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你的口吻真像个善妒的妻子。”他冷静的回答。

瞧她着急的模样,黄蓉芸忍不住嘲讽道:“我知道秦伦的魅力所向披靡,但不知道你这都到了更年期的女人也喜欢他。”

“可是──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到沉芝那儿去报到,而且你每三天就会有一次『需要』,我以为──”她神情腼腆。

罗怡灵闭上眼睛,在郑意伟和饶子柔的婚宴上,沉芝附耳说的这句话令她震慑得差点昏厥过去,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居然瞎了?一向高傲的他能承受这份缺憾吗?

“奇怪,这八卦会只剩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在这儿东家长西家短,挺怪的,不是吗?”萧冠伟拢起了浓眉。

“没错,之前至少还有罗怡灵和我们?伴,感觉热闹些,这四个人还可以为一桌嘛!”陈毅杰抿了抿嘴唇。

“不知她跑哪儿去了?真不够朋友,就这样没了影。”萧冠伟说起来还有些不爽。

“其实她上个月就怪怪的,你们没发觉吗?行为神秘,她一卡车的男朋友到她家全吃了闭门羹,更怪的是罗妈妈也突然从英国回来,暂停了学业,老在院子里拈花惹草的,有时还诡谲的笑着呢!”威尔森回想着上星期天拜访罗家的情形。

“还有一个人也很诡谲。”萧冠伟愈想愈不对劲“沉芝啊,上回子柔和意伟在发展感情时,她都会定时的跟我要情报,但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跟我联络了。”

“是吗?怡灵神秘兮兮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依此判断,她们两个不是?在一块了?”陈毅杰抚着下吧道。

“可是沉芝在拍戏啊,怡灵怎么可能和她混在一起?”威尔森还是觉得不可能。

“要答案还不简单!”萧冠伟率先站起身,沉芝目前在三峡取景拍戏,找她准没错。

陈毅杰和威尔森都有默契的一起起身,而威尔森瞧了又被遗忘在桌上的帐单一眼,认份的再次拿起前去付帐。

三个人一到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几处三合院实景,马上引来?人的侧目,因为一次要见到三个不同典型的帅哥可不是常有的事,威尔森是个阿豆仔帅哥,陈毅杰是长得像女人的漂亮帅哥,而一身古铜色的萧冠伟则是阳光型帅哥。

此时的太阳?烈,三个戴太阳眼镜的大男人处在这一群身着古装的演员中,显得有些滑稽。

而在一旁执导演筒的沉芝不客气的给了他们一记白眼后,才示意演员们休息。

只是当三人瞟到她身旁那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瘦长身影时,三人错愕的互相交换目光,异口同声的开口“我没看走眼吧?”

那个女人白了他们一眼,随即朝另一侧的三合院走去。

“喂喂喂…你们说,她是不是前几年,我们将她的照片拿来当飞镖射的丑女黄蓉芸?”萧冠伟凝视着她的背影道。

“没错,就是跌破咱们好几副眼镜的黄蓉芸,也害得咱们从此不得聊演艺八卦、干脆不看演艺版的女人。”陈毅杰用力的点点头。

“她不是一直守在秦伦的身边吗?还是秦伦也在这儿?”威尔森看得一头雾水。

“喂,你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秦伦瞎了,我听说他和她一起到当时和怡灵一起购买的岛屿养病去了,怎为她会出现在这儿?”萧冠伟讶异的说。

“真的?”另两个男人都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不是和怡灵说好,绝不聊演艺界的事了?”

“我是没聊啊,是这会儿看到黄蓉芸才说的嘛。”他耸耸肩“我那几个马子说给我听的,我可没有去瞄什么演艺版或听什么娱乐新闻哦。”

陈毅杰和威尔森点点头,毕竟当时秦伦伤怡灵太重,因此为了怕不小心说出他的近?,他们便很有义气的起誓绝不再理那些演艺八卦!

“你们这三个长舌的男人来这儿干什么?”烈阳之下,沉芝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一点汗水也没有,那股女?人的气势还真令他们有些无措。

“黄蓉芸怎么会在你这儿?说起来你也是怡灵的好朋友啊!”萧冠伟不平的道。

她不介意的耸耸肩“我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挂帅,友谊是一回事,赚钱是一回事,只要她有利于我,我就将她放在身边。”

“那秦伦也在这儿了?”陈毅杰跟着问她。

“你说呢?我还没有想到以盲男?主角的剧本。”她挑挑柳眉。

三个男人知道那话是白问了,而且依据以往的经验,要逼问她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只是这样过来闹闹她,日子才不会无聊。

“你们可以走了吧?我得赶戏。”沉芝下起逐客令。

“你该不是又在算计谁了吧,才这样快就赶我们走?”萧冠伟还嘻皮笑脸的。

“是啊,八卦会拜你之赐,一下子少了子微、子柔和意伟,现在你是不是在打怡灵的主意?”陈

nb224杰凝视着她那张利落清爽的丽质。

“怎么,八卦会又失守一名大将了?”她装傻的摇摇头“这下剩三个大男人还能道八卦,你们还真行呢!”

闻言,陈毅杰和萧冠伟确定这一趟是白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怡灵在哪儿吗?”相较于两个摸摸鼻子转身就走的陈毅杰和萧冠伟,威尔森仍憨直的问。

见状,沉芝忍俊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威尔森俊脸一红,?的回身追上朋友们。

秦伦?立在新月型岛屿的尾端岸头,他知道往右侧走便是那一处小巧钟乳石洞的入口,可是他为犹豫不?的站在这儿接受狂浪溅起的海水洗礼。

气候变了,空气变得湿冷,浪涛声也变得?涌,至于气象报告说会起浓雾,对一个瞎子而言,?没什么差别。

这几天他和罗妈妈处于冷战之中,虽然她重新挽起衣袖为他煮食三餐,但两人的对话?一直无法热络,相处间总有一股低气压笼罩着。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经常尾随着他,时而怨慰、时而生气、时而怜悯,而对于她愈显轻盈的步伐,他的疑心更重,有几次错身而过,他甚至可以感到气流中的一股不寻常,她几乎是惊慌的避开他,就怕两人有所接触。

这便是一个瞎子的悲哀吧,虽然他的身体、耳朵,在在的感受到她是一个问题人物,但少了一对眸子,如何“眼见?凭”?

“天,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了!”焦虑的女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秦伦润润干涩的唇瓣“有事吗,罗妈妈?”

罗怡灵瞥了乌云密的天空一眼“要下大雨了,你知道吗?”

“也许吧,”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

她撇撇嘴,拉拉他的袖子往后面走了几步“你站在岸头很危险的,随着?风的接近,海浪打得有一层楼高,海水暴涨,你全身都被浪打湿了,你应该感觉得到危险才是啊!”他无语的跟着她走,一感触到不同的空气温度,他皱起眉头“你要带我进钟乳石洞?”

“不然呢!现在那条回屋子的林间小道都被一旁小溪流的水淹没了,我看得见自然能走过去,可是你呢?那条小路那么窄,水流这会儿又湍急…”

“你是在怪我没有掂掂自己的斤两,反而在这种不稳定的天候里跑来这儿?”秦伦神情冷峻的打断她的话。

“本来就是,这什么天气,你…”“我请你来是打点家里不是来管人的!”他冷言冷语的再次打断她的话。

什么嘛!都不知道她会担心,她可是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东找西找呢!

看他离开洞口朝前方的森林走去时,罗怡灵着急的道:“要下大雨了,你听不懂吗?”

“这个岛上的一物一景我比你还熟悉,不用你告诉我该做什么!”

“你──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是不是?”她气得牙庠庠的,但就是不敢走到他前面以身子挡住他,否则他一碰到她,她怎么解释来到这个岛上不到一个星期她就“瘦身成功”了?

“罗娴,你不要太过分了!”对她一席犀利的话,秦伦咬牙怒吼。“罗娴?谁是罗娴!”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他倏地停下?步,回过身来,阴冷的开口“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