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喘息不断,一脸陶醉,云珠却好似上刑一般,脸白得失了血色,一双眼睛却阴沉沉的蕴着恨意,仿佛淬了毒。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空口白牙的嚷嚷出去别说没人信,老三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惜他人小力气也不大,使出了全身力气面前的人却丝毫不动。

只是她到底是认真学了好几年的,再是平凡无奇到了这乡野村子也显得精致许多。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欢欣。

训斥了女儿一句后,林涣对着妤娘语气歉然道:“小女无状,林某代她向夫子陪个不是。”

谨郎伸手替娘亲擦掉脸上的泪珠,声音糯糯地安慰道:“娘,我没受伤,你别哭。”

“站着别动,我去追。”

面具很可爱,上面还有两个竖起来的耳朵,正好她也是属兔子的。

拜年的话是方才在屋里换衣服时妤娘教的,却不知道这作揖是和谁学的,做出来竟也有模有样。

将手里的饺子悄悄地搁到角落里,妤娘照着秦氏的手法又捏了一个,虽然依然不美观,但比之前的那个好多了。

视线微转,这才发现秦毅也在看她,黑眸发亮,像是在等着被她夸赞一般。

既然想不通,妤娘索性不再去想,拉着谨郎去洗手吃饭。

几人上了马车,秦毅这才驾着马往桃花村驶去。

妤娘紧跟着道:“不喜欢你这个人。”

谨郎早已在马车中等着了,从窗口见娘亲走过来连忙掀开了车帘子,“娘,快来。”

黑瞳中闪过一丝笑意,秦毅见状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妤娘想说不用,可对方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早已掏出了火折子点燃。

院子内,秦毅站姿挺拔,双臂托着谨郎正往半空中抛,小家伙的身子被抛过秦毅头顶,然后再重重落下被那双强劲的手臂接住。

秦毅步伐一顿,抱着谨郎转过身。

谨郎虽然只有四岁,却极聪敏早慧,即便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也知道是骂人的话,遂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才不是野种,我有爹爹的。”

新娘子被调侃得脸红,害羞地低下头道了一声谢,然后用筷子挑着面条小口小口的吃,动作秀气文雅。

厨房外面,云珠正打算去门口,见妤娘出来笑着上前道:“你也是去看新娘子的吧?不如一起?”

王氏笑着接过帕子,口中回道:“你有心了。”

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对面的屋子不知何时已经灭了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暖黄色的烛光下,美人肤白如玉,浓密卷翘的睫毛低垂,在眼窝处投出两道剪影,秀鼻挺翘,微抿的菱唇粉嫩诱人。

秦毅低头看着小家伙一脸讨好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之前被他坑的那一回,于是故意虎下脸拒绝:“不行,我喜欢吃兔子肉。”

两只小胖手用力扒拉掉她的手后,盯着不远处的野猪看得目不转睛。

秦氏闻言忍不住点头,心里对这话是极认同的。

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长得也快,她如今都快要抱不动了。

秦毅如今能练得这一身功夫,大多数依赖于当初跟着他爹打好了基础。

冬日里农闲下来,村中的妇人们最爱聚在一处闲磕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村中传个遍,更何况是早上发生在溪边的事。

这个男人一看就知惹不得,他正打算偷偷溜走时迎面突然踹来一脚,身子一下子飞出几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

冰冷的溪水也像是有了温度,手放在里面丝毫不觉得冰冷。

好心撑伞却挨了骂,妤娘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生气,狠狠地瞪了旁边男人一眼,随后气鼓鼓地挑起帘子进了车厢。

妤娘婉拒道:“不必了,我走着回去便是。”

管家立刻低下头认错:“小姐教训的是,老奴知错。”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

林涣眯着一双桃花眼看向正从外面缓缓走来的女子。

由此看来,人果然还是要多学习的,毕竟谁也说不准学到的知识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

“那我还坏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