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史氏亲身上阵,贾谢氏就拿当初的默认交易来堵贾史氏的嘴。贾代善常常带兵出征,四处镇压征讨,是指望不上的。

“什么!”贾源不可置信,现在都是深秋了,京中的深秋不燃碳,一个小孩子如何受得住。

“我岂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就叫长孙,这丫头片子也是可怜的,刚出生就没了娘,你让人好好看着啊!”

出了荣国府,李纨才知道天地之广大,古时候,也有多种多样的活法,有许多活得快活的女人。和空明大师交往的时候,才知他推崇女子要有学问,不认为女子就只能蜗居内院,李纨刚开始还以为是得道高僧的高见,来往的人多了,才知道在上层,女子的教育并不比男子逊色。女子也承担着维护家族荣耀的责任。

但是李纨手上想梅花、佛手、竹子之类的象征这高洁之流的植物,李纨是从来不卖的,她早就计划着通过这些花卉求个清名,自然不能沾了铜臭。就是通过碧云来卖花,也是转了几个弯,事情只有李纨和碧云夫妻知道,连贾兰的奶嬷嬷都不知。

“作死的娼妇,果然没安好心。”王夫人怒道,给周瑞家的使了个眼色,让她帮这把几件大头饰拆了,脱了外面的大衣裳,直接歪在床上。

“反水,她有什么好反水的,难不成她还能去告诉太太我花钱让她在太太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八字相克什么的,也就太太信了。”李纨笑道,马道婆能为了赵姨娘的银子害荣国府的凤凰蛋,如此见钱眼开,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颁下了内命妇封诰,太监再次拿出一卷帛书,这此是贞节旌表了,李纨愣了一愣,还是恭谨的跪着,听太监宣读。

白袍长袖一挥,墙上又出现了许多窗口,“这些都可以选择。”

冷子兴无法,只得草草把儿子的尸身送到义庄,这里是朝廷收容尸身的地方,冷子兴打算等他安顿好了孙子,再来接儿子,好好安葬。和看守义庄的人说了一箩筐好话,冷子兴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伯伯和师兄们真可怜。”冷浩是个很有同情心的小孩子,他早就被自家爹洗脑认为没有见识是非常可怜的事情。

是啊,多年前并称“二杨”,然后是“璧山双璧”,然后是“山西双璧”,最后是“帝国双璧”,两个人就像两颗双子星,同时闪耀,同样夺目。

小孩子生出来,冷碧更是事必躬亲,连友人相邀都不出门,一心围着儿子转,连万氏都退了一射之地。

冷碧一行人先包下了一家客栈,在客栈里歇息,有派人休整老宅,前后不过一个月,宅子的前院中轴线上就休整好了,其他地方可以慢慢来,冷碧就择了个好日子搬进去,还给县太爷送了礼。这位县太爷有本事,紫陵县原本的三班七房都死绝了,这些人都是他自带的,也算得上强势。

“不成,不成,就是一顿饭、歇一晚的事情,你还带了野味来呢,我可不能要你的东西。这锄头、镰刀也不便宜,得好几百个铜子儿吧。不行,不行。”杨家大哥连连推辞,一个朴实的农家汉子,可不会占人便宜。

回到山洞,冷二狗就让兔子待在网兜里,现在把兔子养着也不现实,山洞里养兔子味道太大,养在山洞下面,几乎就等于放弃了,不说他制作的栅栏能不能拦住兔子,山洞下还不兴有其他食肉动物经过吗?

“啧啧,你可真是阴暗啊,还说别人。”白袍感叹。

“他生性高洁,自不在意,可你不能让世人诋毁于他!”

“璜儿……”

大臣宗室们表示,难道我们是瞎子、傻子吗?陛下啊,您这样的小手段,再不能蒙骗我们了!大家都还在观望状态。

贾琼直接带着一家人去了天麓山,守山人不会放任何人进去打扰道长清修,贾琼才算找回丁点儿安宁。

等走到了道观门口,才想起来。如今尘埃落定,自己来又有什么意义呢?随即决定不提此事,就当自己是远行归来,探望伯父的算了。

标榜无野心的皇子和不沾是非的大臣倒是愿意和贾琼说话,贾琼这边正和翰林院的刘大人说话呢,他那天在八珍楼做过裁判的,与贾琼算是熟人。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贾琼回头望去,原来是康王。

贾琼昨晚并未洗澡,康王府也没有贾琼身量的衣服,所以贾琼穿的还是自己那身衣服,只是换下来被浆洗过,总感觉有小虫子在身上爬,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门口。贾琼保持着礼仪,谢过了王府的马车,闷头往屋里蹿,天,他要洗澡!

“呵呵,不早说。”贾琼得了自己想要的名画,自然答应。只见他后脚用力,往马鞍上一蹬一跃,攀着二楼的柱子,再从柱子借力,翻上屋檐,右臂一展,抓住二楼的栏杆就翻了上来,笑着去锤卢通的肩膀。

“琼儿,你也是,难道你的银子是天上的大风刮来的,居然请了五十号人,就咱们娘们几个,怎用得了那么多人。”金氏首先抱怨道。

“这是帽儿胡同一座三进大院儿的房契。”贾琼轻描淡写道。

“娘~”贾琼红着脸从金氏的怀里挣扎出来道:“娘,您又来糗我,家里的事情肯定是大家商量着来,总的说来,还是您说了算,我是娘的儿子,自然听您的。”

贾琼跟着跑过去握着他爹的手,顺手把了一下脉,失血过多,没有输血之类快速回血的办法,死定了。

小孙子喂侯万春喝了水,扶他躺下,就亲自跑去通知父兄了。

问清楚的情况,贾琏叮嘱那个孩子好好照顾他们的马,不但不把他送到官府去,还赏了他一包点心,一身旧衣裳。那孩子欢天喜地的谢过,回去和他爷爷一说,老丈人又来谢过一回。

说完也不管张昶风什么感触,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什么,径自去了。

“那就明日朝会吧。”

此次伦佛的场所,放在了潭柘寺西路的愣严坛上,潭柘寺的建筑不计山腰上的零星建筑,分为中、东、西三路,中路是正统,主体建筑有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斋堂和毗卢阁等,宝相庄严。东路有方丈院、延清阁、行宫院、万寿宫和太后宫等,多为接待皇室或高官,精致华美。西路有愣严坛、戒台和观音殿等,庄严肃穆。

啊!啊!啊!

“小舅妈,你来了。”看见张氏掀帘子进来,贾琏忙从床上梭下来,他的床是是大鱼的造型,他就睡在鱼肚子里,下床的时候像溜滑梯似的下来。

几人走下马车,石恺看着园名怪叫道:“晚顾园,这么缠绵的名字,咱们不赦禅师进屋藏家了?”

贾代化点头,从袖子里把分给贾赦的家产清单递给他,道:“这是你的那一份。”

“堵嘴,爷不想听。”贾赦一挥手,那些叫嚷着喊冤,要请太太做主的人就别捆粽子似的绑了起来。

赵皇后自从怀孕,就天天游说赵国舅能够停下动作,至少等孩子生出来再说,所以……“是我害了哥哥,是我害了哥哥!我的错,我的错。哈哈哈,我的错,我的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大总管多虑了,赵丞相是赵丞相,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女人出嫁从夫,也许在娘娘心里,陛下最重呢?”贾敷还是不愿意淌这滩浑水。

贾敷微笑点头,他的弟弟该这样自信才对。

贾敷是既不惶恐,也不担心,稳如泰山的坐着,眼角都不带斜一下的把玩自己的衣袖。

贾代化在净房看了纸条,上面写着贾敷书房被盗换,家中不知道有多少密探,保险行事,他们一家人都要小心,还把贾何氏险些难产的事情扣到了皇帝头上,和贾代化约定应对之法。

“胡说!”贾代化嗔道:“看来是给找个人好好管着你才行!行了,你先回吧,我跟你娘商量去。”

贾演和贾代化早就得了仆人的报喜,正在客厅喜滋滋的喝茶,看贾敷把孩子抱出来了,赶紧上前围观。

等他们走了,贾敷才睁开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护卫也重复了一边现贾敬的全过程,和管事说的大同小异。贾敷赶紧让常嬷嬷、青嬷嬷停下对内院的搜寻,自己跟着管事快步向外院跑去。

贾源本想再确定一下贾代化的判断没有错,看了这两面墙上写满注释的书本,已经没有必要了,看来自家孙子真是读书的好胚子。

贾敷安安静静的养身体,养身这一块他还是比较有言权的,两辈子活到了古稀之年,老年人总是最注重养身的。所少人年轻的时候,刚吃完热锅子,马上就喝冰水,畅快至极,身子也受得住。老了才知道饭吃八分饱,细嚼慢咽的好处,这种缓慢的节奏,是岁月带来的智慧。

贾代儒形容不整被皇帝看到也是失仪,早就告退出去了,所以没有听见皇帝的赞叹,也没有听见贾代修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