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栋很累,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即便是千杯不醉,也有难以招架的时候。这让他想起以前每次有应酬,他都会找周明谦陪他一起出席,两个人联手总能把人灌趴下,而今他孤军作战,总有那么一点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周明谦吩咐老赵开车送她回去,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车厢内静得出奇,车窗半降,呼啸的风声从颊边滚过,却吹不散萦绕在彼此心间多年的烦闷。

“你说什么?”靳帆一跃而起,手指停在裤腰处,用力往下一扯,“看看,爷到底有没有人鱼线!”

“不吃!”

徐栋安抚完母亲,倒了两杯咖啡走到花园,“爸。”

“如果我……”

“你不知道我口味重吗?”周明谦意有所指的目光停留在她开敞的领口处,即使包得如此严实,她都要留出一处能够惊艳全场的地方。

周明谦翻身坐起,眼睛还没睁开,手就伸了出去,so1earte瓶口插着的吸管刚好碰到袁夕的唇,她一张嘴就能够着。

“我说巩琳同志,你和人老爸约会,用不着连吹带捧地帮人家宣传吧!这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这要是真嫁了,您还认得我是您亲闺女吗?”袁夕的心中有一团火,一直没有机会彻底地泄。虽然那天在徐栋的办公室,她很有尊严地提出分手扬长而去,可是她接受了徐栋特地安排的浪漫求婚,就让她有一种矮人一截的抓心挠肝。

袁夕语塞,一眼扫过她乌黑亮泽的头,很想拿一瓶染剂直接把它染成银色的。

路小弥叹息,小眼神嗖嗖跟刀子似地,“太有心机了。”

一股燥热自体内升腾,辛勤耕耘一整夜的某个部位再度蠢蠢欲动。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毁在周明谦手里,一个对女人的新鲜感不会过一个月的男人。

“夕夕,你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周明谦一侧过头就看到她微敞领口露出雪白的一片。

前台的值班人员看着她在来访登记本签上大名,公式化的面瘫立刻堆满笑容,“你好,袁小姐,徐栋的办公室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正对着会议室的那间。”

袁夕感同身受,深深明白希望和失望之间的巨大落差。

周明谦坏坏地勾起一侧嘴角,用他慢半拍的语调说:“因为你的so1earte没有了。你能吃方便面喝溶咖啡,唯独不能喝so1earte以外的水。在此之前,我给你准备2箱24瓶。依我对你的了解,在不出门不运动的情况下你会在8天内解决掉,今天是第8天,你再不出门的话,明天你就准备渴死吧。”

徐栋拉松领带,艰涩的开口,“对不起,夕夕。”

袁夕疯了似地和周**拼酒,不惜从气势上震慑对手、从数量上压倒对方。

晚餐是蜀香园的外卖,沸腾鱼、辣子鸡,辣得她眼泪都掉出来。在国外多年,最怀念的还是正宗的川菜。而能做出如此贴心的安排,非周明谦莫属。不是说徐栋不贴心,而是他们太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

空乘见状,也就悻悻地离开。离去前,还不忘念念不忘地一步三回头,在袁夕杀人的目光下留下联络方式,以期后续。

她不会做饭,但不表示不会洗碗,最起码的生活自理能力她还是有的。

带上塑胶手套,挤上洗洁精,袁夕一点也不含糊地刷着碗,嘴里哼着小曲表示她的心情愉快。

刷着刷着,她现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后背有薄汗沁出。

她猛一回头,周明谦正噙着一丝邪恶的笑意站在她身后,那些奇怪的围兜早已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件勾勒出他流畅肌肉线条的贴身T恤和条纹沙滩裤。

他上前一步,双手越过她的腰侧捞起洁白的餐盘,“你今天不用赶通告?”

她摇头,“该做的宣传都做完了,在上映前的这三天养足精神,然后是全国各大城市的观众见面会。”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跟着去?”他举着盘子左看右看,最终放在架子上,湿漉漉的手直接蹭在她的睡裙上,晕出一大块的水渍,“啊,不好意思。”

袁夕挑眉,“恩,一周左右。”

“那我不是要独守空房七天?”周明谦的语气哀怨,活脱脱的深闺怨妇,不安分的手掌从腰侧滑向她浑圆的臀部,情。色十足地揉捏着。

袁夕呼吸微乱,佯装镇定地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能自给自足的。”

“不,不,不,这样不行。在被质疑过男性本能之后,我有必要证明自己,并且拿出我全部的精力,让某人出差在外而不至于红杏出墙。”他借势抬起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用他苏醒的坚。硬在她腿间磨蹭,“睡也睡足了,吃也吃饱了,不知道袁夕小姐在饱暖之后,要不要随便地淫一下?”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早餐会有四个煎蛋……

“好吧,我躺倒任调戏吧!”袁夕也不扭捏,大方地献上自己的唇,与他唇舌交缠。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再不好好把握,最甜蜜的时光总会过去,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是他先放弃,还是她先走,都很难说。

离影片映的最后三天,袁夕关了手机,和周明谦没日没夜地疯狂做。爱,除了吃饭睡觉,做。爱是他们唯一的交流,在周明谦黑白分明的公寓内,从厨房到卧室,从卧室到阳台,他们并不介意地点,也不在意会不会被人看到,纯粹地享受身体的愉悦,是目前他们最想做的事情。

是谁曾经说过,男人对女人的爱,最直接的反映就是**。

经过雨露滋润的袁夕容光焕,在映礼的那天起了个大早,却被周明谦一把拉回床上,粗暴地撕开她新换上的小礼服,一个挺腰闯入,“这么早就想去会小情人?难道你还嫌我没喂饱你。”

他的动作缓慢而蛮横,每一下都戳得她脚尖蜷起,小爪子在他背上抓出道道血痕,“说,你和靳帆没什么!”

“这个嘛……”袁夕稍微迟疑就被他狠狠地顶了几下,□出声,“我对他是没什么,但他对我有没有什么,我就控制不了。”

饶是处于下风,都不忘傲娇地炫耀自身的魅力。

周明谦恨得牙痒痒地,“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你不会的!”袁夕勾住他的腰翻身而上,“就算你动了手脚,让那些厂商放水,可你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帮我。因为你知道,在我能够容忍的范围内,我不会翻脸。但是,你要是敢干涉我,就是我们关系的终结。我和靳帆要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