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很年轻,早点生恢复也好。”

她闭着眼,指尖微微发颤,可能是太紧张了,试了好几下都没能进去。那里本来就娇嫩,反复了两次都开始疼了。

许柔抬眸,听出他口气里的揶揄,知道他没当回事儿,也弯起唇角笑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至于手工定制婚纱和头顶的后冠,那更不用说了。

好像父母醒了。

许柔近距离看他,那双黑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那么炽热又专注,好像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忙这些的时候,罪魁祸首总算有点自觉性,也帮忙一起善后。

她的神智早就飞到九天之外,因为吃痛硬生生从脚踩云端的幻梦里回到现实,难以启齿地咬着手背不吭声。

祝玉自顾不暇,受了太多刺激,精神开始出现问题,青天白日里产生幻觉,经常能看到某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在冲自己招手。她害怕得房门都不敢出,就连荆梵住院都没勇气去病房探视,成天躲在卧房的角落里,神神叨叨。

他眼里腥红一片,再顾不得旁边的动静。

现场除了强拉着梁挽躲去露台谈情说爱的陆大少外,就属角落站着的一对男女最安静。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手指已经灵活解开了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

他笑了笑:“快两年了,三个月前确定了交往关系。”

但是……前几次都做了措施,没道理最后一次漏掉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冲出口后才知道不妥。

无奈异常活跃的记忆细胞已经开始帮忙呈现所有关于【尝】这个字的香艳画面。她真是要疯了,越是想进入贤者模式,越是浮想联翩,到最后她不得不坐在浴缸边上用手机播了段清心咒。

许柔看了会儿就忍俊不禁,将他代入到这位被全民diss的悲惨男主身上后,解气了不少,强忍着笑意,她抬眸去看他。

“三分钟?”

可人在巨大打击之下又能冷静多少分?

“什么意思?”许柔搂着抱枕的手紧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道:“热恋阶段呗。”

“那你父亲呢?”她小声开口,打断了他的回忆。

恍恍惚惚间,又听他低低说了几句口齿不清的话,然后作怪的那只手滑下去,垂在了木质地板上。

她挖了一勺蛋糕,吞吞吐吐:“说真的,为什么你有时候忙到要做空中飞人,有时候又清闲得像个无业游民,你们家……”

郝齐摸了摸额前稀疏的发,惊讶道:“昨晚群里不是发通知了么周一和周六调休了,几个组的头都被抽到市里开研讨会,准备下个月去柏林hc研究所交流。”

两人穿过长廊,拐角处的楼梯正对着值班室。

“恩,真高。”他敷衍地笑笑,指尖还捻着那薄薄的布料,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美色当前,许柔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抗拒不了,当然,坦白说她也没挣扎过一秒,就乖乖低着头过去了。

她的潜水衣是来之前就换好的,之前在仙本那潜过太多次,前期准备工作早就驾轻就熟,手臂上的压力组表仔细核对完数据后,她开始调整面镜的位置。

哪里是硬不起来,是太能硬了。

她同他之间的纠缠太多了,她几乎见过男人各种状态的样子,冷漠、乖戾、淡然,甚至是脆弱,可没一样比此刻的他更具有杀伤力。

这台词如此禁忌。

荆念顺手接过,皮鞭却未能成功易主,对方明显没卸力。

“我劝你今天不要动手动脚。”许柔把雪球朝着不远处的黑色轿跑丢过去,那玻璃窗被她砸了一团,原先积压在上头的薄雪掉落下来。

“愣着干嘛啊!”她整张脸都涨红了,从副驾驶座爬到他腿上,按下电动车窗后,趴在那里和保安讲话:“麻烦开下门好吧?”

等了一阵子,听到鞋踏在雪地里的沙沙声,随后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他当然不肯就此收手,转而拉住她。

半晌,荆念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同你姑姑他们提了些你本科的趣事。”

他愣了一下。

唯一变动的是他的主页封面,过去她依稀记得是一片压抑的黑色,眼下变成了风景图。

他漫不经心地笑:“教授身份才受条规限制。”

“大妞。”

她来不及说话,被他抱到了露台处。

许柔刚想跟着上楼,铁艺楼梯开始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董妍上去锤了他一下:“礼貌呢?”

厨房采光极好,阳光眷恋吻过他侧颜,衬得他愈加姿容清雅。

“说了半天,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问你呢。”他将手指从她唇上挪开,转而到她颈侧,有一下没一下绕着她的发梢。

她整个人像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荆念嗯了一声,直接将她放到浴室的大理石台面上,卷高袖子拿了条干毛巾打湿,“再等一下就走。”

没想到,赶在这节骨眼上来了。

而后,莲花化为骨血,成了摄人心魂的妖精,她乌鬓间的水珠落到眼里,轻轻一眨,整个夜空的星星都仿佛都落在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