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尔多自己就照了一百多张!!!

连谡趁机会去洗手间换了套衣服,之后又跟空姐要了杯水,暗暗问:“好了没有?”

连谡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懵了。他疯狂地往事地点跑过去,却只见到散落一地的包米粒和着白雪一起冻在地上的鲜红色的血,斑驳陆离的。而他爸已经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莫非这就是卢斐口中所说的空间?那还真是够抠门儿的,还没他家车库大。

每次卢斐那边一有吃的,这斯保准变得十分安静。除非他有意让你听见他的声音,不然连谡是什么都听不见的。这让连谡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卢斐就能对他心中所想一清二楚?而他却连他到底来干嘛的都不知道?!

这几天连谡吃饭没事想的就是怎么对付这号人。宫啸的把柄他多的是,反而不急于一时,但是这个杨飞,他一定要趁他还没有穿上那套官皮儿的时候下手。等以后他进了监狱,出手的机会就大打折扣了。

宫啸那边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宫啸,别生气了,气大了伤身子。不想见就不见么,你就让小文再去说去啊,说你有事去国外了嘛。”这声音不似在监狱里出现时那般尖锐刻薄,还处处透着甜蜜与所有被宠的女人都会出现的淡淡羞涩。

严姝玉来逞疯那天,如果不是刘队长知道他的刑期就在眼下,也不会给他抽那口烟。

连谡飞快地想了想上次老太太大寿的时候他是怎么办的,其中出过哪些状况,然后脑子里粗略分析了一番才说:“这事最好问问嫂子的意见。”老太太最待见这个从侄女变成儿媳妇儿的女人,她的意见应该是最妥贴的。上一世他自个儿拿了主意,结果最后寿宴是挺成功,但是却被宫啸冷言冷语暗暗埋怨好几回,说老太太十分不满他不把自己的侄女当回事儿。

现在他一无所有,每天醒来等着的也不过是离行刑期又接近了一步的事实而已。

卢斐说:“我不知道,感知是需要耗费灵力的,你真以为我时时刻刻都在感知你的情绪和想法?”

连谡的确以为是,但这时候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于是他直接回答卢斐:“还不到时候。”

博宁大酒店和大部分酒店不太一样,它的停车场不在酒店正面,而是在酒店侧面。他的正面是大型花坛,花坛里不光种着花,还种了不少的桃树。这个时候没什么花,树上面覆的也全是雪。连谡当初选择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这里容易隐蔽,他望着酒店门口方便,二是他曾经在这家酒店里面住过几次,对里头的装修及摆设都相对熟悉不少。

酒店里的客人来往不似商场那么频繁,连谡平静无波的眼静静地看着外面,似在赏夜景,实则酒店里进去了多少人,其中多少男人多少女人,有没有人是他可能认识的这些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咖啡下去三分之二的时候,外面终于出了些状况。连谡看见程海从酒店里出来,迅地接过一辆出租车上坐着的人递出的东西,似是一个文件夹。

程海拿过文件谨慎地朝四周看了一眼,连谡担心惊动他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那双锐利的眸子却飞快地记住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

卢斐问他:“你猜宫啸来没来?”

连谡仔细地观察着酒店里的情况,暗暗道:“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必来无疑。”

卢斐闻言不屑地哼一声:“还依你对他的了解,你了解个屁,了解你还被他卖了?你说你长得一脸精明相,怎么二起来这么不要命呢?”

连谡气得直磨牙,低低喊道:“操!谁小时候没干过点儿缺心眼儿的事?!”

卢斐特牛B地说:“我就没有。”

连谡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把你关进笼子里的?为什么给你关进笼子里?”

卢斐不说话了。

连谡弯腰,小心地从最暗的西北角窜出去,迅融进黑暗中。他边走边问卢斐:“我控制物体进空间有没有距离限制?”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失败过,但是这么远的距离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卢斐道:“我也不确定,你完全可以试试。”

宫啸应该还在酒店里,连谡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扒了宫啸的皮,因为宫啸完全可以给人打电话让人再送衣服来,而且酒店房间里多半是有浴袍的,这样扒起来可没什么意思。现在外面零下三十一度,这个时候宫啸要是在外面,他绝对收了他的衣服。

卢斐说:“你说你要真这么干了下辈子他那鸟还能拿出来遛吗?”

连谡差点把最后一口咖啡喷出来。

卢斐话语间隐隐透出一丝遗憾,“可惜我满肚子奇思妙想没有挥的机会,不然绝对让他后悔生出来。你知道么?其实上次你给我送进来玩儿的东西里除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些东西以外,还有一根红色的狐狸尾巴。”

连谡:“……”其实他理解错了,这货口气不是遗憾,是幸灾乐祸。还有宫啸确实是喜欢严姝玉用红色的东西。

卢斐有些苦恼地又道:“本来还想留着以后给你玩儿,看来要忍痛割爱了,这尾巴确实做得很逼真。”

连谡骂了句“去你妈的”,而后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想宫啸的所有衣服到了空间里,而空间里的狐狸尾巴去了宫啸的菊花里。

一秒后,连谡的话起作用了。而宫啸呢,这个时间既没在包房也没在茅房,这不招人待见的偏偏就站在大堂,他眼看都要到门口了!

瞬间失去身上的衣服让人鸡皮疙瘩立时集体熊起,后面那处传来的被什么东西硬撑开的感觉令人难受到极点,这种不舒服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内心里。宫啸没见着杨飞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惊怒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他整个身体不住地哆嗦着,也不知是冷得多些还是气得多些。

原本安静的大厅因着宫啸身上生的诡异的事情而变得议论纷纷,所有人都看到那张上一秒还称得上清俊尔雅的脸如今极端扭曲,结实的肌肉仿佛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紧崩,最要命的是,那人每走一步,那条红色的狐狸尾巴就会随着他的动作而左右摇摆,真是……给人一种非常变态的感觉。

宫啸死捏紧拳头,咬着牙,硬着头皮愣是忽略了周围的抽气声和惊叫声还有此起彼伏的闷笑,若无其事地走出酒店……

他宁可冻死在今夜!

连谡隔着老远看见那头光不出溜的跟待宰的猪一般的男人,双手插兜忍着笑,默默地收走宫啸车里的方向盘和空调。

空间里的卢斐感知到连谡的心情,也跟着愉快地笑出声。旁边特瓦尔多恶狠狠地瞪着他:“下回你要是再敢不打声招呼就拔老子翅膀上的毛,老子跟你没完!”

卢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真是狐狸尾巴。”

连谡说:“我知道。”

特瓦尔多忍着扑上去掐死卢斐的冲动,“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用灵力把老子的毛变成狐狸尾巴的!”

卢斐脸上表情依旧不变:“那真是狐狸尾巴。”

连谡:“……”

特瓦尔多冷笑:“那好,下回老子就用这种‘狐狸尾巴’爆连谡菊花!”

卢斐脸色阴沉:“闭上你那贱嘴!”

连谡:“……”

特瓦尔多脸红脖子粗,“看吧看吧!老子都说了是老子的毛!瞅瞅你那一脸酸样!”

卢斐懒得跟他掰扯,“你的毛现在在宫啸菊花里呢,有本事你去爆啊,爆不了你他妈就是宫啸养的!你个死无赖!”

连谡:今晚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