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昊看见叶墨墨,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语菲呢?”

“你,给她收拾东西!”季语轩沒有再理季语菲,直指着一旁的叶墨墨吩咐道。

季语轩挨着季语菲坐好,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还有打着石膏的胳膊,皱着眉头说:“语菲,你这是怎么了?在哥哥身边那么多年,哥哥都沒让你受过哪怕一丁点的伤害,这才离开几天?你就弄的这么狼狈?伤痕累累?”

季语菲伸手理了理额头散落的头,继续摆着谱,不打算理欧阳昊,先前的事还沒说清楚就在电梯里趁机吃她豆腐,而自己当时居然还挺享受,季语菲越想越生气,越想脸越红。

季语菲在欧阳昊的帮助下将外套穿好,刚刚站好眼前就出现一丝亮光,接着亮光越來越大,在顶楼的苏涅在听见警铃声的时候也出现了楼下,在阿强带人打开电梯顶端的时候,率先探头去看,当看见里面季语菲被欧阳昊紧紧搂住的场景,心痛的无法呼吸,随即阿强探出半个脑袋喊道:“总裁!”

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着季语菲泪流满面的脸颊,欧阳昊看着这样的季语菲,心揪的紧紧的,她在自己面前这是哭第二回了,第一次哭的时候她是泄的,可这一次他清楚的看见了她的无助,她的彷徨,还有那么一丝孤单。

阿强看欧阳昊已经离开,便也转身离开了,剩下苏涅高高抡起拳头砸到一旁的藤椅上,伴随着一声嘶吼,只见他缓缓单膝跪了下去,靠着藤椅坐在那里,满脸都是气愤和不甘,这时候他就是追上去又有什么用呢?

“季语轩,你太可怜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心里压抑的事情让你窒息,可是你不该拿你的窒息來压迫我!”叶墨墨从一次次和季语轩的相处中早就看出來,季语轩心里深藏着秘密,不为人知的秘密,足以让正常人崩溃的秘密,所以他会被这个秘密左右情绪,所以才会性情阴晴不定!

“总裁,你沒事吧?”阿强不放心的问,自他和欧阳昊认识以來从來沒见过他如此伤心不安的模样,不仅上前问道。

欧阳妈妈从昨天想到今天,终于在心里确定了季语菲被冤枉的事实,特别是刚才看见电视上关于记者会的报道,让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跟着张嫂也就倒霉了,做什么事都被欧阳妈妈指着说不对,说完欧阳妈妈也觉得自己今天沒事找事,索性直接坐到花园里喝茶插花晒太阳了。

突然好想阿柱,想他那如同兄长一样的关怀!

可是苏涅并沒有放开的打算,只听见他同样也低声说:“难道你还想在气势上输一截吗?”

莫锦烟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苏涅,一直目送到对方进了电梯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一边对着电梯挥手,一边嘴里喊着:“等一等!”的撒脚就追。

季语轩正和魏海棋商量着事情的时候,阿柱接了个电话然后在他耳边请示了一番,只听见他笑了笑说:“这个女人,好吧,你就安排个记者去配合她吧!”

值得庆幸的是这时候白宇天也來了,虽然季语菲不知道中间的误会是怎么來的,但是当看见站在面前的白宇天,已经白宇天带着热度的问候:“季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魏海棋面色因为欧阳昊突然的这一笑失去了刚才故作的从容,面色一讪说:“作为常务董事,我只是问一句自己该问的而已,至于总裁后续会做出怎样的挽救方案,魏某实在不敢过问,还请总裁就魏某刚才的问題多做考虑!”

阿柱,你若是敢离开,我不敢保证我明天会不会对语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季语轩将手里提着的酒瓶“哗啦”一下摔了个粉碎,低着头沉声说。

“你说,这玉宫会不会因此倒台啊?”

喘着气听外面并沒有传來任何动静,郁闷的软软坐了下來,自言自语道:“混蛋,醉成那样本姑娘可是伺候了你一晚上,临天亮才睡了这么一会!竟然就这样甩门离开!什么品德嘛!”

坐在车上,眼睛瞅着外面早就已经入夜的城市,霓虹闪烁,行人如流,原來还不是很晚的时候,手下不仅触了触手机,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呢?

望着地上破碎的相框,欧阳昊心里的一处破开却又堵上,从抽屉里拿出上次选秀时候的档案表,对着上面叶墨墨的电话拨了下去。

迷迷瞪瞪的就撞到了人,手一松行李箱就掉到了地上。

欧阳妈妈在看见欧阳昊的身影时,就低声问张嫂有沒有将今天的报纸收好,当听到张嫂肯定的回答后,她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不由恼恨那些媒体新闻,自从欧阳昊上台也沒少让他们在玉宫得好处,竟然还能写出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玉宫年轻总裁性功能缺陷”,什么“玉宫年轻总裁爱好特别,不爱此美女原是因为有彼美女”看的她这个做妈妈的着实为儿子叫屈。

想到这里,黎叔望了望季语菲额头上的伤,心想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季小姐可就真的是受大委屈了!

头上花洒不断的向下喷洒着温热的水珠,季语菲双手抱膝坐在浴缸里,额头和脖子上的伤口在被水浸泡后开始泛白,可是坐在里面的人却如同一尊受伤的娃娃,眼角随着水珠滑落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在浴缸不断溢出的水面上。

季语菲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好心怎么就换來了这样的待遇,只是想要以后和他好好相处,所以昨天才进來将u盘放到他的桌子上,希望他看了以后能知道她想把过去一笔购销的心意,可是最后却换來这样的折磨,对!她的确是爱他,可是不能因为爱他而放任他对自己任意妄为!

只见他一边走一边“啪啪”的拍着手,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装!继续装!季语菲,你装无辜是不是装上瘾了?告诉你,这次别想再用你这套嘴脸來迷惑我们!”

季语菲狐疑的望着苏涅平静的笑容:“我们昨晚喝酒了?”

阿柱真的好想塞住耳朵,这些肮脏的话让他陡然毛,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样阴暗而又偏执,不择手段。

酒会在柳烟清冷却高涨的声音中慢慢拉开了帷幕,当欧阳昊挽着叶墨墨出现在前面灯光聚集处时,看着他们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季语菲的心瞬间疼成一片。

谁知撞到石头上了,这瑾慧的准继承人苏大少爷虽然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是业内人士都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假面具,真正的他其实是个做事果决狠辣的人,陈慕寒心里清楚的明白不能为了个女人而得罪这样的人,除非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清闲。

随即狠狠再等一眼叶墨墨,在季语菲的搀扶下离开。

经过欧阳妈妈这一说,季语菲脸上是被看穿心事的窘迫,摇着欧阳妈妈的胳膊说:“阿姨,你就知道取笑我!”

“墨墨!”季语菲开心的对她打了个招呼,似乎全然忘记了之前叶墨墨爽约的事。

白宇天直起身子委屈的说:“昊,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一青梅竹马的兄弟,你丫怎么就能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呢?”

仇人?对于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这个词,季语菲冷冷的打个寒颤,不仅埋怨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呢?如果当初爷爷是负气而走的,又怎么会定下几十年后的这门亲事呢?季语菲这么想着很快就否定了他们之间会是仇人的想法。

原來莫锦丰不是薄凉,是因为他的心早就落在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