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幼虹起身笑道:“教你个乖,太阳也有打从西边出的时候,比如我现在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如何?”

有天傍晚,三兄妹到镇上卖了鱼虾离开,小妹妹想是肚子饿得紧了,忽在一处卖肉包的摊子前,磨磨蹭蹭,挪不开步子。两个哥哥便咬一咬牙,给小妹妹买了一个肉包子。

当时梅敬安原配夫人李氏正怀身孕,黎幼虹纵愿不计名分,也知梅敬安此时实不宜同李氏提及她。

梅敬安父子皆胸口一热,热血上冲,齐道:“正是!”梅敬安紧接着道:“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宁可玉石俱焚,绝不能助纣为虐。昌乾,事不宜迟,你尽快安排好镖局里的事,便去一趟天台山,设法求见虚云大师。”

梅昌文笑道:“果如二妈所料,妹子这次外出散心,当真是柯烂忘归。就算她气消了回家,可终究是个好事之人,路上但见有热闹好凑,一定先钻进去瞧瞧再说,要不然今天岂有赶不回来之理?”

无定喝道:“好大的口气!那就走着瞧!”

梅昌绍喝道:“姓王的,你胡说什么?”

郎中微躬拱手,道:“份所当为,不敢懈怠。”

见中年女子走近,眇目和尚无定向她点点头,道:“两位长老都已经进城了吧?”

只见眇目和尚厉色稍缓,道:“好说,我们就是来叨扰的,都是府上那些个狗奴才狗眼看人低,若非瞧在梅老爷子的面上,我必大加惩戒。哼!以貌取人,竟敢拒不通报,妄加阻拦,好大的派势。”

“贵教兴师动众,还刻意挑上今天这个日子,不就是冲着老夫而来吗?梅敬安在此,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这一问,正是众人心头所疑,纷纷都道:“是啊,如果当咱们是好朋友,天塌下来,大家伙儿一起顶着,何须见外?”

萧毅笑道:“歌辞朴素,然而细加体味,大有情趣。”

萧毅道:“托福,家父身体硬朗着呢。”

萧贻天哈哈一笑,道:“我家三块顽石,也就大郎能唱上几句,那两个小子不肖得很,都是书呆子。”

两人原拟浅尝即止,切磋数百、上千招足矣,哪知这一交上手,屠龙剑法和无极剑法各具千秋,彼此大有启迪,都不舍得收招歇手。

霎时,叶笑薇容光焕,笑道:“好啊,我明天就穿这身衣服,再也不要黑纱遮面啦。萧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以后无论你到哪里,都不许抛下我。”

鲁阳点点头,道:“茅山派四大高手之一,在下久闻了。萧大侠,叶姑娘,请回堂上稍坐,老朽从头说起。”

6青士道:“如今错过良机,打草惊蛇,十大门派必定起了戒心,一旦联手,咱们委实胜算不多啊。”

他一来年长资深;二来西域教众和中原教众合并,就是出于他的奔走、说服,他是始作俑者;三来摩尼教能在中原汉人中传播,是他四年前入朝觐见武皇,得蒙圣上恩准,朝廷遂不禁止,可谓居功至伟;四来6青士执掌一教大权,更是他力荐。因此,自6青士以下,对他莫不敬重,皆称先生。

两股莫大潜劲碰撞,犹如晴空霹雳,两人都踉跄着连退三步。萧毅一时化解不掉对方掌力,身形后仰欲跌,急退半步站定;高独乐则滑一大步,剧烈摇晃一下,方才站稳。至此,两人内功孰强孰弱,已决出了高下,萧毅略胜半筹。

这时,北面屋脊上有人说道:“师弟,几年不见,好不容易昨夜碰上了,没说两句,你就急冲冲的走,所说的紧急教务,就是对付恒山派、华山派吗?”

叶笑薇大吃一惊,瞧着萧毅,道:“什么?那老和尚是恒山派掌门?这汉子如此厉害,莫非是中原狂儒高独乐?”

叶笑薇道:“嗯。萧大哥,下山后,你要往哪里去啊?”

萧毅淡淡道:“你不配知晓我的名号。以你那点内功,原本还能多活片刻,现在至多只能听我把话说完,信不信?”话音刚落,黄冠青砰然倒地,脸庞陡转青绿,五官扭曲,十分丑陋。

这少女道:“‘拍马屁’三字,既然有个‘屁’字,那就只能算屁个本事,狗屁不值,狗屎不如,岂能换取性命?小子,选条路走吧。”

萧毅上马驰到大队突厥铁骑前,勒马喝道:“突厥胡狗听着,你们践踏神州,掳掠黎明百姓,涂炭生灵,死有余辜!但萧某不为己甚,只要放下屠刀,立刻放了百姓,我便饶你狗命!”

无定道:“褚老爷子,我和这十五个兄弟练过一套合搏之术,也不知拿不拿得出手,还请你老不吝指教。”硬碰硬的领教一招,他言语中已不敢稍有失礼。万一褚兆丰改了主意,转眼成了教中圣火散人,自己现在激怒了此老,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褚兆丰道:“野和尚啰里啰嗦,杀不了老夫,你这套小儿玩意还值个屁用。快动手,莫耽误我料理菜地。”

陈宗岳、许三娘等见对方如此托大,莫不恼怒,均想:“若非此人是6教主决意笼络的人物,冲着他这股狂傲,今天非杀这糟老头子不可。”

无定气往上冲,道:“小僧等候前辈取剑。”

褚兆丰道:“老夫弃剑归隐,种了一二十年的田地,就算有剑也不会用了。”走到坪边捡根柴棍,道:“拿它比划比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