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贾代善呐呐。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婴儿。

只要没有人故意通知荣国府,不会有人知道李纨如今的逍遥生活。

七八年的光阴转瞬而过,当初从荣国府里搬出来,李纨就铁了心不和荣国府扯上关系,她们母子,除了过年的时候遣心腹嬷嬷去给贾母、贾政、王夫人等磕头,其余时间,均以八字相克为由,从不入府。即使是年节上过去,带的东西,也不过是庄子上的野味,而且数量很少,送给几位主子的礼物,也是李纨的针线和贾兰的功课。全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当然,针线是不是出自李纨的手笔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老爷来了,快坐。老爷恕罪,我这身子不好,您且坐窗边,免得过了病气。”

“小姐,马道婆已经买通了,奴婢听您的,给了她整整一百两。”碧月小声道。

此言不差,贾珠不过是捐的虚职,是没有资格请封妻女的;贞节旌表是表彰民间丈夫三十岁之前去世,守到五十岁的女子,命妇是不在表彰范围之内的。李纨最初的设想,也不过是拿到命妇封赏而已,她如今才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华,不知是不是这个年龄打动的皇帝,还是国公府的余荫。

“放弃是什么意思,我的生命到此为止吗?”王力紧张的问,他只是有些烦而已,和性命比起来,自然还是性命重要。

冷子兴把孙子带到他踩好点的墓地旁,隐蔽的山洞里躲好,自己去下墓。

“傻瓜,找下巴是形容他们很惊讶的意思。”冷碧温柔的解释道。

杨琰这次来,一是送别师弟,二是来给某些人警告,不要看着杨彦廷落败了,就来落井下石。

现在,他也不到处乱跑了,一心窝在家里做胎教,或者给孩子做一屋子的玩具。万氏的奶嬷嬷刚开始还暗嘀咕姑爷听到小姐怀孕的消息太冷淡,如今却苦笑不得的给万氏回禀,让万氏劝劝,这孩子出来还有七八个月呢,姑爷已经把他七八岁要玩儿的玩具都做出来了。

想来,原身避讳在意冷碧现在祭拜的不是他身体血脉的亲人、祖先。

“哎!我嫂子就知道臊我,我哪儿是喝酒的年纪。”转移话题道:“杨大哥,我上回来,见家里也没个趁手的工具,就自作主张,买了两把锄头、一把镰刀,你瞧,还得用不。”冷二狗指着杨家大哥拿进屋来的工具道。

吃过午饭,冷二狗把兔子全杀了,把内脏用宽大树叶包裹,等到天气稍凉,放到远处。说到天气,冷二狗一路走来,差点别晒死,本以为是流火七月,没想到现在居然才五月,也就是说让西北赤地千里的时间短,其实是四月,或者更早,还在春天初夏的范围内,冷二狗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累觉不爱。

“那就略过此事不谈,贾玉姝你又作何解释。瞧瞧你演得那一手好戏,把自己伪装的多么白莲花啊?贾玉姝知道皇帝的心思让你去亲近皇帝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心扮演你那好兄长,最后倒是死了干净。却还得皇后和皇帝反目,太子也和皇帝皇后离心,你瞧,太子登基后,可是广纳后宫,让这些人斗,养蛊虫一般,最后最毒最狠的那个,坐上了皇位。”白袍大袖一挥,太子登基后的场景在空中显现。

“你,你说什么?”皇帝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前倾,想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一点。

“只要有陛下的信重,谁都能。”

再两个月,听闻皇后娘娘召见贾茗和林璜的懿旨都被陛下拦了,太子殿下也不准他来找舅舅。众臣才将信将疑,难道这回是真的?别怪大臣们小心谨慎,实在是被这对君臣、妹夫大舅子坑过太多次了。

“然后,我必为了我的丈夫,去外面低头奉承别家夫人。既然都是嫁人,为什么不嫁最好的?”

“琼儿可回来了,此去旅途可有新鲜玩意儿,有给大伯带些回来吗?”

一天的枯燥仪式下来,那些个真文弱书生都累到了,到了晚上琼林宴开始之前,贾琼还义务赞助了和他走在一起的吴世友和梁钰两个饼子,也没有茶水,干咽了几个饼子。贾琼道:“听我的吧,我都打听好了,琼林宴是吃不饱的,不先垫两个饼子,保准饿晕过去。也别多喝茶水,宴上还要喝酒呢。”

贾琼正苦恼着怎么回答,卢通的话题已经转开了,估计他就是随便一问,滔滔不绝道:“琼三儿,你不知道,昨天咱们那阵仗有多大,现在保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卢通琴棋双绝,智慧无双了。我告诉你啊,昨天赵振大师也在呢,他可是全天下最有名、最有学问的大儒之一,如今的礼部尚书就是他的弟子,在府里给我讲学的夫子,也是他的再传弟子。我跟你讲,现在大街上说书的段子都改了,改成京城双壁大战无知举子啦。还有……”

“哎,哎,等等,等等,不许走!”卢通在楼上跳脚,探出大半个身子,仿佛从二楼就能拉住他一样,道:“赶紧的,上来,就一楼的学子堵着我呢!”

“可,这么多人……”金氏还想说什么,贾琼却打断她,直接对大姐儿说道:“大姐,前几日,有个丫鬟语气不敬的说教你,你怎么不罚她?”

“在娘心里,儿就只能结交平民百姓吗?”

金氏被儿子安抚了一番,总算能放心入睡了。第二天,一早,金氏就起来忙东忙西的,她们家也不富裕,一共就请了两个人,一个是张嫂,说是厨下的厨娘,可是家里其他的杂事也要干,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叫白杨,既是小厮,又是长随,还兼门子、书童,总之是伺候贾琼他爹的。所以,金氏母女几个,家里的活儿还是要做的。

贾琼就生在这么一个贾家旁支家庭中。他行三,请族里长辈按照排行取了名字,叫贾琼,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分别是大姐儿、二姐儿、四姐儿,只有他一个男丁有学名。

“爹,您这是做什么,太医交代您卧床静养呢。”有训斥小厮道:“怎么伺候的,没见太爷身子虚吗?”

“蛮人又扣边了,军中兵士不够,县令老爷把狱中的强人都到战场上去了,我们屯的赖二狗,平日里人高马大的,三五个大汉都近不得身,上战场不到一个月就没了,他家里的婆娘立马跑了,把赖家孩子都带走卖了,赖家肯定要绝后了。我爷爷跟我说了,战场凶险。”

养心殿,贾赦和陛下在下棋,皇帝执黑,下到中盘,大龙已无力回天,皇帝也习惯了,直接弃子认输。

“其一,修行之人不可过多参与世俗,否则对功德无益。此条,佛道皆同。一个人只有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才能有最大的成就,修行同样。其二,今陛下英明,明君之象,恐后世有宵小借佛道之名,蛊惑圣君,以佛道手段乱政,苍生受苦。”

把高贵的皇族安排在了东路的建筑中,官职不高的、寻常百姓自然就只能经过中路,往愣严坛而去。

“别翻白眼儿了,就你能救命。用你原来的方案,修复工程就是几天的事情。”侯万春肯定道。

“这是鲲,终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其长称焉,其名为鲲。”贾琏掉书袋道。

贾琏渐渐大了,贾赦也不能让他在寺院长大,加上园子修好了,贾赦选了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请他的两位好友,缮国公后人,现任缮国侯的幼子石恺和修国公后人,现任的伯爵之嫡长子,侯万春来游园。

“不看看清单吗?”贾代化问。

贾赦过来的时候,已经让心腹去叫人了,幸好现在贾赦的祖母和父亲都刚刚去世,贾赦只是略有颓废,还不是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稍微平头正脸的丫头都要沾染的大色鬼。

铁山再进去的时候,现赵皇后已经触壁而亡了。

“陛下……陛下是个好丈夫,皇后娘娘多年未孕,陛下对她多有怜惜,就是对赵国舅再愤恨,也不会迁怒到皇后娘娘身上,对娘娘敬重有加。皇后娘娘的要求,陛下恐不会反对。”

在座的都是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即使是从未接触过朝政的贾何氏和年纪尚幼的贾昄都看得仔细,这么密密麻麻的字,至少不明觉厉。

“先生当知朕为何而来?”皇帝率先打破沉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