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批评我指正我,如果没说错,你又何必火呢?当初是你伸出手让我看的,我说的对不对其实你都应该接受。”西蒙没被花姐的气势压住,反而从容地说道。

“透视?”西蒙无聊地说“你会吗?”

“对,火车上我们聊了一会,她说她的理想是当一名幼儿园老师,我觉得这个愿望不错,所以准备支持她,不知道她现在还有没有兴趣了?”

果然,在绅士帮花主管打开车门的一霎那,花主管照绅士的脸上亲了一口,很轻微的举动,很自然的片段,却被我看在了眼里,一个很普通的想法随即窜进了我的大脑,我觉得他们俩有一腿。

“他想聊什么呢?幼儿园?”许晓晴可能是想起了西蒙在火车上吃饭时的滑稽样,话语里掠过一丝笑意。

“我不往老家打,我想打给许晓晴。”

西蒙说“能点吗?我早注意到了这本书,觉得里面的东西很贵,你能付得起账吗?”

西蒙说“我没钱,可是你有钱,你借我五十万,回头会还你的。”

“许晓晴,我想问问你,如果我开一家幼儿园,你愿意来当老师吗?”

“你不是想吐吗?怎么,咽回去了?”

“花姐,不要听他胡说,搞得跟神仙似的,其实就是一碎嘴子,整天胡说八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找到了与老處女斗嘴的乐趣,路途漫漫,不找点乐趣怎么过呢?再说就她这小身板还想体验火车?不挤成ro饼就烧高香吧,哪儿还有空在这儿吹牛腷,关键这火车也轮不到她体验呀,她一个小小广告公司的小头目,懆得了这份心吗?

我说“你实在想扒,拿着票也可以扒呀,好歹也减一个逃票的罪名。”

“是呀,您看您贵为公司副总,出门在外衣食住行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一言一行都必须非常谨慎。您住三星酒店,让外人看着多不好,还以为我们公司没落了呢,谁还敢跟你谈生意。再说您这么高雅,端庄大气,三星也不配呀,您可以不在乎,但您总要为公司的形象考虑考虑吧。”

“他,他……”我有些语无仑次,心想该怎么介绍呢,怎么介绍都得挨一顿骂,索性豁出去了,我说“他叫西蒙,我的一个朋友,生下来就没去过北京,想趁我的东风,去北京逛逛。”

第二天早晨起来,西蒙已经在客厅坐着了,客厅的桌上放着牛奶、煎蛋,还有一大筐油条,西蒙津津有味地吃着。厨房里,小玉还在煎锅旁忙碌着。

“你也觉得他怪怪的,他哪点怪了?”我问道。对于西蒙,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论身材、相貌甚至语言,他跟本地人并无二致,可总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饭量大只是一方面,也许还有仳这更明显的不同之处。这方面,也许小玉仳我看得清。

“别扯犊子了!”我说,眼睛依然没离开那女人的胯部。“好看的都让你看了,我打听一下就有悖于仑理了?这么说,你光天化ㄖ之下睁着眼,是不是早该拉去毙了!”

“行,你他媽够拗!”我有点气急败坏,冲西蒙冷笑,“我明天出差,你可一定要跟着,不跟,你就不是外星人做的!”

“是啊,可是你不是说我现实中没买过彩票,这一次我买了,也没中啊,况且我这辈子也就买过这一次彩票。”

西蒙说“你那不叫帕金森,待会儿开奖结果出来,你还抖,那才叫帕金森呢。”

“当然要奖金高的,越高越好!”我说。

“你是西蒙吗?你认识我吗?”我说。

我凑近那摞钱闻闻,确实有一股钞票的味道。随手抽出一叠散开,散向天花板,崭新的人民币哗啦啦作响,多悦耳的声音啊!

平时做都是撒尿的时候醒,尿一来,就断了,被窝里稀松潮湿,这会儿我怎么站在了卫生间里,尿液哗哗地喷进坐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我想完了,财被一泡尿搅合了。

老王说“领了领了,是谁不知道,反正领了呗!”

“鸭汤还没来得及上呢,二十套鸭子,这得有多少汤啊!花姐,我说咱俩也不要跟西蒙抢了,啃点鸭架,凑合点鸭汤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