来一次。我们忘记了每一天的日子
束、尴尬、无聊才是到场的真正客人。众人聚合的地方，也就
只是在这一望无际的领域里——人们在此已经建树良多——
言，苦干根本不能与思想的天才相提并论。
第四章人所展现的表象101
于决斗所造成的后果，则循惯常的刑事诉讼法追究责任。或许，
的头脑。事实上，深刻理解力的存在本身就使狭窄、愚昧的人
斗，决斗的结果就成了上帝的判决。如果角斗士的搏斗表演是
过的荣誉的原则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因为后者培养出
在某种意义上，名誉和声望相比，名誉的特性是否定的，
他的著名小说《古斯曼·德·阿尔法拉契》所写的引言。这本
全另一回事了，因为为此目标我们必须赢得朋友、关系和受到
——译者39
避免了许多的损失——
逐渐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事务中，也同样依照这种习惯行事，
体的健康状况。关于这点，只要互相对照一下我们在健康、强
关键的，因为我们的个性持久不变，它在任何情况下都在挥
客体化。由于意欲在客体化的过程中遵循着个体化原理，亦即
2005年4月第1版2007年3月第4次印刷——
刺激。一旦缺少了这种刺激，他们的精神思想就会在重负之下
沉沦，最终陷进一种悲惨的浑噩之中10。我们也可以说：这类
人都只各自拥有人性的理念之中的一小部分内容。因此，他们
需要得到他人的许多补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某种程度上
获得人的完整意识。相比之下，一个完整、典型的人就是一个
独立的统一体，而不是人的统一体其中的一小部分。因此，这
个人的自身也就是充足完备的。在这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平
庸之辈比之于那些俄罗斯兽角乐器。每只兽角只能出一个单
音，把所需的兽角恰当地凑在一起才能吹奏音乐。大众的精神
和气质单调、乏味，恰似那些只能出单音的兽角乐器。确实，
不少人似乎毕生只有某种一成不变的见解，除此之外，就再也
没有能力产生其他的念头和思想了。由此不但解释清楚为什么
这些人是那样的无聊，同时也说明了他们何以如此热衷于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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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尤其喜欢成群结队地活动。这就是人类的群居特性。
人们单调的个性使他们无法忍受自己，“愚蠢的人饱受其愚蠢
所带来的疲累之苦”。人们只有在凑到一块、联合起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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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建议和格言141
才能有所作为。这种情形与把俄罗斯兽角乐器集合起来才能演
奏出音乐是一样的140道理。但是，一个有丰富思想头脑的人，
却可以跟一个能单独演奏音乐的乐手相比；或者，我们可以把
他比喻为一架钢琴。钢琴本身就是一个小型乐队。同样，这样
一个人就是一个微型世界。其他人需要得到相互补充，但这种
人的单个的头脑意识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统一体。就像钢琴一
样，他并不是一个交响乐队中的一分子，他更适合独自一人演
奏。如果他真的需要跟别人合作演奏，那他就只能作为得到别
的乐器伴奏的主音，就像乐队中的钢琴一样。或者，他就像钢
琴那样定下声乐的调子。那些喜爱社会交往的人尽可以从我的
这一比喻里面得出一条规律：交往人群所欠缺的质量只能在某
种程度上通过人群的数量得到弥补。有一个有思想头脑的同伴
就足够了。但如果除了平庸之辈就再难寻觅他人，那么，把这
些人凑足一定的数量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因为通过这些人
的各自差异和相互补充——沿用兽角乐器的比喻——我们还
是会有所收获的。但愿上天赐予我们耐心吧！同样，由于人们
内心的贫乏和空虚，当那些更加优秀的人们为了某些高贵的理
想目标而组成一个团体时，最后几乎无一例外都遭遇这样的结
果：在那庞大的人群当中——他们就像覆盖一切、无孔不钻的
细菌，随时准备着抓住任何能够驱赶无聊的机会——总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