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个不孝女你还不信,爸爸的战友已经在郑州给你安排好工作了,你都不肯回去。龙腾网别以为我不知道呀。”姐姐说。

相飞跟着说:“恩,因为我理亏,所以没怎么还手,要不也不至于被打得这么惨。洋洋,你这朋友出手可够狠的。”

花凌洋没有推开相飞,他们就那个姿势僵持着。相飞的双臂因为花凌洋这句话,忽然僵硬起来,那双明澈的眼睛,也渐渐地失去了光亮。不用相飞的肯定回答了,花凌洋已经在相飞的表情里寻找到了答案。可是她仍舍不得推开他,就算是偷来的爱情,也贪恋这一分一毫的温暖,因为花凌洋知道,如果这不属于她,她一定会离开。可是她也知道,这离开的过程,就像是活生生地在自己身体里挖掉心一样。那个地方也许无法愈合,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鲍思宇说:“可是方华说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他还没做好准备。”方华是鲍思语那个会吹萨克斯风的男朋友,算起来两个人在一起也快4年了。

待他咽下那口饭,才接着说:“你放心吧,我那个方面肯定没问题的……”

“不过我们没那么贪心,有你和墨佳在我们身边这几年,我们活的也知足了。”老奶奶接着说。

院长听见门口的惊呼声也向门口张望。敲门的人是个男人,有180cm左右的身高,身长玉立,有着很俊朗的面孔和十分干净的笑容。花凌洋不假思索地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相飞。

花凌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现差一点事情就被她搞砸了。人性真是很复杂的东西。

曾诚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说:“是的,我要走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害怕看见你哭,看见你的眼泪我会心疼。”

花凌洋问道:“是不是这样,我就不是chu女了呢?”

正在奇怪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就是她初中三年的闺中密友鲍思雨同学。原来,鲍思雨的爸爸通过关系帮她找了人,以她的成绩来二高也不成问题,所以,鲍思雨和花凌洋又在一个班级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两个好朋友抱在一起,兴奋得又哭又笑。对于她们来说,这延长三年的友谊来之不易。

第2个是女儿的花家,不得不酝酿生第3个孩子。那时候,花凌洋的爸爸已经在部队里提了干,事业如日中天。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花凌洋父母造人的热情。爸爸回来休探亲假没几天,走了没几个月,妈妈的肚子就又鼓了起来了。妈妈是个有见识的农村妇女,据老家里的人说,妈妈的祖上是大地主,成分不好,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批斗死了。这个成分问题一直跟随着妈妈,她没有被推荐上高中,更不用说被推荐上大学了。爸爸在妈妈最孤单、最不得意的时候娶了她,然后就参军去了,一直到花凌洋该上小学了,爸爸才把他们一家人都接到城里。但在花凌洋的印象里,爸爸和妈妈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他们很少红过脸儿,更不要提吵架了。妈妈是乡村里远近闻名的美女,这遗传基因给了姐姐和弟弟,他们都是大眼睛、双眼皮,忽闪的眼睛会说话。只有花凌洋,遗传了父亲的单眼皮,大嘴巴,好在的是在妈妈那里遗传了瓜子脸,要不根本没法见人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借了?”花凌洋很失望地说。

“这样吧,这两天你来一趟广东,我最近正在广州开会,咱们商量商量这事,你顺便来这里玩玩。”曾诚说“对了,不能空手套,那样我回去没办法交代,把你能带上的金银细软都带过来……”

花凌洋一听,有门儿,就很高兴地收了线。第二天,花凌洋去自己单位请了假,就订了武汉飞广州的飞机票。当然,她可没有跟相飞说自己去见曾诚了,她只是说有事要出去几天。相飞正为资金周转不开而犯愁,年初,大家的钱袋都还捂得紧紧的,打算在自己的领域里大展鸿图,都没有多余的钱借给他。所以相飞对花凌洋的反常行为也没有太在意。花凌洋现自己没什么家底儿,刚毕业一年的学生,大多都为自己的生计挣扎呢,花凌洋还算不错,她带上了自己房子的房产证,想了想又把户口本带上,别的,除了相飞妈妈送给她的镯子,她也就没什么了。

第四十章:广州之行

就这样,给相飞打过电话的第三天,花凌洋坐上了武汉飞广州的飞机。曾诚在接机口等她。在自己地盘上的曾诚看起来果然与在武汉不同。他很自然地牵起花凌洋的手说:“欢迎来到广州。”然后拉着她走到自己的车近前,拉开车门,把花凌洋让进去,自己坐在花凌洋旁边,才吩咐司机说:“开车。”

曾诚兴高采烈地给花凌洋介绍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絮絮叨叨地跟她讲她在广州的这两三天是怎么安排的。曾诚说:“我给你定的房间在我的房间楼下。每天早晨6点到9点是早餐时间,不过我劝你不要吃酒店的早餐,广州的好吃的实在是太多啦,我带你去吃,要不怕你占了肚子后悔。”

花凌洋说:“你不是要开会吗?”

曾诚说:“如果不说开会,哪有这么大段时间陪着洋洋游山玩水。洋洋,广州实在是个好玩的地方啊。暂且不说那购物的天河城,北京路和上下九。也不说那色彩斑斓的夜生活,就说那些藏在大街小巷深处那些吃的地方都会让你流连忘返的。”

广州的正月比武汉暖和很多,一大早晨,花凌洋换上薄线衫和卡其裤和曾诚出了,仁信的双皮奶,荔湾广场的艇仔粥好吃得惊天动地;文昌路的银记布拉肠粉,第十甫路的姜撞奶……一路吃下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不管明天是怎样,且先偷得这浮生半日闲。

沿着珠江一路走下去,看见了座落在水中央的二沙上灯光璀璨。曾诚指着最明亮的地方说:“看,那里就是星海音乐学院。”广州是一座美丽的城。曾诚说:“洋洋,你知道吗?广州是中国最适合平民生活的城市了,任何一个阶层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生活得自得其乐。如果你考虑留下来,我会托关系帮你找个好一点的单位上班……”如果相飞不这样说,花凌洋几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不是来看情人的,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她是带着目的来的,于是便满怀心事了。曾诚是何其聪明的男人,他当然知道花凌洋想的是什么。于是对缓缓开车跟在他们身后的司机招了招手,两个人回宾馆了。

到宾馆大堂里,曾诚说:“洋洋都玩了一天了,该去冲个凉,一会儿打电话喊你吃消夜。”

花凌洋纵使满怀心事,在这个时候也开不了口,只好上楼去休息了。酒店的落地窗正对着珠江,初春的夜晚有风吹进来,花凌洋根本无心欣赏夜景,她抱紧肩膀靠着窗户站着想心事,软丈红尘几多宿命,人能走到哪一步,有时候与自己无关。

正在神游,忽然听见有人按门玲,花凌洋以为是宾馆来开床的,就随便说了句:“进来吧。”

谁料想进来的人是曾诚。这时的花凌洋刚洗完澡,仅裹着浴袍。雪白色的珊瑚绒袍子,松松垮垮的,一片式的样子,中间用腰带扎紧,愈衬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里面未着寸缕,小腿却是露着的,纤细挺拔的小腿,有一段微微的弧度,顺着弧度下来是雪白的脚踝,趿着人字拖鞋,探出的五个脚指头,像贝壳一样可爱。曾诚眼看着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一点一点地转变成现在这样的尤物,心里不是没有感慨的。花凌洋一看是曾诚,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有点儿惊慌失措地把浴袍又裹了裹,很局促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打电话过来的吗?”

曾诚说:“我就是想突然袭击,看你到底在干啥呢。”

花凌洋说:“我能干什么,心情不好呢。”

曾诚说:“我知道你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不就下来找你了。”

花凌洋说:“我已经把我能带上的值钱的东西都带来了。”说着,打开自己的行李,把里面的户口本、房产证翻了出来。

曾诚笑笑说:“如果我借出去的钱,还不回来的话,你的房子可就没了呀。你觉得这么做值吗?又不是你自己公司的事。”

花凌洋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啊,想这么做就去做呗。”

曾诚说:“可是你和相飞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个份儿上呢,他又是已婚男人,这很冒险。”

花凌洋说:“可是我爱他……”顿了一顿又说“再说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还年轻,这半套房子的钱我也不是赚不回来。”

曾诚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孩儿:“洋洋,你做事还是没学会给自己留退路……可是,我喜欢!”

说着,就一把揽住花凌洋的腰,就势要吻住她,却被花凌洋轻轻地摆了一下头,躲掉了。曾诚愣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造次了。他叹了口气,放开了花凌洋:“洋洋,我知道你不爱我了。”花凌洋闪动着晶莹的眼睛,看了看曾诚,她没有否认他,低下头去。这样的时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已经不爱他了,所以她才会下意识地躲闪。为了自己爱的男人,来恳求自己爱过的男人,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花凌洋才能做得出来了。事后墨佳问她:“如果那时候曾诚一定要亲你,还要和你生关系,你会怎样?会反抗吗?”花凌洋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那样的情景究竟会生什么。也许不会反抗,半推半就就从了,毕竟咱是去求人家的,除了这张脸,就是这身肉了。”

当然,以曾诚这种身份和曾诚的修养,他肯定不会对花凌洋用强的。当他现花凌洋的拒绝的姿态,就放弃再继续了。而且,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问她:“洋洋,相飞需要多少钱?是他让你来求助的吗?”

花凌洋说:“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觉得周转资金几十万就差不多了吧。”

曾诚说:“那我可真的把你的房产证和户口本扣住了呀。”

花凌洋说:“没有问题!扣吧。而且我觉得这钱,相飞还不上我来还,你放心好了。”

曾诚沉默了一下,问了一句让花凌洋半天都答不上来的话:“洋洋,如果是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会像对相飞那样对我吗?”

第四十一章:有点儿倦了

会吗?也许会,但是更多的时候不会。龙腾网花凌洋觉得,她帮曾诚,也不过就是敢押上房产证,为朋友两肋插刀,赔个房产证不算什么,但若要她像现在一样,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愿意为借钱献身,估计是不大可能了。对曾诚,一直是尽力就好;对相飞,是愿意拼尽全力,飞蛾扑火再所不惜的。

花凌洋想了又想,半天,才说出一句:“曾诚,你这辈子都不会到那种境地的,而且,我不希望你有求我帮忙那一天。”

显然,这答案不会让曾诚满意。但很快他又调整好情绪了:“洋洋,你知道我和相飞的约定是什么吗?”

花凌洋很好奇,她等着曾诚继续说下去。

曾诚看着花凌洋好奇的眼睛:“我和相飞都觉得,你还没有长大。害怕当你参加工作了以后,就不会再喜欢他了。我们约定,如果你不是真爱他,他就必须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