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纯的房间在二楼最西头,杨光一进院子,雪纯正穿着白裙子站在楼梯口等他。灯光从背后扑到雪纯身上,白裙子几乎成了半透明的,虽然也看不清裙子里面的内容什么,但那婷婷玉立的躯体的动人形状已经足以让他想入非非了。再加上一条长长的辫子搭在她青春起伏的胸前,更是让杨光的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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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以后我会补给你的……”林小夭妖媚地在杨光肩上小啮一口。

杨光现在很在意王家的女人,他一边剥葱一边看着祝盈盈地进院。这女人眉眼还行,只是脸有点黑有点胖,不是杨光喜欢的类型;高跟鞋,红裙子,露着少半截白腿。这女人一脸傲气,一下车就喊天热,根本不拿正眼看人。也难怪祝盈盈牛,常务副县长王镇江是他的亲表哥,她本人则在教委人事科当科长,那可是香断肠的位置哦。

不久,王佑全的二儿子王达也从习常市赶了回来。他是开着锃亮的别克轿车回来的,带着妻子和四岁的儿子。王达本来叫王二保,但他嫌太土,考上大学之后自己把名字改了。

瘦瘦气气、戴眼镜儿的王达拥着妻子儿子一进大院,好多人马上迎了过去,“王局长、嫂子”的一阵讨好的乱叫。

杨光蹲在一边,两眼紧盯着自己的网友丁一梅,心里的那份快意就别他哥的提了。丁一梅真是个成熟的漂亮女人啊,春风细柳的身材,白白细细的皮肤,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白色皮凉鞋,长睫毛,大眼睛,每走一步就有一步的风情。只是嘴唇不够红润,脸色也有些苍白,象一朵失水的玫瑰,勉强一笑还充满了忧郁。这就是在网上充当男人的丁一梅的真实面目吗?杨光很感慨,说真的,他竟然有点喜欢丁一梅身上的那种忧郁味儿了。

这时,王佑全一手拉着王达,一手拉着4岁的小孙子王者,很心疼地问王达:“咋回来恁晚,晒坏我乖孙子呀。”

王达笑着说:“爹,我给你,也是给我们王家弄了一份大礼,很麻烦,所以回来晚了。”

“啥大礼?”王佑全看看众人,急了。

王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好好,太有用了!还是你脑子好使,多少钱哪?”王佑全真是喜不自胜。

王达又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王佑全一咧嘴:“这也太贵了吧?”

王达无所谓地笑笑:“我没花一分钱,朋友送的。”

王佑全这才噢噢地笑了,吩咐打杂的马上备好贡品上王阁老墓上贡祭祖。于是,唢呐班子吹着唱着,二三百人跟着,再加上纸人纸马,那闹哄劲儿跟埋死人差不多。王佑全有意让杨光和赵姓的几个外姓男人抬着贡桌,毒太阳底下,没走几步汗就滋滋地冒出来了。杨光平静地抬着贡桌,一想到前几天他和赵勇在王阁老墓碑上撒尿,就想到了阿q精神,心里也好受多了。

出了镇子,离墓地还有老远,杨光就是一愣,他看到王阁老墓前竟然有一棵绿油油的什么树。那棵大柳树不是让雷击倒了吗,不会又重生了吧?等到地方一看他才知道,竟然是一棵新栽的柏树,近一搂粗,两丈多高,苍翠凛然,傲然而立,比剩下的那棵威风多了。哥的,这王家真行啊,大热的天竟然挪了一棵大树,得费多大的代价啊。杨光不得不服。

祭完祖回到王家大院已经快一点了。其实,王家完全有能力、也可以在高档的酒店招待这些头面人物,可王佑全他们爷几个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来祝寿的就得到我们王家,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得趴着。嫌天热不舒服就别来。

客人有的坐在房间里,有的坐在临时搭的凉棚下,就等着开饭了。这时,大司仪赵胜利和昨天一样,开始念礼单,念的先后顺序是王达拉出来的,决不是简单按照掏钱的多少排序的。

赵胜利:“现在公布礼单,公布完了开席!……镇土地所所长沈公涛,一千元;镇工商所所长刘长亮,一千元;镇税务所所长何正泉,一千元……”

读了几十个人,大家显然是商量好的,都一样,一千元。众人正听得乏味儿,这时赵胜利笑嘻嘻地看了看王佑全,说,“王支书家门兴旺,儿孙满堂,人才辈出,下面是他三个儿子的礼物。大儿子王大保,礼金一万元;三儿子王三保,礼金一万元……”

大家不解了,为什么要把二儿子王达单独拉下呀?

这时,就听见赵胜利读道:“次子王达,柏树一棵。”

众人顿时哗然:堂堂市反贪局的副局长,就送了一棵树啊?

赵胜利接着读道:“树龄三百年,价值六万元!”

啊!大家这才摇头赞叹不己,不愧是市里混出来的,出手就是不俗啊。

赵胜利:“派出所副所长杜青林,贺礼二百元。”

大家顿时把目光齐涮涮地送给了挺着局长肚儿的杜青林,虽然只有区区二百元,可杜青林是派出所的二把手,嫖赌偷抢,谁不望着他的脸说话啊?

“还有最后一位,因为有事不能亲自参加王支书的寿宴,特捎来生日蛋糕一盒。”

赵胜利刚念到这里,就让大家的都哈哈笑给淹了,一盒蛋糕最多值上五六十块钱,这是谁啊,这么能羞老爷子。

“他就是——”赵胜利故意卖起了关子,稍停,他才振臂高呼——

“——习常县常务副县长——王、镇、江!”

声音落地,人群马上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有人非常及时地带头鼓起声来,整个院子也就跟着沸腾了。不要说县长送了生日蛋糕,他就是只送一句话也价值千金哪!在习常县谁不知道王镇江,那可是县里的响当当的实权人物!

这时,王佑全也激动地走出人群,大声说:“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王县长已经认了我们是本家,他的名字已经写进了我们王家的家谱,他承认,他的爷爷的爷爷就是从我们家清河镇王家迁出去的,而且,论辈份,我王佑全,还是他哥呢!”

这下,众人的掌声更粘稠了!就连一直和人群格格不入的杜青林也不由得往前凑了两步跟着鼓起了掌。

杨光用托盘托着凉菜摆桌,偶尔可以听到王佑全和王大保摆着大谱儿拉着长秧儿在那儿炫耀,再看着眼前这群人如此闹腾,他知道,现在正是王家春风大得意的时候。

上完第一轮菜,众人又是喝又是吹的,杨光总算是轻松了一点儿,就坐在厨房里对着电扇凉快。大厨刚出去,雪纯闪了进来,手里掂着一瓶雪碧。

杨光心里一坏,极快地用两手拿起一个托盘,冲雪纯一晃,表示他不能接,然后一笑,把嘴张开。雪纯羞涩地嗔了他一眼,往外看了看,极快地拧开瓶盖儿,喂杨光喝了两口,放下瓶子小跑出门。杨光心里这个爽啊,不是解渴,而是解恨——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得到仇家的女人更痛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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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5岁少女的裸体……

今天杨光几乎要累成阳萎了,晚上就喝了一碗汤就躺床上了,好在有雪纯的短信一条接一条的安慰着他。后来,杨光把一条自己编的对联的上联给了雪纯:雪纯喂雪碧碧海丹心阳光灿

还没等雪纯把下联过来,杨光的两只耳朵又开始痒起来,他马上又了一条新信息:哥的耳朵又开始痒了,好想让丫头帮我用丝拔弄一下呀。

雪纯接到这条短信,心里羞了一下,暗骂杨光好坏,想了想,回道:哥呀,现在丫头帮不了你了,你用挖耳勺好吗?

杨光回道:我喜欢闻着丫头的香气、摸着丫头的黑辫子让丫头为我止痒呢。

雪纯嗔笑着回道:哥哥,以后只要有机会,丫头就会为你那样做,好吗?

雪纯忽然用“哥哥”称呼自己,这让杨光心里一暖,这称呼太让他幸福了,他一边迅扇动了一下耳朵开始监听雪纯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回道:好丫头,我好想亲耳听到你叫我一声“哥哥”……

按了射键,杨光的鼻子突然酸酸的,自己还可能再有正常的听力吗?

这时,杨光听到了雪纯稍显急促的呼吸声,他知道,此时的雪纯也一定是心潮澎湃的。

雪纯很快又回了信息:哥哥……莫伤感……哥哥……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好吗?

面对如此解人的雪纯,杨光一时忘了对王家的仇恨,心里的柔情一波一波地漾出来,他带着几分感激回了一条信息:好的啊丫头。你现在就叫我“哥哥”吧,我用心去听,一定可以听到的,好吗?

雪纯马上回:好的……哥哥……

“哥哥……我在呼唤你呢……哥哥……你的心可以听到吗……”

听着雪纯那柔情万分的喃喃的呼唤,杨光心痛得不能自己:上天不公啊,让雪纯这么好的姑娘偏偏就生在了王家,而且比自己小了4岁,难道,自己这一生真的只有和她共守那个秘密的机缘吗?那真是个无比羞涩、无比甜蜜的大大的秘密呀……杨光忍不住又一次回忆起来——

那是4年前的一个夏天,正好是星期天,上午,天很热,从县城回到清河镇的杨光又去钟老师家借文字名著,那时,已经15岁的雪纯也是个文学迷,非要缠着去,杨光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清秀可爱的小丫头,就答应了。钟老师的家挨着河的北岸,过了河不过两华里,两人没骑自行车,一路上说着文学上的事,嘻嘻哈哈地就去了。

踏过小石桥,还了书,刚要走,一场大暴雨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雨一停,两人这才匆匆忙忙地回家,等走到小清河一看,浑黄的河水汹涌泛滥,已经漫上了小石桥。加上桥很窄,长也有三四十米,没栏没杆的,雪纯急得一个劲儿地看杨光,哪敢过桥。当时,杨光想了想,一哈腰就蹲下了,对她说:“来吧丫头,哥背你过去。”杨光一主动,雪纯倒羞了,虽然四下里没人,她还是咬着嘴唇羞答答地拒绝了,接着抢先跨上了小石桥,杨光赶紧跟上去。

河水刚好漫到雪纯的小腿肚儿,河水哗哗淌得很急,雪纯越走越慢。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桥上的河水更深,流水更急,雪纯不时地回头,两臂乱摇,啊呀啊呀地惊叫着向杨光求援。杨光急追两步,一伸手,眼看着就能抓住雪纯的手了,一截儿树桩忽然从上游顺水扫来,直撞向她的小腿!雪纯惊慌地一闪身子,树躲开了,脚下一滑,啊地一声跌进了激流!杨光跟着扑通一声下水救人……

雪纯根本不懂水性,等杨光把她从河里捞出来抱上岸,她已经被呛得昏了过去,嘴唇都紫了。杨光又害怕又心疼,眼泪都下来了。怕人看到,他不顾一切地把雪纯抱进了南岸的一块青蔴地,那里面有他们杨家的坟地,坟丘与坟丘之间有小片的平地,长满了软而密的青草,还有一棵粗大而弯曲的楝梓树。

把雪纯放到树下,根据自己掌握的一点儿急救常识,杨光开始给雪纯人工呼吸。还好,刚做了几次,雪纯就虚弱地哼了一声缓过气来,但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是身子在微微颤抖。杨光知道,那是因为她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