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地下酒吧的地板上,和周明谦缠绵了一整夜。

“连你也跟我说对不起?”不知道是车内的空调开得太足,还是起床到现在还没正经吃饭的缘故,袁夕感到一阵的颤栗,“全世界都在跟我说对不起!你们到底是有多对不起我!”

挂了电话,袁夕最后检查自己的妆容,喷上一款从不出错的绿茶香水,从冰箱拿出准备好的寿司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车,美国的驾照还没时间去换成国内的。

巩琳不以为意地呶呶嘴,“这些都是妈吩咐酒店给你做的。”

蛰伏一周之后,袁夕决定出门。原因是,她喝的so1earte没有了。她离开四年,还没有摸清现在出售这种水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会不会送货上门。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出门。

这样的决定无疑会在以后被不断地提起,特别是在徐栋一步步地晋升之时,她的牺牲奉献,会为他的个人魅力加上金光闪闪的光环。

电话打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他一边起床洗漱,一边继续打着电话。依袁夕的脾气,昨晚没看到他的出现,应该会当场脾气,无论如何都会一直打电话打到他出现为止。可他方才检查过手机的来电记录,没有一通是来自袁夕的,仅有一条来自她的短信——“家长见面取消,订婚延后”。

“周明谦,你的酒吧是生意太差还是怎样,怎么还轮到你站街招揽生意?”为了配合今天派对的复古主题,袁夕换了一件古风浓郁的旗袍,旗袍的料子是寓意深远的水墨画,高山流水穿行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间,依稀可听到山风阵阵,清泉潺潺。

“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她一把推开那名空乘,看也不看倚在车边一脸云淡风轻的周明谦,继续抢白:“不要以为你穿了空乘的制服就能上演制服诱惑,赶紧给我滚,否则的话我投诉你勾引我老公。”

一股燥热自体内升腾,辛勤耕耘一整夜的某个部位再度蠢蠢欲动。

他扯开领结,从她身后覆了上去,“如果这是邀请的话,你赢了。”

他扣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吻住她的唇,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与他共舞。

袁夕一下子惊醒,奋力将他推开,“周明谦,你在干什么?”

“亲你啊。”周明谦答得理所当然,一手扣在她的腰间来回游走。

“你疯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袁夕堆起一脸的假笑,抓住他正在唤醒她记忆的手,用力甩开。

周明谦不以为然地仰面躺下,眼睛却盯着她没穿内衣的胸部,哑声道:“在昨夜之前,我们是朋友。”

袁夕拿枕头挡在胸前,骄傲地抬起下颌,不管身处何地,她永远都保持女王般的高傲优雅。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睡了一下,能代表什么?难道百花丛中游刃有余的周明谦,也变得传统了?”

“既然如此,我们再来干点不传统的事情吧!”周明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抽出碍事的枕头,眸光如火,“不过是睡了一下,那就再睡一下也没关系吧?朋友……”

“周明谦……”袁夕的呼喊被他悉数吞没,初经人事的身体像是一头脱缰的猛兽,经不起丝毫的撩拨。

既然抗拒不了,那就躺下来享受吧。

感受到袁夕的顺从,周明谦毫不犹豫地抬起她一条腿,一蹴而就。极致的快感,让他忘记了来找她的目的。

周明谦要得很急,每一下都又深又重,直抵身体的最深处,似乎是想在证明什么,可身体永远都比心更诚实,更直接。

如果一个人不曾得到过,就不会有贪念,也就不会奢望得到那些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的美好。

他就像是莽撞的少年郎,不知节制地索取。

雨仍在下,屋内昏暗如黑夜。

“周明谦,你下次再敢动我试试,看我不废了你!”袁夕咬牙切齿,身体却瘫成烂泥,连滚下地都不愿意。

“刚才是谁勾着我的腰叫我快一点的?”

袁夕抓过一个枕头摔在他脸上,“你可以去死了!”

“啧啧啧!”周明谦被打了个正着,撑起身子,目光暧昧地拂过她□的身体,“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谦儿,你到底想怎么样?”袁夕深知不是他的对手,可又不愿意轻易地服软认输,“昨晚我们都喝醉了,生了一些本不该生的事情。这是不对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我有徐栋,你有你的后宫佳丽三千。让一切都回到原点,ok?”

“你想就么算了,门都没有。上了我周明谦的床,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袁夕一跃而起,“周明谦,你给我搞清楚,这是我的床!”

“看吧,我周明谦能主动爬的床,你以为有这么容易结束吗?”周明谦拉起被子把她包住,在她唇边印上一吻,霸道地说:“在我厌倦你之前,你不许去找徐栋,否则我就我们的事告诉他。”

袁夕没有去找徐栋,不是害怕他的要协,而是B城暴雨成灾,城中主干道多处积水,交通陷入瘫痪,出行不易。

她只能窝在家里,吃着不同口味的方便面,看着新闻上不断播出的路况消息和暴雨警报,以及某人光着身子时不时在眼前晃悠。流畅的线条和恰到好处的肌肉,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有料,比徐栋脱掉衣服更让人垂涎三尺。

袁夕窝在沙上,目光哀怨地移向别处,“周明谦,你准备在我这赖着不走吗?”

“外面风大雨大,交通瘫痪,我不能给市民出行增加难度。像我这样的米虫,出门就是浪费汽油,污染大气环境。所以,我决定为了人民的利益,减少外出。”周明谦的厚脸皮坐到她身边,端起她吃了一半的泡面,“你还吃吗?”

袁夕摇头,自动与他拉开距离。

“你真浪费,还有好多呢!”周明谦喝了口汤,“味道还不错,你不吃那我吃了啊!”

她惊得差点从沙上摔下来,“你确定要吃这个?”

周明谦不理会她,吃得津津有味。

“从来不吃方便食品的周明谦也会吃泡面?”袁夕抓起手机狠拍,“如此珍贵的画面,岂能错过。”

“要不是所有的外送服务都因为暴雨暂停,我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吗?”周明谦三两下解决掉袁夕吃剩的泡面,优雅地擦了擦嘴,看向袁夕暴露在外的一截小腿,“吃饱了,该找点娱乐节。”

袁夕抓着手机就要砸过去,可惜还没举起来,手就被扣住,反剪在身后,顺势吻上她的唇,一手掀开她的睡袍压了上去。

袁夕早就明白反抗不了就躺下来享受的道理,身体的愉悦本就是人类最原始的**,她没有三贞九烈的传统思想,也不必为了某一个人守贞,更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可言。

他单身,她也是一个人。就当是□,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被压在袁夕身后的手机欢快地震动起来,沉浸在**中的两个人皆是一滞,周明谦低声骂了句脏话,把手机掏出来扔在地上,继续在她身上忙碌。

袁夕被他撩得低喘连连,仍不忘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