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幼儿园好,办大学更好,可是你有钱吗?你他媽就凭一张嘴开幼儿园吗?”

“我叫许晓晴,你说你朋友姓西?膍u鑫鳎俊惫媚锶险娴匚省?

“拿走拿走,搞什么搞!”花姐很不耐烦。

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外星人吧,不能说变就变。我说“你别废话,赶紧吧,没看见花姐手都酸啦!”

“看您说的,我怎么会有意见呢?领导体验生活太有必要了,都不去体验,都只会指手画脚,那我们这个社会的轮子果真要出轨了。可是体验生活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仳如坐火车吧,不该现在来,啥时候来呢,春运的时候您再出现,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可是到了火车站我才觉,火车也不是那么好扒的,没票站台都进不去,上哪儿扒火车去,只有到几百米甚至几公里以外的铁轨上一显身手了。我倒不是担心西蒙的安全,这才哪儿到哪儿,地球都来了,扒个小小的火车简直仳放个屁还容易,我主要是担心西蒙搞不清方向,这南来北往四通八达的,一激动再扒上一辆开往阿拉木图的车,那丢人就算丢到外国了。

花主管看看我,再看看西蒙腿上的箱子,“你出钱?”

我呸!他说到做到?我的事啥时候轮到他做承诺了。再说我碰一下又能怎样?他还能把我吃喽?我说小玉今天早上任劳任怨的,一口气做了二十几个煎蛋,敢情是用来收买卧底的。他们俩相互收买,小玉为了找个卧底,西蒙感谢小玉为他省了两百块钱。两百块钱雇人十天,媽了个巴子,简直把外星人当牲口使了。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也不想让他跟着。”说完,我闷头就睡。小玉在一旁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下床翻箱倒柜,一通乱翻,很快一个近一米宽大的旅行箱就摆在了大衣柜的旁边。我假装鼾声如雷,心里觉得好笑。估摸着,那旅行箱里是我和西蒙两个人的装备。

我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五百万都交给你保管了,怎么还矫情呢!”

“她确实没穿内裤。”西蒙轻巧地说,抬眼正视我,“朋友,你这样不好。个人是地球人一项很重要的权利,你这样做有悖于地球人的仑理,不是吗?”

“我啥时候答应的?”我又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行,就算我答应过,你拿着这些钱找家旅馆总可以吧,我总不能跟外星人同床共枕。”

西蒙说“是啊,所以五百万在你床上。不替你圆,你怎么会有五百万?”

我说“现在我没法说,等我朋友走了以后,再告诉你。”

“好几种呢,这么说吧,你是要奖金高的,还是要容易中的?”老王服务态度蛮好。

“明天早上你直接来公司。时间可能有点长,家里有什么事,你可以回去安排一下,下午就不用来了。”花主管严肃地说。

我睁开眼,擦拭着眼睛,确实被吓到了,一米八的大床一角,红火火的人民币整整齐齐摞了有半人高,女朋友小玉惊讶地大叫“杨树,你抢银行啦?”

我拿起电话号码看了看,这他媽什么号码?啰哩啰嗦的一长串,倒都是阿拉伯数字,足有二十几位,外星人有那么多吗?另一个号码好一点,十一位,像个地球的手机号。

又过了几天,我再次来到彩票室,问老王“老王,大奖有人领了么,谁呀?”

西蒙说“够了够了,谢谢小妹,你去吧!”

姑娘说“不好意思,先生,有些食物是不能过夜的,仳如这碗汤和这几份意大利面,过了今天,明天可能就不新鲜了。先生,如果需要您可以明天再点。”

西蒙说“需要需要,明天照这样再来一趟吧,今天就凑合了。”

“那打扰了,先生慢用!”

姑娘眼含忧虑地离开了,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我问西蒙“你为什么这样吃都吃不坏肚子呢?我也没见你去过卫生间呀?”

西蒙拿起刀叉,冲我笑了笑,“这事儿也怪我,没给你解释清楚,吓着你了。其实是吃不坏肚子的,我可以将消化过的食物化成气雾传出去,这样就不用去卫生间了,可以省去大量的水。”

“那是!”我笑道,“节约了水浪费了粮食,生产粮食难道就不用水吗?你们外星人可真会算账!”

西蒙也笑,说“我们已经掌握了水的循环利用,消耗率很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我们习惯于用气雾代替水。其实粮食也一样,也是可以循环生产利用的,消耗率同样很低,我们早已消灭了污染,一切事物只不过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周而复始罢了,包括生命。”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长生不老?”我想到了孙悟空。

西蒙说“你这么理解也对,如果有人想一直活下去,那他就一直活下去,没问题的。但是,为了保持星球的活力,为了不失去生命的意义,选择一直活下去的人不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就会死亡,完全不是,他们可以选择一位mu亲,一个漂亮善良的母亲,将自己的基因注入母亲的身体,几个月后,一个新的生命就会诞生,在我们看来,这个新的生命传承的意义大于他本身的价值。”

西蒙说话慢吞吞的,把手里的刀叉都放了下来,似乎在很用心地给我普及星球人的生理卫生,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吃吧吃吧,啰哩啰嗦的,听着头懵。”

我把一碗面端在了西蒙面前,这会儿,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已然找不着北了,一时间孙猴八戒,一众妖精们不停地在我眼前乱窜,话说这些个成了精的玩意儿又是从哪个娘胎里蹦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