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表姊拥有的,那个许盈盈没有;而那个许盈盈有的,表姊学习一段时间,自然也会拥有。

“当然了!”她瞪大眼睛,就好象有人告诉她地球不是圆的。

宋嘉芊毫不客气地重重坐到沙发上,顺手抓了一把桌上搁的瓜子,吃了起来。

“不,”她转动着神秘的眼波,“赌那个爱情保险的企划案!”

跟他在一起的居然是……她的表姊夫!

她今天的打扮比较特别,穿了熨得一丝不绉的白色职业套装,头发正正式式的挽起一个髻,神采焕发的丽颜带着神秘的微笑,往日散漫的气息荡然无存。

“喂,这位先生,请搞清楚,”宋嘉芊只觉得自己遇到了火星人,“你上班的公司是我家开的耶!你陪总裁的千金吃饭,还需要请假?”

“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这个答案真的比较好吗?

恒娘笑着回答,“因为对于男人而言,妻不如妾,我教你的,不过是变妻为妾的法子罢了。”

当个骗子已经够丢脸了,何况还在行骗时被揭穿,更加让她无地自容。

跺着脚,她用大叫大嚷来掩盖自己的心慌。

“费伊凡,你这个王八蛋,思想肮脏,把人家的一片心意当垃圾!活该你快三十岁了也没有女朋友!”

她顺手把他送的票撕个粉碎,像点点杨花抛散在空气中,再狠狠踢一脚他倚坐的躺椅,气愤的扬长而去。

而那个被泄恨痛骂的人,仍带着浅笑,对她的辱骂丝毫不在意,俯身自树脚拾起扉页如翅展开的书,挥净上面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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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宋嘉芊就买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却很少开它。

因为,跑车是她泄愤的工具,惟有气得不得了的时候,她才会驾驶它,在马路上疾驶。而平时,她乐于做个文静的大小姐,由司机彬彬有礼的替她打开车门。

红色,代表了她愤恨的心情;疾驶的速度,则令她有种把所有不快乐都抛之脑后的感觉。

没想到刚刚与费伊凡一番争吵,竟能令她如此气结,逼得她从车库里开出这搁置已久的泄愤工具,满街乱转。

霓虹闪耀,夜幕深沉,她吹了一阵子凉风,终于心间舒爽许多,于是她把车停下,吐吐干渴的舌头,打算到路边的便利商店买一罐可乐。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从附近的药局走出来,提着一个大袋子。

“表姊夫--”宋嘉芊叫住他。

其实,她本不想理会雷子俊这个负心汉,但他此刻的行为却令她好奇。

他生病了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跑出来买药?为什么遇见了她,满脸鬼鬼祟祟的表情,还慌忙把药袋藏到身后,伯她看到?

“表姊夫,你感冒了?”透明的袋子中有一个她熟悉的包装盒子--如果没记错,那药是治感冒用的。

“呃……我没有。”雷子俊不知何故,竟红了脸。

“那么,这个是替别人买的了?”电光石火,她顿时明白了。

他正与妻子闹离婚,所以这份体贴的关怀显然不是为了她可怜的表姊。傻瓜都猜得到,那被捧在手心的人儿只剩下一个--他的情妇许盈盈!

呵,好有福气,一点儿小病就让他如此心急如焚。看看那只大得惊人的袋子,恐怕药局里所有牌子的感冒药都被他买尽了。

就算当年热恋的时候,她的表姊也没有如此受宠吧?

“表姊夫,看来你是存心想让我家保险公司破产了。”宋嘉芊忍不住嘲讽。

“小表妹,你不要误会,这药其实是……”雷子俊话刚说出一半,又忽然停住,“唉,即使我们真的离婚了,也不会真的要姨丈的钱的,你放心好了。”

“签了合约,我们公司当然会信守承诺。”她推开车门,“我们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怎么样?有些事情,我想向表姊夫请教。”

“什么事?”他一怔。

“你也知道,我老爹要我跟费伊凡相亲,可是我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听说表姊夫你跟他在大学时是死党,所以想问一些关于他的事。”

哼,她才没有那容易打退堂鼓呢!

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她就要把勾引费伊凡的大计进行到底。

虽然,那小子现在完全不相信她,但当她把一句“我爱你”重复一千遍的时候,他至少会半信半疑吧?

不过,首先她得打听清楚他的底细,找出他的死穴所在。

“想让我出卖小费?”雷子俊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们是死党,我跟他的关系比跟你亲,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

“或者,我可以拿什么东西来与你交换……”她眼珠子转得飞快,为了套出情报不惜以退为进。

“什么东西?”本来打算转身离开的雷子俊停下脚步,略微动心。

“比如,你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我劝表姊跟你离婚。”亲爱的表姊呀,请原谅我吧!这只是诱敌之计而已。

“你劝得动她?”他满脸不信,思索良久才回答,“我也不用你劝她,只要你不要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就可以了……”

“我哪有说你的坏话?”宋嘉芊着急地反驳。

“盈盈的事,是你告诉她的吧?”

“我只不过把看到的事对她实话实说,没有故意挑拨你们的意思。”

“好好好,以后只要你不在她面前提我,就ok!只要你答应这一条,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