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琳在赶到医院前就已昏厥,她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实,因为在他出门的那一刻,他还在生她的气,她还没有跟他道歉。

走出邹长宁位于海边的小屋,袁夕立刻在网上搜索关于她的个人资料。虽然她平时都不用这些官方的资料,但她对邹长宁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好奇心。

而周明谦从长相到个性,没有一点像他这个父亲,倒是专情的程度像足了他。

周明谦仰躺在床上,半眯眸子朝她勾勾手指头:“你来。”

袁夕冷哼一声浅浅地笑起,“让所有曾经看轻我和放弃我的人知道,我是无可取代的。”

袁夕的坏心情延续着,看什么都不顺眼,本就刻薄的她,说话更加尖酸,一连数天把公司新来的几个艺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宁暄,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和我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在工作。”

他抱着她抱得那样紧,就好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沉重。

“奇怪的事情?”周明泽不解地重复着,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抬高声音说:“我觉得她的成长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我被关在屋子里被迫读完上万卷的藏书时,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和谦儿在庭院玩,笑得跟个傻瓜似的。当我犯错被爷爷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她却只要抄抄书,面壁思过。她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前一秒可以笑得东倒西歪,下一秒却能哭得像个泪人,我要是坐没坐像站没站像一定会被爷爷教训。她的成绩永远在十名之外甚至是倒数十名,而我的成绩永远是第一名,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容易的题目,她怎么考那么差,还让我给她补习,太丢人了。”

后来,徐栋、袁夕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纯粹。他并无意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对周**的主动示好,他尽量做冷处理。

袁夕堆起一脸假笑,“上哪个家?你家我家,还是……”她的目光转向沉默的周礼坚,“还是他家?”

爱情是很纯粹的感情,爱了就是爱了,想和他一起做最傻的事情也觉得满足。只要一句我爱你,她可以放弃一切跟他走,做他想做的事,陪他完成他的梦想。就像他曾对袁皓业说的,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无所谓。

周明谦一跃而起挥起拳头就要打过去,岂料周明泽被打过一次长了记性,灵活地弓身躲过他的进攻,就势一拳直击他的放空的腹部。

“放弃明谦,你后悔吗?”

“你爱他?”靳帆有些惊讶,在告别上一段感情之后的女人会期待下一次的开始,他以为他找的时机刚刚好,“你爱的人不应该是徐栋吗?”

袁夕抱着电话乐开了花,“我的利润分成是多少?”

周明谦不理会她的调侃,转身就走,不一会儿传来阵阵饭香,勾得她腹中馋虫咕咕作响,立刻跳下床洗漱直奔饭厅。

袁夕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立刻回到跟前的酒桌上,举着装满白杯的啤酒杯,说:“魏总,我们可说好了,这一杯我干了,靳帆的广告代言就这么定了。”

做为巩琳唯一的女儿,她深受母亲的影响。三贞九烈,守身如玉,这种扼杀享受快乐的行径,她是不耻的,却也不放纵。能遇到一个合拍的床伴很难,而这个人又是她曾经爱过的,就更难了。

“快去!”袁夕一身清爽地吹着风扇玩手机,眼尖地瞥见有人拿着相机往器械区探头探脑,“快把裤子拉起来,不然的话,明天的报纸头条就会是,靳帆和他的经纪人在健身会所上演活春。宫。”

旭日初升,透过院中参天古树的缝隙洒落斑驳光影,微风拂过,树影轻摇,沙沙作响。

徐文殊暴跳如雷,指着徐栋的鼻子,大声吼道:“你不要忘了,袁夕的命是你救的。她生是我们徐家的人,死是我们徐家的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袁夕和周家那臭小子在一起。”

袁皓业没能阻止消息的蔓延,面对袁家老爷子的斥责,他唯有订最早的航班,把袁夕送回美国。

“收敛一点。”姚梨从电梯走出来正好看到他二人暧昧的纠缠,挑眉警告,“前几天的求婚大作战余波未消,你就想弄出劈腿的丑闻吗?”

医生离开后,袁夕哭丧着脸,声音闷闷地,“会留疤吗?”

周**听说她摔伤,拿着瓶双氧水急急地下楼,看到仰躺在地的袁夕,不免微微一怔,“阿姨,夕夕姐没事吧,我这有双氧水,快给她清洗伤口,不要感染了。”

原来,那天周明谦摔门离去在门口等车来接他时,淋了大半个小时的雨,湿寒入体,高烧不退诱肺炎。

姜亚蕾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脚底抹油,不知道溜到哪个犄角旮旯乘凉,留下徐栋和袁夕在酒会大厅角落的沙上相依而坐。

既然抗拒不了,那就躺下来享受吧。

迅收拾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袁夕换上被扔在舞台的连衣裙,从包里拿出大镜片的墨镜遮住自己大半的脸,以最快的度离开酒吧。

袁夕已经在车里睡着,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精致的妆容仍就像她早上刚出门时一样,没有一丝的凌乱的痕迹。

走到最后一间办公室,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指曲起准备敲门。

袁夕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推开ait的大门,没有意外地看到没有客人的酒吧里,周明谦独自一人在舞台上拉大提琴。

第二日一早,周明谦仍就在小区门口等她。以袁夕的习惯,是一定要迟到的。所以,他在跟她说明约定时间时,故意提前半个小时,可袁夕还是一如继往地迟到,甚至是恶劣的刚刚好半小时。

“我当然爱你,夕夕。”

徐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忙收了手道歉,“我有些失控。”

袁夕尖叫着和她拥抱,“梨姐,我太想你了。我真怀念当年你带着我和小弥、小慧穿墙爬树的美好时代。”

徐栋身子微僵,旋即无奈地把她带进怀里,借机转开话题:“你们啊,从小到大都这样,还没玩腻?一个不断地把妹,一个不断地破坏。真不知道你们俩上辈子是不是死敌。”

“基于我的优秀基因必然要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相当的女人,才能孕育出优秀的下一代。”

“……”袁夕真心觉得这种人的思维和正常人没有可比性,他以为是母猪配种啊。

“我不否认谦儿的智商,但是以他这些年纵欲过度的生活来看,他的精。子质量肯定存在一点的缺陷,再加上他挑女人的品味。”他的电话那头叹气,“胸大无脑者比比皆是。当然,你可以排除在外。”

袁夕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或许说天才都是如此夸夸其谈才能显示自己智商很高,“你既然知道我和他的感情,凭什么认为我会劈腿选你。”

“很简单。”周明泽故弄玄虚地停了一下,“你要的是人上人的生活,光鲜华丽,人人艳羡,你天生就是焦点,你也习惯成为焦点。你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平庸无为,终其一生只能抱着1o%的股份当米虫。”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你就能拿着你的……”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新闻详细内容,“5o%过一辈子呢?”

“据我推算,爷爷肯定会把这些股份送给他的第一个金孙。你觉得呢?”

袁夕很佩服周明泽的自信,“你就不怕谦儿先下手为强,和我搞定第一个金孙。”

“不怕。”周明泽说得慢条斯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找到周明谦,除非是你把他藏起来。”

如果现在周明泽站在她面前,她会狠狠地暴揍他一顿。这个男人,说什么都让人觉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拳把他的嚣张打爆。

“怎么样?我们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