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却大步冲上前,一面说着“让我来”一面就挥舞魔杖。几乎是预料之内的,蛇没有消失,反而升到了高空又摔下,出一声巨响。

体味着冷冽的空气,竺梓松凝神观看比赛,好歹是自己学院,怎样也该捧个人场,可是——那只紧追着救世主不放的游走球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游走球的任务就是把尽可能多的球员撞下扫帚,什么时候会紧盯一人了?

令他仇恨的只有斯内普。

算上伏地魔的记忆也是没玩过。末了还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显然生活往往都不会让人如意。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让他看到每本书上都记录了黑魔王因为耽于男色而被摧毁得粉末不剩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立时羞愧而死。

虽然这根龙心弦魔杖真的很趁手,比原先紫杉木的那根能出好几倍的威力,但也别在自己不想引人注目的时候挥呀!

“我听弗雷德和乔治说分院的时候会很折腾人呢,老师会用各种方法来测验学生的能力……”金妮的小脸皱成一团,拉着竺梓松的袖子忧心忡忡。

“一类人?如果你是指巫师的话,恐怕我并不清楚,但我猜测他们都不是,要不然也不会死于车祸了。”竺梓松也挑挑眉,多年不见,马尔福家还是这么厌恶麻瓜吗?

“看不透的小客人……习惯用哪只手呢?”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邓布利多示范了如何从破釜酒吧进入对角巷,魔杖敲开砖墙的一瞬间,埃弗隆的眼神暗了暗,避了十一年,终于还是转回到这里。

开心过头,就容易乐极生悲——竺梓松好不容易才有了对父母,这下又只剩两盒骨灰仅供凭吊了。

“或许,你愿意陪同我去见一见这个孩子?试着说服他改变决定?”邓不利多问。

“它不喜欢你?”马尔福挑眉。

中了索命咒侥幸不死,却在手中匕架上那人的脖子后,依然放过这个背叛了他的手下。

斯内普听不懂黑魔王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仿佛是以前自言自语时常用的语言,音调转来转去,好像唱歌一般,还在愣愣地思索到底是哪里的语言,忽然间脖子一凉,鲜血顺着衣领流下,甚至不觉得痛。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次他听懂了。

斯内普低头不语,倒是邓不利多愣了一下,黑魔王从来没承认过世间有“爱”这种东西存在,今天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斯内普用力握着魔杖的指节开始泛青,“你喝得出味道怪?那你还说好喝?”

竺梓松心中一沉,巫师战斗时的移动不全依靠身体跑动,更靠了不断短距离的幻影移形,若是不能幻影移形,只要周围的人不冒进,而是逐渐缩小包围圈不断释放密集的咒语,里面的人根本避无可避。好聪明的战术!

不过马尔福说的也有道理,犯不着孤身犯险,虽然小矮星彼得不大可能是卧底,因为以往的行动从没让他出席过,之前那些泄露的计划不可能是因为他。然而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真有埋伏,不仅害了自己还拖累了马尔福。还不如把心腹全带上,自己出面也会比马尔福的话更有说服力,一次性解决,省得他们啰啰嗦嗦地重复说自己太过仁慈。同时如果这几人中真埋有凤凰社的棋子,也许可以借机识破也说不定。

“唔……”斯内普思索着如何回答才符合黑魔王的心意。

竺梓松看着苍白的脸,叹了口气。按斯内普的性格来看,是绝不可能主动和自己谈情说爱的,可……撇开这具五十多岁的身体不谈,心理上也是个将近三十的成年人了,要他开口和人讨论喜不喜欢爱不爱的问题?他怕酸倒自己的牙!

念着念着复又唱起来:“我本楚狂人……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呵呵……咱没故乡了,咱有张大丑脸……哈哈……”

“嗯,你加紧追查波特的同时也注意布莱克的行踪,争取在他们使用咒语之前抓住他们。有消息立刻汇报。”

“nagini乖,待在这里等会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竺梓松掏出回庄园前给它买的礼物,本来打算从中国买些地方风味的玩具,无奈匆忙逃回英国根本没有找礼物的时间,仓促之下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干脆从商店里搬了台电视机回家,也许还能让它别再整天的缠着自己。

斯内普皱了皱眉,还是施了个漂浮咒把人移到屋内沙上。拨开杂乱的头,是一张苍白的、每天夜里都会见到的脸。

他一直努力告诉自己没有做错,看着遍地鲜血和尸骸,看着小师弟将一具具尸体火化,他一直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是因为那个人,他们才会全部离开,因为那个人,墨家才人丁凋零。

竺梓松忍住回避的冲动,硬生生挨了一拳,同时以擒拿手夺过了树苗,向远远尾随的咔咔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