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听到杨光说话,猛一愣,皱着眉点点头。她心里真是太激动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她听着太熟悉了,太象另外一个人了!她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光,忽然觉得有些面熟,皱眉想了想,笑了:多少天以前,在省城火车站广场上,自己不是训过他一句吗?

不久,王佑全的二儿子王达也从习常市赶了回来。他是开着锃亮的别克轿车回来的,带着妻子和四岁的儿子。王达本来叫王二保,但他嫌太土,考上大学之后自己把名字改了。

杨光明明记得,前几天碰到雪纯时她留的还是披肩长,辫子,一定是最近才留的。而他以前曾经对雪纯说过,他喜欢她留辫子。莫非他是为了自己才又留起了辫子?杨光有些感动地猜测着,进了雪纯的房间。

第四章啊!神耳……

“淑女说话要算话哦。”杨光在小夭的细腰上轻掐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给父亲,告诉他自己明天到家。但他父亲的手机关机。杨光很奇怪,平时老爸很少关机的。这时,小夭的手机倒响了,她只好接。

杨光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肌,回敬了她一眼,想把她击退,没想到这女人一点儿也不退缩,就那样充满挑衅地盯着他,还笑了一下。这下杨光撑不住劲儿了,眼神儿乱了一下,心里骂着这娘们儿真骚,进屋穿好汗衫,踹着摩的又呼呼上街去了。

习常县常务副县长王镇江的办公室。王镇江正在打电话,满脸都是笑意:“哎呀钱总啊,好久没联系了,说,什么时候请我喝茶呀?”

钱正行:“什么时候都行呀。要不哪天我叫上邓副市长一块儿?”

“好啊,那最好了!”王镇江高兴坏了。

“不过,你得先替我儿子出口气,他昨天不但让人打了,人家还要在习常晚报上曝他的光,我的脸没处搁也就算了,你说你们这儿的投资环境这么差我可怎么在这儿投资嘛!”

“嗯?有这种事?谁胆子这么大!”王镇江脸色一沉,“说,是谁,我让人拘留他!”

钱正行:“是个女的,听说叫雷婷。”

“雷……婷?女记者?天哪钱总……”王镇江为难了,“你知道这个雷婷是谁吗?”

钱正行轻蔑地:“不就是个驻习常县的小记者嘛,你难道还摆不平她?”

王镇江叹气:“知道雷一剑吗?”

钱正行:“当然知道,不就是刚调来的公安局长吗?”

“雷婷就是他的女儿呀钱总。我虽然是抓政法的副县长,但这个雷一剑也是个硬茬儿。再说,我敢说,这一回,肯定又是你的公子先惹人家了吧?”

钱正行呜噜呜噜地没说出什么来,稍停又央求说:“记者打人就不说了,可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让她曝光呀?我真是丢不起这人哪王县长!”

王镇江想了想:“我卖个面子试试吧,找新来的政法书记陈思民,他和雷一剑的私人关系很好,而且,雷婷也很听他的话。”

“好好,王县长。你摸得可真透呀。”钱正行及时恭维。

王镇江叹气:“知己知彼才能在官场百混不栽呀。我还听说这两个人都是包清天式的人物,唉,要是他们不给我面子,我也要跟着你丢脸喽!”

钱正行点头:“好,你试试吧,实在不行我就找习常市的邓副市长,不信治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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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想给人戴个绿帽子

雷婷匆匆忙忙出了公安局,叫了辆出租车往政法委赶,政法委书记陈思民说有急事叫她过去,她不能不去。她倒不是怕这个政法委书记,主要是尊重陈思民,这半截老头子和他爸的关系比锰刚都硬,以前他开玩笑说让她给他当儿媳妇儿呢。陈思民唯一的儿子陈刚去年七月去美国读博士,今年5月出车祸去世之后,陈思民更是把她当亲女儿疼。想到这里,雷婷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和陈刚之间没有爱情,但俩人一直亲如兄妹。

“小婷啊,那宝马车阻碍交通的稿子到报社没有啊?”雷婷刚一进门陈思民就问。

“咦,行啊陈叔,不愧是我爸的朋友,你怎么侦查到我写了这么个稿子啊?”

“快说没呀闺女?”陈思民叫闺女时心里疼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魂飞异国的儿子陈刚。

“再修一下文字稿就可以了,有事儿啊?”雷婷顺手从陈思民桌子上掂起块青玉小雕件,在玻璃杯上吱哇吱哇划了两下,“最近又淘到什么宝贝没有啊陈叔?”

“没有啊,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个书画贩子向我推销一幅齐白石的字画,你猜,他给我要价多少?”

“怎么也得几十万吧?”

“哪有啊,他才要一千块钱!就这样的造假时代,真正的古董上哪儿找去呀!”陈思民感叹万分,忽然又想起刚才的事,他就用商量的语气问,“对了丫头,那稿子不行吗?”是不他了解这丫头,犟脾气上来火车都拉不回来。

“咦,我敬爱的大公无私的陈叔呀,没想到你也给那种烂人求情了呀,呵,这可不象你的作风呀!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古董啊?”雷婷刁钻地笑看着陈思民。

陈思民叹了一口气:“绝对没有。你得先原谅我,我也不想干扰你正当又正义的行为,可是,人在官场,在不违备原则的情况下,我不能不接别人主动抛来的橄榄枝……”

“直说嘛!老奸巨滑!”

陈思民笑了笑:“是这样,刚才‘一句话’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说谁给你打了电话?”雷婷截断陈思民的话,“‘一句话’也是人哪?”

陈思民也笑了:“‘一句话’指的是常务副县长王镇江,我到任没几天就听说了。因为这个人脾气比较坏,有一次,秘书犯了个小错,他用手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一句话,三个字,你死定了!’”

“咯咯咯……一句话,三个字,你死定了……这王县长的数学不怎么样啊……”雷婷可乐坏了。

“就是这个王镇江,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那个姓钱的事,他说,他希望我能出面劝你不要那个批评稿。我当时很震惊的,我和你爸刚来习常县还不到一个月,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和你爸的关系了?”

“扯远了吧陈叔!”雷婷再次捏起那个玉件儿,提醒他。

“反正他不简单哪。这个王镇江在习常县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我不给他这个面子,就可能会得罪他。如果我给了他面子,那,以后,也许我可以让他为我们做某件事。明白了吧?”

“唉,明白了陈叔。我不就是了。”雷婷虽说才23岁,但是,当记者的这半年,已经让她前成熟了。

陈思民点头,伸手拿起电话想打给王镇江,雷婷忽然想起件事,快嘴一张说道:“陈叔,那天我碰到了一个人,我想,我要是说出他的某一个特征,你一定感兴趣!”

“是吗?”陈思民当即就有了兴趣,“快说,他有什么特征啊?”

雷婷笑笑:“你先打电话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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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这一天早上,杨光骑着摩的上街,看到那个浪女人开车拉着丁一梅离开了清河镇。

今天十分闷热,摩的生意也出奇地差,一直等到上午12点,杨光竟然没拉到一个客人。天越来越热,杨光一恼进网吧去找丁一梅聊天。

没想到丁一梅真的就在线,可见闲得不轻。

几天没聊,丁一梅挺热情地问杨光:这几天忙什么呢兄弟?

杨光逗她:忙着赚钱娶媳妇嘛。你呢?

丁一梅:我回农村老家住了几天。

杨光心里说我知道:那领着老婆没有啊?在玉米地里野合一定别有情调儿吧?哈哈哈。

丁一梅好半天没回话,杨光估计她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换了个话题,问她:一霉兄,你结婚几年了?结婚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