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又又叹气,“世子你一贯牙尖嘴利,不过,正好我那个朋友也来了,让他本人和你解释吧。”她说完便退入黑暗中。

“不用,你忙,我还不困。”

肖侃抓抓头,“哦。”转身拖着拖鞋走了。

就这样,最终楼安世没去,但明戈去了。

明戈道:“之前我本来想抽空回趟南国,我出生的地方,想带你一起去。”

“没事,是我的保镖。”殷正楠这么说,他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后方的车,然后吃了一惊,那并不是他的保镖车……他立刻拨打他的保镖的电话,但打不通,他扔下手机,对明戈道,“是有人在跟踪,我的保镖可能已经被他们引开了。”

肖侃摇摇头,低头继续吃饭。

楼安世斜眼瞅着他,“我看你不是发烧了,是发情了。”

出名的雇佣兵团里,最低调的那个兵团叫醉沙佣兵团,它上一任的指挥官很低调,是个名叫夏华的人,难怪沈鸳叫他夏哥。

上了楼后,楼安世在他习惯的位置上坐下,“让我先和你解释一下这些事:那个手镯是在当年我被绑架时丢的,被那些绑匪中的某人拿走了,之后它就这么消失了,直到几天前,它被一群劫匪从古辉的保险箱里弄出来了,这你知道,然后兰格非亲自去找古辉谈了,再然后就是现在,兰格非不知怎么回事失踪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

“那更活该,你该先认识我。”

“等等,你刚刚说我下药?什么药?”

噢欧,楼安世惊喜于自己果然猜中了结局,“你人就在我面前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把电话砸到楼诺一脸上,成功率应该还是很大的,“啧,你怎么会堕落成这样,非要靠欺负你年幼的弟弟才能得到快感?”

肖侃说:“那是个玩得很疯的地方,那里的女人一看见世子就都变身为女嫖客了。”

十分钟后,他们坐上了直升机。

“如果他是在城里,但只是没找到避难的地方呢?”

“你还好吗?”昏暗的灯光中,一个因为穿着丝质衬衫而身上泛着浅浅银光的人走到角落里的沙发旁,微弯着腰问坐在那里的一个人。

楼安世忍俊不禁,“不,这很好……虽然在我意料之外。”

明戈停了下来,把他拉近,他的嘴唇靠近了楼安世的,在最后时刻却又停下了,“可以?”

“你自己的梦,你还在征求谁的同意?”楼安世迎上去,亲上面前人的嘴唇,只碰了下便退开了,压低声音诱惑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先带我离开这里。”

“不,找到出口时,我就醒了,你也不见了。”

楼安世看着他,“我猜没人说过你可爱……不,我不会消失,你可以相信我这次。”

“哦?”明戈用放在楼安世后腰上的手把人拉近,贴着自己,鼻尖嘴唇在楼安世脸上脖子上轻吻细嗅着,“你就像是真的,我忍不住,抱歉……”他吻住楼安世的嘴唇,温柔地亲了会儿,然后越来越用力,“抱歉……”他分开楼安世的双唇,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像贪吃蜂蜜的孩子一样舔食着每一个角落。

楼安世被他亲得有些发晕,他心想,难道每次明戈在亲他时都会在心里说“抱歉”,那他们坦诚相见时,明戈是在想什么?——或许是“我该死”之类的?诶,他都不知道明戈和他一起时压力这么大。这事可真是既古怪又有趣。

“别,你脏死了,这地方也是。”在明戈的手摸到他衣服里,楼安世终于回了神,他想推开明戈,当然,没有成功。

明戈停下了手,但嘴唇仍游离在楼安世的唇角脸畔,“抱歉……”

楼安世说:“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一些。”现实中明戈会说抱歉吗?至少不会说得如此频繁。“你真的很喜欢我,是吧?或者是喜欢你想象中的我?”如镜中花水中月,看起来很美。

“我一直看着你,但你不知道我。”明戈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找你,但我想最终我还是会去,因为只是梦远远不够。”

楼安世眨了眨眼,觉得这有种穿越感,似乎是他在和以前的明戈对话,如果这真是回到了过去,他倒可以尝试着改变一下未来,但这并不是,“喂,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你真像真的,如果这是我的梦,你应该知道我知道的一切,但你不知道,你是真的?”明戈露出了痛苦焦躁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混乱中,药物不只让他产生幻觉,还影响了他的思维。

“做梦还要讲逻辑?”楼安世笑叹了口气,抬手用衣袖擦去明戈额头上的汗水,“行了,我问你了。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还有人在追杀我们。”他握住明戈的手,拉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