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危险系数实在过高。

她穿了裙子,本来长度堪堪到膝,这个公主抱的姿势让她的裙摆上翻,几乎到了腿根。而男人的手就在她的膝弯下,没有隔着任何布料,手心熨烫的温度直接透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些情趣用品丢回箱子里,刚要合上盖子,面前横过一根黑色皮鞭。

许柔应了声,放下筷子。

可他除了那些过敏反应外,表情还是不咸不淡的,一边看着手机导航一边开车。

许柔的心情很微妙,几个小时前她决绝地说完了那些话,并没有给自己任何退路,可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却没办法硬起心肠再回房间。

唯一不变的是腰间的禁锢,他似乎很怕她跑掉,力道用了十成,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

付小霸王急急忙忙关上隔断门,生理问题解决后,长舒一口气。

“我还没说完你就想走。”他重复了一遍,看着少女白玉色泽的耳朵很快泛红,笑起来:“这么敏感。”

她裹上厚厚的珊瑚绒外袍,拉开了窗走到外头。

背影孑然又孤傲。

轻轻松松几句话,毁掉她的全盘努力。

“求你了,教授。”少女换了语气,颤巍巍讨饶。

荆念也不恼,方才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眼中的迷恋,尽管一闪而逝,依然取悦了他。

许柔好笑地瞅她一眼,替她整理歪掉的领口:“走吧,替你争取下黄昏恋。”

“逃什么。”

许柔愣住,半晌反应过来,笑骂:“我可去你的吧。”她恨恨弹了下她的脑门。

“那我就先走了,教授。”

少女五官秀美,嘴角裂了个小口子,穿着不合身的t恤,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弱,就是眉眼耷拉着,瞧上去不太高兴。

他压低嗓音,说了几个字。

这完全是要把自己当礼物包装好送上他人床榻的节奏。

怎么说呢,有时候也会气得牙痒痒,就想看看什么样的妖女能拉他下凡尘。

许柔笑出了声,刚才的窘迫和心虚一扫而空。

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别您啊您的。”

真够娇气的。他想。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倏然轻笑:“听说你以前陪酒时候的艺名叫玫瑰?”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看了她一眼后,让管家稍等,暂时搁了电话,问道:“中式西式?”

他想了想,选择直接和生意伙伴电话会议。

果然,另一只还是掉在他车里了。

什么意思?

还有更开心的事。

董妍不放心探了室友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后才道:“那行吧,不过三四节课之前你得起来哈,今天是荆教授的课,他每节课都要点到的……”

许柔再怎么虚张声势也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会儿主要是想到一血可能要没,大眼里不自觉就盈满了泪。

荆念站起身,身高的优势又重新回到他这一边,他用睥睨的姿态,盯着她的眼睛:“我下午两点刚下飞机。”

“你之前到底是备考还是血拼啊?”董妍咂舌。

“您是在考我吗?还不到期末呢。”许柔把手背到身后,手心汗涔涔的,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

陆衍想到荆家那堪比八点档的豪门恩怨,轻轻呵了一声:“挺闹腾的哈?”

电光石火间,她没来得及稳住自己,直接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yes!

许柔莫名其妙:“干嘛?”

董妍想到这里,难过起来,连忙改口:“不问了不问了,不过你要再次和我保证你一切都好。”

最后是无奈的叹气:“我也认识eachou,她说你已经三年没回去复诊了。”

她权衡了下利弊,识时务地解了中控锁,然后十分自觉爬到了副驾驶位。动作有点大,弯下腰的时候胸口春光乍现,而那双未着鞋袜的长腿在黑色座椅的反衬下更是白得腻人。

他伸手探进笼柱,将那串银色的钥匙随意晃了晃。

拍卖师适时地出现点名主题:“thelosteraid迷路的美人鱼,起拍价请各位随意。”

他低低笑了声,又俯下头来亲吻她的唇角,柔声诱哄:“答案呢?”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线还带着点喘息,他外表得天独厚的俊秀斯文,偏偏笑起来带点痞气,这冲突为他的魅力值锦上添花,足以让任何女人缴械投降。

许柔的白旗都举到一半了,实在抵抗无能,干脆闭起眼装死鱼。

他捏着她的下巴,定定看了会。

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说实话挺败兴致,可他真是入了魔,就连这样欲念都不能消退,一个劲地还在叫嚣要抒发。

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收手,最好能道一声歉整理好她的衣服,再退出去,兴许这样第二日她还能开开心心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