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头问,“你几点下班?”

可门铃声一浪高过一浪,他无奈之下才开了门。

周**委屈地瞥了瞥嘴,什么都没说。

“幼稚!”

周明谦没有说话,在这位被誉为天才的堂哥面前,他也没想隐瞒。

此举遭到巩琳的强烈反对,“不行,我女儿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妈妈的婚礼也不能例外,一定要惊艳登场。”

靳帆却并不气馁,“袁夕,我没有开玩笑。”

爱情在金钱面前,总是渺茫得近乎可悲。

他没有碰她!这很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对周明谦这样的花狗来说,简直就是他阳。痿的代名词。

徐栋闻言一怔,“刘叔,你在哪看到袁夕?”

“夕夕,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咬住她的耳垂,轻轻挑弄。

“有是有,就是不明显。”袁夕淡定地仔细观察,“内裤湿透了,赶紧去换了继续跑步。”

周明谦点头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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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声和叹息声如同电钻刺耳的声响,让袁夕第一次体会到万劫不复的深渊究竟有多深。这一刻,她想到的不是她努力维持的美好形象,不是亲朋好友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她,而是她解脱了……

“不,不,不,亲爱的,我绝不会只动你一根头的。”周明谦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吻遍你的全身,看着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模样,又岂是一根头可以满足的。”

可是,不管袁夕变成什么样子,周明谦始终都在她身边,以朋友的身份。

袁夕脚下一崴,整个人从高运转的跑步机摔了下来,还好她的反应快,及时护住自己的脸,单膝跪地被跑步机甩了出去。

她放弃游说巩琳,开着袁皓业给她买的新车直奔周明谦的酒吧。

“老婆,我不得不提醒你。为了提高你的耐心,你已经把长波渔场的鱼养得满身肥油,可是三个月来你一只都没钓上来。还有,我书房的宣纸比咱家的卫生纸用得还要快,更不用说你这几个月来的置装,一天弄脏一套衣服,真不知道墨水是怎么蹭身上去的。”袁皓业细数她的罪状,无奈地扶额,“夕夕、徐栋,你们陪小妈去吃东西,我过去打个招呼。”

袁夕拿枕头挡在胸前,骄傲地抬起下颌,不管身处何地,她永远都保持女王般的高傲优雅。

记得他在耶鲁的第一年拿了全额奖学金,他的父亲听到消息一个电话过去,第一句就说:“你找的枪手挺不错的,下次别找这么好的,差不多就得了,咱老周家不缺这点钱,也不争这点面子。”

“我要的东西呢?我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袁夕没有醉,她清醒地知道来找周明谦的目的。以周明谦的人脉和能耐,他不可能拿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趁着消息还没传开之前,她踩着高跟鞋在别人好奇的目光中走进电梯,露出她引以为傲的笑容,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优雅定格。

巩琳的这次献身说法,袁夕深受触动。回想她和徐栋的这些年,向来都是徐栋迁就她,在他做为选调生开始工作,忙得没有时间去美国看她,她整个暑假只顾背起行囊和周明谦满世界乱跑,享受属于她的留学时光。

“好吧,说明你的来意。”袁夕不想跟他绕圈子。

姚梨结婚时,她正在赶毕业论文,没能赶回来当她的伴娘,而路小弥当时正挺着大肚子,她们曾经说好的,谁要是结婚,剩下的三个人就是伴娘。结果,只剩下周**以一顶三。婚礼过后,**还给她打了电话,讲述婚礼的各种趣事,还把照片整理后给她。

徐栋攥紧他的衣领推进屋,抬腿一勾把门带,“你们昨晚在一起?”

“假的!”袁夕从容地拨开人群,一点都不在乎瞬间荡到底的冷场,虽然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袁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空乘留下的小纸片撕成碎片,取出手机开机,把自己回国的消息群给祖国的小们。

自从那次雨夜的留宿,周礼坚就经常叫袁夕过去吃饭,当然不是巩琳的爱心料理,而是一些时令滋补的养生药膳。袁夕的工作时间不固定,不可能每次都赴约,周礼坚就会打儿子给她送过去。

每次看到周明谦拿着保温壶出场,袁夕会觉得这是一种错觉。那么桀傲的一个人,却拎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饭壶,有时候饭壶上还会有卡通的图案,有一种错位的违和感。

今晚是栗晓的新片宣传节目,她在片中饰女二号,短造型非常的清爽,衬得她那张小巧的脸庞愈精致。

栗晓的身世成迷,她说自己来自偏远的农村,却说不来具体的位置,一切都透着诡异。但她的演技很好,导演给她说戏一点就透,因此片约不断。

“很漂亮!她的眼睛很美,澄澈如水,像是落在凡尘的精灵,不谙世事。”周明谦忍不住赞叹。

袁夕接过保湿壶,却不打开,“你要是愿意可以和她传绯闻。”

周明谦冷哼一声,“你不怕我声名狼籍把她的人气给毁了?”

“那就要看舆论如何导向。把你塑造成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富二代,为了心爱的人甘愿从新做人,这样一来栗晓的人气就上去了。”

“看来你从a1ex那学了不少,知道如何塑造艺人的形象,连绯闻这种事情都知道如何编排。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像靳帆的炒作那样,要搭上自己才过瘾。”

这件事,周明谦始终耿耿于怀。明明知道她不会爱上靳帆,可他还是害怕。害怕她被一时迷惑,而再一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袁夕由衷地说:“谢谢你让a1ex过来。最近宫敏言的负面消息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接到片约。”

“不用谢,以后宫敏言的独家都归智周刊,我没有损失。”

“如果我说栗晓以后的独家也归你,你是不是愿意牺牲一下?”袁夕不虞余力地争取着。

“你舍得吗?”

袁夕想了一下,笑眯眯地说:“不舍得。”

周明谦紧拧的眉有所松动,刚要开口,却被她从中打断,“但是,如果你和蒋子欣闹闹绯闻,坏坏她的名声,我会很高兴的。”

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为什么?”

袁夕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你和蒋子欣也不是不熟,就当是不留神被记者拍到,也没什么不好。”

“万一蒋子欣赖上我呢?”

袁夕微怔,“我相信你自己有办法解决。”

周明谦无言地离开,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她把保温壶的东西吃完收走。袁夕以为他只是闹闹小别扭,完全没有意识到蒋子欣对她的威胁,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痛恨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和任性。

路小弥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唯一的反应是:“袁夕,你神经病!”

姚梨从路小弥那听来的时候,反应却是淡定的:“袁夕,早晚有一天会栽自己手里!”

“你说,袁夕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见蒋子欣对谦儿那种虎视眈眈的目光呢?她和恺子那阵,天天往ait跑,要不是谦儿压了媒体的报道,早就是铺天盖地的新闻了。”路小弥这么一个糊涂蛋都看得出蒋子欣的不一般,可袁夕却乐得把人往外推。

姚梨托腮呆,良久才说:“那是因为,人总是对自己得到的东西不以为然,以为不管怎么折腾,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可是爱一个久了,会累,会想休息一下,然后就会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

“你家老汪还没回家啊?”路小弥明白能让一个女汉子变成女哲学家必然是因为感情。

“嗯,等他和初恋回忆完过去,应该就会回来吧!”姚梨故作洒脱,眉却皱得紧紧的。

两个闺中蜜友很有默契地选择闭嘴,她们觉得在感情上,袁夕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用自己的想像构建她的情感世界,是时候让她明白有些爱会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