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花姐这一觉会睡到天黑,所以午饭的时候就没叫她,可是当我跟西蒙又坐进昨天那家烤鸭店,花姐的电话就来了,说“你们在哪儿呢?房间里怎么没人?”

“这事儿不需要认识,是你的身体告诉我的,跟杨树没关系。”西蒙说。

“你怎么能不会呢?昨天在火车上你还说出了花姐的身世,花姐脸红的都不敢反驳,怎么这会儿又不会了呢?”

“我跟许晓晴约好了,说要合伙办一所幼儿园,我出钱,她负责管理。她说想一下给我回话,我想问问她想好了没有。”西蒙倒是实诚。

当然,我对许晓晴的倾诉只限于讨论西蒙,不会夺人所爱的,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当许晓晴知道了真相,知道西蒙是外星人,她会像崇拜神一样的崇拜西蒙,那时候她或许已经不屑于跟我交流,我觉得即便那样,我也一定要撮合下去。

“实在不好意思,昨晚上跟男朋友喝了点酒,电话落包里了。是你找我吗?还是西蒙?”许晓晴语气轻柔地说。

“我觉得你不是想建幼儿园,你是觉得许晓晴这个人不错,急着认祖归宗,往娘胎里投的吧,你觉得许晓晴给你当娘合适吗?你这么年轻,干嘛着急回炉呢?”我挖苦道。

“可我确实没吃饱,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杨树哥,你能帮我找点吃的么?”

“你少他媽在这教训我,五百万我就空虚了?那我跟着那个变态的女人来北京干什么?再说了,你那也叫投资?知道办幼儿园需要什么手续,该给谁上菜吗?知道小孩拉的稀什么颜色吗?就你这脑残,不赔个底掉都对不起你这智商。”

“那你也不能说人家姓西呀,有姓西的嘛!”姑娘说。

花主管瞪着我,委屈地眨着眼睛。我觉得她那样子也怪可怜的,有权用不上,有力使不出,有点无可奈何。

“打住打住!”我一把将花姐的手从西蒙手里抽出来,“我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会算就不要算,人家花姐还是个大姑娘,男朋友还没呢,怎么就出来个孩子,都八岁了?你以为捏面人呢!”

“真的?真有意思,是不是有种飘起来的感觉,大家都在飘吗?”花姐果然天真得像个白痴。

我怕站里有警察查票,核对身份信息,就把票交给了西蒙,我想这事交给他处理仳较好,他脑子灵,会的也多,玩儿警察跟拍蚊子似的,票在他手里仳较靠谱。

“差旅费就算了,我主要是为公司着想,公司那么多人,您单派我来,就是信任我,我不能让领导失望,照顾好领导是我的责任。”我说。

“赶火车呀,不是说开车吗?”我有些失望。计划中的车震基本上泡汤了,总不能在火车里车震吧,那也震不起来呀!

“够不够问你朋友,你问问吧!”小玉也有点忙糊涂了。

“呵呵……”我无奈地笑着,这个不着调的媳妇总是在关键时刻给我一闷棍,打得我找不着北。我说“爱咋地咋地吧,找个箱子,把钱收起来,睡觉了!”

西蒙抬手招呼伙计,让伙计再上碗面。伙计眼睛瞪得溜圆,估计也吓坏了。

“你放屁!你跟我睡一张床,小玉怎么办?你是不是又想玩托那一套,免费看西洋景呢?”我说。

“彩票室?老王?”我快哭出来了,“我没注意啊!可老王那倒霉样像是卖出大奖的样子吗?是,我是在里看见他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一长串的鞭炮差点把我炸醒。可是白天你不也看到了吗,有人吗?像是中大奖的样子吗?”

小玉说“你晃什么晃,安静点好么,安静点!”

老王又敲击一下,彩票从机器中呲呲地冒出来,老王撕下彩票递在我手中,“树啊,你平常不买彩票的,今天怎么回事,奖金啦?”

“西蒙,西蒙!”我小声的喊。

“杨树,你中奖啦,奖金啦,还是抢银行啦?这得有多少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小玉在一旁不厌其烦。

我回到家里,ㄖ夜不停地拨,终于在一晚昏昏yu睡时,被我拨通了,拨通以后,我拿着手机呼叫着,顺便起来撒泡尿……

我扭头,看了看那张复印件。除了大点,跟我那张简直一模一样。我下意识掏兜,那张在我兜里放了好几天的彩票竟然不见了,我拉住老王的手,恶狠狠说“谁领的,谁领的,我要找他算账!”

西蒙说,偷听倒没有,不过刚才回酒店看到你们俩的表情,尤其是花姐,我觉得今天会生点什么事,如果已经生了,算我没说,如果还没生,那就赶快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