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那会儿的行为，盛羡眉尖一跳，手指不小心扯了下捏着的书页，撕下来了一张纸。
回家那会儿，手机快没电了，被他放在卧室充电。
“没什么。”陆惊宴收回视线，抱着那一袋子药慢吞吞的往屋里走。
陈楷：“行，要实在难受，你随时叫我。”
就这么僵持了一阵儿，最后还是电话那边的陆惊宴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哥哥，我想睡会儿，没别的事就先挂了啊。”
盛羡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盛羡掀起眼皮。
陆惊宴看着页面里的对话，越看越觉得窒息。
少年一愣：“啊？”
可她回到车上，关上车门，在安静狭隘的环境中，薄暮说的那些话，就跟被人施法一样，反复的、不断地往她耳朵里钻。
暗恋一个人那么辛苦，她应该给他点糖。
陆惊宴搅拌着孙阿姨盛好的豆浆，刚想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早餐还弄得这么大张旗鼓中西结合。
陆惊宴：“我家地址你是知道的。”
陆惊宴拽着他的衣服，很轻的晃了两下。
是不喜欢薄暮这样式的，还是……
“哥哥，吃了吗？”
她点进短信，看到消息还是未读状态。
这是盛渣对她的评价？
因为太不爽，陆惊宴这回连哥哥都懒得喊了：“喂。”
集体活动从不参加，平时在学校里喜欢独来独往，不上课的时候几乎不会出现在校园里，偶尔她在学校食堂里吃个饭，也都是一个人。
没多久，现任渣1找了个话题主动私聊她。
那动作还挺强烈，甚至还有点嫌弃。
个子够高，身材够好，最重要的是脸蛋够精致。
但一点也不让她害怕。
陆惊宴晚上巨讨厌喝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不喝。”
商场这会儿快打烊了，陆惊宴没进去，四处望了一圈冲着路边的一家超市走了过去。
“我这次不能来见你了。”
本来就烦着，也没什么耐心，陆惊宴下车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一万多块钱的打火机干脆不要了，直接往学校超市走去。
她加快脚步追上去，不知道是谁给盛羡打电话，他把手里拿着的电脑和书籍递给旁边一个像是助教的男生，然后就从前面的楼梯拐弯下了楼。
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豆浆，手里拿着的三明治也只不过刚啃两口。
陆惊宴：“不用了。”
盛羡基本上不理她，她也不觉得尴尬，一个劲儿的说自个的。
陆惊宴来的气势汹汹，走的乖巧安静。
还是个女声。
“晚安，哥哥。”
哪知，电话那边的陈楷又说：“我表哥还说，他不喜欢口头感谢，也不喜欢有所表示的感谢，所以感谢这事就免了。”
“……”
被噎到不知道怎么反驳的宋闲，狠狠地灌了两口酒，转头问：“刚那个被你玩弄了感情的男人，是这个月的第几个？”
宋闲正好也没什么事，两个人约了晚会儿见面。
陆惊宴继续吹。
宋闲沉默了三秒钟，倒了一杯酒，推到了陆惊宴面前：“祖宗，您可算来了，再不来，陈楷那丫的就要冲去你家揪你了。”
陆惊宴本来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她不想说了。
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也没人真的关心过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陆鸿程也是真的动了气，见她一动不动，沉着脸道：“我让你打电话道歉！”
陆惊宴没反应。
陆鸿程站起身，像是真的气急了抬起手。
躲在餐厅里的孙阿姨看到这儿，连忙出来：“陆先生，有话好好说。”
陆鸿程停顿了一下把手收了回去，他看着面前站着的陆惊宴，越想越火大，抬起手指着她说：“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陆家给你的。陆家不养没用的人，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就给我滚出陆家。”
“还有，杨公子的电话，你现在不打可以，改天，改天我约杨公子出来，当着我的面给他道歉。”
陆鸿程撒完气，连楼都没上，拎起旁边的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