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白天,所以连谡选择出现在厕所里,这地方除非是那种心理变态的,不然一般不会有人把监控装在这里。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是从正门出入,所以想监视人的人多数情况下会把监控装在客厅或者卧室。
卢斐简洁有力地回答:“你。”
连谡看着卢斐布满血丝的眼,一丝疑惑闪过心头。这种时候会表现出迫切他能理解,可是他那种跟嗑了药似的几欲狂的脸是怎么回事?
卢斐说:“我怎么知道!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脱他衣服呢么!”说罢把连谡横抱起来弄进帐篷里,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如果说原来还有**,那么现在不得不说,这**都被吓跑了,现在他有的就是慌乱和不安。起初他是真不明白这空间是“神龙舍”,但后来他和连谡的爱把他从笼子里弄出来之后,他就反应过味儿来了。这显然是被龙族称为最变态最残忍的空间。
连谡说:“西红柿,以前没见过?”
连谡对卢斐道:“想不想出去看看?”
连谡立时瞪住伯利牙,伯利牙马上把嘴闭了个严严实实。
卢斐说:“向天阳去研究尸臣去了,灵堂问特瓦尔多要不要419,特瓦尔多说自己对没翅膀的生物没兴趣,灵堂就给自己插了一双天使小翅膀。”
向清绝一直直视着前方没有任何物体的空地,缓缓道:“可是……这里有强大的灵气。尸将军和吸血鬼是不可能有灵气的,至于兽人,就算有那也是非常微不足道的灵气。”
卢斐笑得乱没节操,那得逞的表情活像得了多大便宜一样,他出手用力一抓便抓住了连谡的胳膊,动作快得诡异。连谡完全没有躲过去,只听他说:“老子的人,老子摸一把怎么了?”
卢斐朝特瓦尔多勾了勾手指,特瓦尔多走过去问:“干吗?”
可欣姥和可欣姥爷听得一楞一楞的。可欣姥姥见连谡不像是坏人,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赶忙问:“那他们怎么也不来个电话?得什么时候能回来?”
连谡本来想抱怨一下的,可是这会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能对一个单纯地只为他着想的人说你做得不对么?倾这两世,这样待他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屈指可数,而卢斐又是那样特别的存在。
连谡接过孩子,对卫院长道:“谢谢院长这些日子照顾她,我就先回了。”
大堂经理干笑着出去了,门一关,阻隔了“一场吃货的战征”。
连谡说:“他刚才在搜魂找秦明的下落,你一来就把这事打断了,你看是让他继续还是你来接手把这活儿做完?”
“就是你最初进空间的时候想过的,有浮在半空的山和数不清的植物。”
特瓦尔多抓住伯利牙,直喊:“卢斐快快快,烧,烧了这小子的屁股,看他以后还敢得瑟!”
卢斐说:“谡谡,你可以试试打晕他,然后把他收进来。晕过去的时候人无法自主意识,所以也许可以。”
连谡懒得回他,继续往前走。
卢斐咂咂嘴,“植物的恢复度太慢,供不上。”
“卢斐,你在不在?”他自打进入黑暗之后就再也没听到卢斐的声音。
“谁说老子没有身体?!”卢斐不干了,就算他们无法到现实中去也不能这么形容啊!
车终于到地方了,连谡一看,居然是之前宫啸住过的市第三医院。他付了车钱下车,看到大门口竟站着向天阳,见他下车这人一脸欠踹的笑容大步迎了过来,“连谡,你让我好等。”
何方一击得手但仍没有松懈,他再次扬起那沉重的东西一门心思攻击连谡,而且专门就盯着连谡的左臂,像是想要把它彻底废了似的。
排在连谡后面的小两口默默地换个队伍,暗想:或许今天不是吃油条的好日子,还是换个口味吧!
“大概是想混淆视听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出来这么久我也玩儿够了,找个适当时机我去会会宫啸身边的人,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跟他们交过手呢。”再者不亲手拧断宫啸的脖子估计他也得不到复仇的快感。
他不知道卢斐他们需不需要睡觉,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卢斐从来没有吵过他。而且当困意袭来的时候就算你想去理会别的,也没那个精力。
连谡把苹果吃完,果核往垃圾桶里扔出个漂亮的弧度,而后抽过纸巾擦擦手说:“大哥,我要继续查一下那两个条子的事情,先走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卢斐感知到连谡纠结的心情,有些酸不溜丢地问:“这就心疼了?”
连谡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把你关进笼子里的?为什么给你关进笼子里?”
明明就是一张静止的图片,但连谡就是能从中感觉到一种……流氓无赖似的气息,他仿佛能透过这背影看见卢斐脸上应该是挂着怎样痞气的笑容。
连谡掐死卢斐的心都有了,“都他妈玩儿没电了看个屁!晚点叫你,现在先别吱声!”
连谡重新启动车子驶进车流中,缓缓向西开去,一路默然无声。卢斐不会知道那一碗两毛钱的东西在当时意味着什么。零下三十六度的天,比现在还要低十度,当时他的手冻得几乎拿不住碗。他曾以为那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贵人的日子。
“能,但是要付些代价。”他们平时在这里积累的灵力可能一下子就要耗光。但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有灵力也无处可使,就跟有钱没地方花是一个道理,所以兽人族的小王子——特瓦尔多才会没事儿闲抽疯的来看连谡长的什么模样。
“哼,人类对看不见的东西都有好奇心。知道为什么网购那么受欢迎么?就是因为没拆邮包的时候,都对它存着一种好奇心,好奇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
连谡叫住刚要出门的经理,“告诉他们,长得像苹果和葡萄的统统不要放!”
“谡谡,我叫卢斐。记住,再叫我的时候别喊‘喂’!叫错了我是不会理你的。”
今天他没什么特别安排,可以去吃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逛逛街,买些食物充实冰箱。以前他都是围着宫啸的意识转,很少去理会自己的需求,一般情况下只要没事,他都会在宫家的几家酒吧和夜店里转悠,有情况生时就尽快解决掉,总而言之就是尽量让宫啸少些麻烦。不过现在么,他不倒给宫啸找麻烦宫啸就该烧高香了。他要让宫啸明白什么叫焦头烂额。
如果说这屋子里有什么违和之处,无疑是钱雨屁股底下犯着冷光的钢结构轮椅。她下半身瘫痪,常年坐在轮椅上。
子弹穿过后脑的时候,连谡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灵魂爆裂的颤栗,仿佛脑子里还含量着弹壳呢。可就是这么清晰的感觉,如今仍能让他品尝回味!
灵堂瞪大眼睛看着半空说:“我的妈呀,这是要长到多长啊……”
曹恒皱起眉头,“连谡还是会死?”
斐尘垂不语,特瓦尔多说:“我靠!曹恒你有表情了!不对,你说连谡还是会死是什么意思?”
斐尘沉重道:“不光是连少,就连我们也跑不了,一但王成功破封,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灵堂和特瓦尔多当即傻眼,灵堂怔了片刻突然朝天空大喊:“卢斐,你快下来吧,你再不下来我们都得死啊啊啊啊!”
特瓦尔多用尾巴甩了他一下,哼道:“你给我闭嘴!”说完自己对着天空喊:“卢斐,你快给我下来,再不下来你以后都不用下来了!!!”
“这么喊没用的,曹恒你来个让人吐血三升的说法!”伯利牙道。
曹恒想都没想就说:“鳏夫。”
伯利牙听了嘴角一抽,紧接着地上便有四个声音一起喊:“卢斐,你再不下来你就要成鳏夫了!!!”
卢斐根本听不到地上那几人的声音,他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连谡。连谡已经踏过平原走到山上去了,再这样下去,他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根本就没人说得清楚。
连谡眼睛腥红,仿佛含着血泪一般,他只有不停地念着卢斐的名字才能够不完全迷失自己。但是山上传来的是卢斐的声音,他一定要去看,一定要去……
脚下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鞋好像都要燃烧起来。天空越来越暗,那卡住不动的落日好像终于想起要回家了……
“坚持,我不能倒下,坚持……”连谡甩了甩头,甩开滴成串的汗水,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找到卢斐。
“连谡,那声音不是我,我没在那里,你听见没有!回答我啊……”卢斐的言语几近哀求。
连谡却强打着精神道:“卢斐……我就来,我就来……”
“你来你奶奶个爪子!老子根本就没在那儿你去找谁去!”化身为龙的卢斐在空中打着滚绕着弯,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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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谡突然站定,不太确定地叫了声:“卢斐?”
他对面那棵三人合抱都不见得能抱住的树上,绑着一头白龙,和卢斐的真身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