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是袁家的长子长孙,代表卧病在床的袁老爷子。袁家的这一代和沈家相比来说,虽然人口多,但是在袁彻出生时,他上头已经有四个姐姐,他的父亲生了两个姐姐,二叔和三叔的头胎也都是女儿,不像沈家一生一个准,全是男丁。所以,袁家重男轻女的观念就这么形成了。在袁默出生前,袁彻是袁家的希望,就像周明泽是周家的传承一样,万众期待。

十二点一过,巩琳就先回屋睡觉,留下四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

再没有试探撩拨的前戏,周明谦连裤子都不厌烦脱,只是往下一拉,挺腰挤进她早已泥泞的甬道。

折回去拿?她没有勇气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即使她给自己做了三年的心理建设,可是当周明谦和另一个女人亲昵地走到她面前,她还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

袁夕抱着他的手,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不想你垮掉,也不要你离开我,所以我做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逼自己先离开你。我想,或许我离开了,你才能更好地做回你自己,不再是那个为了讨好我而掩盖真实自己的周明谦。”

“我觉得失恋挺好的,能让你长大。”柳元一边用碳素在董耕脸上画黑眼圈,一边教育他,“一看就知道没失恋过的男人,都快三十的人了连房子都没着落,活该你被甩。”

他收拾起那些桀傲不驯的坏脾气,一味地伏低做小,不就是为了那些光明正大的资金注入周氏,让所有人看到他不是一无是处。

饶是如此,还是等了整整一个星期。结果是,在现场找到的能辩认的尸体中,没有周明泽。当然,还有十具烧成炭的尸体,已经辨认不出。

“爷爷,沈爷爷。”周明谦似乎没有现周围的异样,神情自若地和两位长辈打招呼,“沈爷爷老当益壮啊,前些日子还见您拿拐杖,现在都不需要了,可有什么秘方,千万不要跟我爷爷保密,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胖子的学习成绩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家希望他能考军校,他也一直为之奋斗着。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我。高考时,我找人把他的卷子偷走,我不记得是哪一科的,反正就是偷了,他的成绩只能上本三,被他们家打得屁滚尿流,准备把他送出国去。他来找我,我没否认。在他出去前那一夜,他强,奸了我妹妹做为报复。”

汪逊一环视四周,好像没有现袁夕的车,应该是离开了吧。

“当然,除了爱情。”周明谦又说,“当你什么时候对我上瘾,而不是在上瘾之前就弃我如草芥,那么我也不会如此盲目地追逐你。”

周明谦就有一瓶这样的酒,他有收藏威士忌的嗜好,也专饮威士忌。一些知名的威士忌他都会想办法弄到手,邀她一起品评。

从周礼坚去世以来的这段日子,她害怕一个人面对漆黑的房间,冰冷的墙壁,干净的厨具,似乎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周明谦或优雅或慵懒或邪恶的身影,如影随形。

两个人以暧昧的姿势搂抱着,脚步趔趄,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只能看到袁夕白皙光洁的手臂始终挂在他的脖颈后,旖旎纠缠。

“可是我没病没灾,我妈现在可不喜欢我了。她想我听话懂事的时候,我就得独立坚强,她想我贴心撒娇的时候,我就得脆弱无助。她以为我是谁,百变娇娃吗?从女王御姐变身萝莉萌妹子,连过渡都不要的。”袁夕觉得很难理解巩琳的逻辑,“不让人操心难道还成了过错吗?”

“你才是周家的继承人。”周老爷子冷哼一声,“在这种时候指望不上他。”

她让栗晓的助理把车开到最近的商场选购礼物,她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到周家作客,特别是周老爷子和周**也会回来,她更不能在人前失礼。

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等着他回来。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没卑微地成为一座望夫石,在寒风中守望。

“你要如何才相信?等顾若飞的工作团队和宁暄联系,你就知道了。或者……”周明谦拿起关了的。”

周明谦仍旧没有回来,他和蒋子欣在一起忘了时间,忘了回家,忘了他答应过的晚一点来找她。

“我又没让你买。”

袁夕捧着水杯大口吞了下去,轻抚胸口顺了顺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有徐栋一样,在面对诱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放弃我。我和徐栋尚有利益关系维系,可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他真的如他所说的爱我吗?我真的没有把握。”

他的眸光沉了沉,压抑着那该死的快要失控的情。欲,咬牙硬挺,慢慢地从她身上下来,“有些事,我可以等。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些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可即便如此,周**也没有理由对她恨之入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她求救,他完全可以向其他人……

袁夕失笑,“后爹想虐待善良的孩子吗?”

“说你爱我,我就留下。”袁夕悲凉地一笑,抽了一张纸巾走到他身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额上的血迹,“说你爱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只有在你最落魄时,才会知道谁是时刻担心你的笨蛋,谁是形同陌路的混蛋。

就像是星星之火,一点,一点,愈燃愈烈,总有一天她会玩火**。

爱情,果然有毁灭一切的能力。把所有计划好的未来,一一摧毁。

刚走出机场,她看到一辆和周明谦一模一样的豪华轿车,除了周礼坚,不做第二人想。

带上塑胶手套,挤上洗洁精,袁夕一点也不含糊地刷着碗,嘴里哼着小曲表示她的心情愉快。

靳帆始终冷眼旁观,不动声色地看着袁夕眉都不皱一下地把那半瓶洋酒灌进肚子里,并顺利地拿到广告代言,点头哈腰地送走那一帮暴户,最后瘫倒地座位上,对着那张签好的合同傻乐。

“你忘了这个世界还有网络,在报纸见光之前,我已经叫人到微博和微信。”

思来想去,能让靳帆最快达到这个目标的,似乎只有她目前的知名度。那一场闹剧留给她的不只是声名狼籍,更多的是让袁夕这个名字变成了一种混乱生活的代名词,前卫,大胆,挑战传统。

“既然如此,我就洗耳恭听。”周老爷子抬腿往树下的石桌走去,桌上已经摆了一套洗净的茶具,小火炉上的水已经烧开,“都坐吧。”

“谦儿……”她呜咽着抱住他,狠狠地哭了起来,强忍一天的眼泪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可她已无暇顾忌。

姚梨扶着她的椅背弯下身子,漆黑的眸子迎上她质询的目光,说道:“夕夕,我一直很想问你,和徐栋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这样会让袁叔叔对你刮目相看?自从姜亚蕾生下袁默以后,你努力地证明自己,我不反对。但是,你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牺牲你的爱情,我和小弥都不会原谅你。”

“泰国的整容比棒子好,男人都能整成女的,还看不出来,多神奇啊!”

周**在围观的人群面前默默在低下头,“夕夕,我和徐栋什么都没有,是你误会了。阿姨她和我爸正打算结婚,所以我才……”

他抬起接过杯子的同时也握住她的手,声音轻缓:“你是新来的吧?”

她下意识地后退,光束却如影随形。

袁夕抓过一个枕头摔在他脸上,“你可以去死了!”

老赵同志把车开回去时,周明谦已经出来,脸色阴沉,眼窝处一片青黑。一看就是被虐得很惨。

“谦儿,要是我和小慧生矛盾……不对,是我和小慧已经生矛盾,你会站在谁那边?”半个小时后,袁夕合上那本复印件的出入登记记录。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认识一下,徐副处长的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袁夕直接转动门把,用力把门推开。

“怎么来了?”

袁夕认识她,她是徐栋的小姨。她和周明谦也一直跟着喊她“小姨”。

而今天徐家位于高档住宅小区的联排别野却是灯火通明,从半敞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欧式古典主义风格的装修,奢华而又张扬。

周明谦耸了耸肩,唇边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她是我妹妹。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我必须尽哥哥的义务。确保她在喝醉酒的情况,不再随便和人生不正当的关系。”

廖仲凯眨眼回道:“梨姐,你这就不对了,徐栋一定能挺着进来……”

体面的工作,还有人人钦羡的男友。这就是袁夕向往的完美生活,也是每个女人所期待的完美。

“白晋西,你是不是女人啊?打架这种事情,女人肯定是打不赢的,袁彻那家伙学过自由搏击,你知道他平时是怎么解压的吗?他□市拳击。”袁夕很苦恼,又不得不为堂哥谋福利,“你应该□他,把他压倒之后,什么都是你的。”

白晋西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