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纯瞬间清醒!此时打来电话的只能是家人!

杨光:“是该起床了,但你还是接着睡吧。”

“杨光,你这又是联系的什么事啊?”陈思民心里有句话不问老是拱得慌。

“点菜——”胡义来双手抱头,扯嗓子尖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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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纯想了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好吧,我给他们说说,让他们选择吧。”谷志和匆匆地走了。

杨光进了饭馆,没上二楼,而是直接去了洗手间,他不是方便,而是为了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临时监听一下王三保和钱方可,想听听他们吃过饭去哪里玩。没想到,只要吃饭的人多,方便的人也多,杨光故作撒尿站了好一会儿,不是他进就是他出,根本不可能实现监听!

杨光刚回到公安局里没多大会儿,丁立就来了,把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他:“这是胡义来的耳目费,按最高标准给的,一共一万八,给他多少你看着办吧。”

“不是,他的意思是,你不是在那个啥打黑扫黄队当司机嘛,他想问问,他要是能给你们线索,有提成吗?”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回到公安局才7点,离雪纯下课的时间还早,杨光抬眼看到丁立办公桌上的电脑,眼前一亮,马上打开,摸出自己的数字证书,插上,开始查几个人的生日。

“你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必须放人!”对方火了。

丁一梅:多谢弟弟。还好吗?

“杨光,你要知道,你的人品远过这份礼物,象这样的礼物也只有你得到才最公平啊。好了,我要忙了,有空再聊吧,再见吧。”陈思民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凡事儿你所长说了算,我当然得照应啦!还要,不要叫我老杜,我不老!”杜青林说完,别了丁立一眼,回了屋,关上门,马上给王大保打通了电话,低声说了杨光到派出所开车的事,把王大保气得直跺脚。丁立报他儿子的少年管教他已经恨死了丁立,现在他又收留了自己的对头,他对丁立更是恨上加恨!恨不能马上让丁立从清河真消失!

“别管我,我想上哪上哪,在家看电视呗!”王大保不耐烦的声音。

靳建成回头看了看王大保,想说什么没说,匆匆地走了。其实,他心里悲哀得很,他知道,以刘先平为的几个镇领导根本不是和他一条战线上的,他这个镇长,以后会很难当的。

和雷婷结束聊天时已经快12点了。只是本来天就热再加上耳朵也跟着热,虽然吊扇呼呼不停,弄得他还是一身细汗不断。人也越来越困,杨光干脆脱了个一丝不挂,床上一倒大睡起来。

雷婷迷迷糊糊地闭着眼连摸了几下才摸到:“你好,哪位……什么事?”

下午两点,穿得利利索索的杨光就到了镇政府,找靳建成报到。靳建成叫来了办公室戚主任,把杨光介绍给他,让他交代杨光具体做什么,然后就去忙他的了。

吃了早饭,杨光又出门拉客,刚到镇子上就碰到了赵勇,杨光问他那天怎么就想起来给王家的网吧捣乱了,赵勇短信对他说,王家的网吧太害人了,其他的小孩儿就不说了,他侄子才14岁,有一回一直在网吧里泡了一天多,找到他的时候都趴到桌子上睡着了,口水淌了一键盘。

杨光气得脸都白了,他现在是不想得罪王家,可是也不能容忍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钱正行呜噜呜噜地没说出什么来,稍停又央求说:“记者打人就不说了,可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让她曝光呀?我真是丢不起这人哪王县长!”

杨光和雷婷对视了一眼,这个气呀。没想到这人谱儿这么大,连警察都不敢管。

客人有的坐在房间里,有的坐在临时搭的凉棚下,就等着开饭了。这时,大司仪赵胜利和昨天一样,开始念礼单,念的先后顺序是王达拉出来的,决不是简单按照掏钱的多少排序的。

杨光心里一动,趁机问道:“大伯的生日是多少啊?”

杨光没说话,心却动了一下,是啊,得到仇家的女人是一种多么有力的回击方式呀!

“一个编辑,一会儿过来和我谈出版。你去吧。”杨光很兴奋地说。

15号牢房在监所的最里面,里面关押的全是重刑犯。杨光之所以要被送到这里面,全是拜王家授意寇长兵所赐。

寇长兵打开15号牢所的铁门,把杨光狠狠地推了进去,然后隔着铁门大声喊了一声:“老黑,给你送的客人来了,一定好好招待呀!”

“好啊!嘻嘻……”随着话音,通铺上站起来一个人来,脸果然够黑,三十来岁,个子又瘦又小,和钱方可差不多,一双yin邪的眼睛布满血丝,一看就是个色骨yin肉的种子。

“嗬,你小子长得够标志的,我喜欢,我喜欢啊……嘻嘻……”老黑重新坐下,掂起筷子重新吃饭,眼前,竟然放着一盘儿小笼包子和几根油条。

杨光朝众人扫视了一眼,共有十来个人,一双双眼睛里灌的不是敌意就冷漠。

杨光心里多少有点儿紧张,往里走了两步,正想说句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噗地排了一个响屁,几个人哈哈大笑,老黑猛然跳起来,对准他正前方的一个大个子就是一脚,正踢到他的前胸!大个子啊的一声朝后倒了过去,手里的馒头飞出老远!

“靠你妈,敢污染老子的空气,削了你的肛门挂你爹嘴上!”老黑骂着还不解气,又一扬手,馒头直飞到大个子脸上,大个子啊地一声惨叫,一捂脸,血,很快就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还不赶紧给爷去洗净你那个熊脸!是不是想挨第二回!”老黑用筷子猛敲着饭碗。

大个子唔了一声,弯着腰快步走向门后的自来水笼头,血滴,零零星星滴得让人心惊。

大个子拧开水笼头,用手撩了冷水,边洗边用拍打前额,想止住血,但洗了又洗,血还是从鼻腔里不停地流出来。众人都冷眼看着,没有一个说话的。杨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想到了||穴位也推拿那本书里,专门有治疗流鼻血的方法,就快步走到大个子身边,轻声对他说:“把头低下,我试一下看能不能帮你止血。”

杨光的这个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暗暗吃惊,相互看看,还是没人说话。

大个子回头看看杨光,又看看老黑,没敢动。

“咦,蹦出个神医来!让他治!我看你一没药二没针怎么给他治!”老黑盯着杨光,喳呼着。

大个子这才低下头。杨光伸手把住他的脖子,用手找到第五颈椎,竖起右手,用掌刀对准那儿一下一下地劈砍起来。

这下屋里更静了,所以的人都用惊疑的目光紧盯着杨光的一举一动。

过了能有半分多钟,大个子的鼻血真就止住了。

“半路捡个避孕套,让你吹准啦!”老黑哼了一声,抄起筷子准备吃饭。

大个子低声对杨光说了声谢谢,又走到老黑跟前,低头对老黑说:“对不起,黑爷,惹你生气了。”

“这才孝顺嘛。滚吧!以后再放屁给我嘬紧些,别他妈的象吹喇叭!”老黑说完瞪了杨光一眼,笑笑,接着吃饭。

大个子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拉馒头,在衣服上蹭了蹭,也继续闷头吃饭。

整个过程,除了老黑飚大个子道歉,没有人说一句话,更没有一个人出来劝阻,那种令人绝望的冷漠,是杨光从没经历过的。杨光真是不明白,大个子凭什么怕老黑所成孙子样儿?他是打不过他还是骂不过他呀?杨光越想越气,真恨不得劈脸狠揍老黑。但现在他还不能轻易出声,他要以静制动,看这个老黑下上步如何行动。既然寇长兵特意交代了,这个老黑一定会给自己下马威。来吧,如果他敢动手,我就还他一脚!杨光活动了一下脚趾头,右脚一硌,那是他的数字证书。

突然,角落里有人猛地咳嗽了一声!

“我靠!还叫不叫老子吃饭啦!”老黑忽地跳起来,一双孬眼四处乱撒,“谁咳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