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嫌弃地往旁边坐了坐。

然后一把把夏树拉了进去,上下瞧着她看,“快叫妈看看瘦了没有。”

夏树顿时呆若木鸡,“你……说什么?”

姚瑶可以说是在糖罐里长大的孩子,家里经济条件不错,父母感情还好。只那年她叛逆期不读大学,和她父亲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老的先妥协了。

夏树没接她这话,转而问道:“上回,我去医院看你,给你买的那些营养品,你没吃吗?”

说到最后只剩下得意了。

当场就黑脸了。

想到这里,夏树就觉得难以呼吸。

黄中伟也高兴:“你们说好就是好。”

这个习惯几十年也没有变过,一直到孙子简嘉敬出生到长大了,夏树也是如此,以至于儿媳妇陈雪姣老是计较她给孙子买的都是便宜货,自己倒好买的都是好货。

当年,没有了相扶持的男人,她咬牙自强自立才有了后来的享受生活。

“怎么?你怕了?”夏树嘴角含笑,睥睨而视。

曾霞一听,叫唤了起来,“我们家金孙怎么样了,医生你一定要保住小的啊……”

掩盖了眼底的流光,夏树放下菜刀,沉声道:“先去医院。”

“你还顶嘴,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你爸妈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曾霞一脸凶神恶煞地威胁。

这个孩子,她喜欢,孩子的母亲,她也喜欢。

所以在周仁义还没有从离婚中想明白,脱困而出时,骆水仙已经叫他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夏树想,骆天天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没有长歪也是福气了。

说到这里她面露难色,“你也知道,我自己一个人,没啥能力,也没工作,这不,有点事儿连自己都靠不住。”

她不知道该作何思考,几十年了,生活一下子要来个大转变,她的心没有那么强大。

周仁义眼里划过对儿媳妇的不悦,清咳了一声,才对妻子说道:“淑芬,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解释那些个错误,但我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我只会忠于家庭,否则天打雷劈!”

几个混混挥着粗棍把他们周围看得到的东西全砸了,玻璃陶瓷碎了一地,钢化玻璃桌都裂开了。

夏树的唇角露出讽刺,“毛春华,这套房子,没有我妈的签名,作为婚内财产,你以为你可以轻易的得到吗,别妄想了。趁我还没有开始赶人,你。”夏树指向汪明,“还有你,利索的赶紧滚蛋。”

会这么巧吗?

一路上,周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几次想闯红灯,都被夏树按住了,“你冷静点,再过几分钟,我们就到家了。”然后又提醒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天。”

郝淑芬看到骆水仙拿出来一包东西,里面一颗颗跟糖果似的,心想还好家里没孩子,要不然不小心吃了那还得了。她不懂什么朋友圈不朋友圈的。儿子给她弄的微信她都很少用,一天天忙得很,有事儿打个电话不是更快?再说药靠不靠谱还得医生说了算吧。

今天周二,店里人流量少,周承本来想去进货的,但是现在大姨妈来了只能作罢。

周承咳了一声,心道那是年少无知啊。

这两个老不修,当时眼里瞬间的惊慌和害怕可是骗不了人的。

周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环顾四周,问道:“妈,我爸呢?”

夏树倒是多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骆水仙一听不乐意了,扯开了嗓子道:“女婿这是嫌弃丈母娘不干活来啦,难不成你还想我为你们做牛做马啊?”

两人提前回来,没和家里说。

“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去相信这些,都是骗人的,再说我和阿承还没准备要孩子呢,你老折腾这些干什么。”

汪云欣打开门,一眼就撞见正在沙发上一发不可收拾的两具赤果果的身体。

“行了,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利益交易,你照顾好陆昊,我给你所需要的一切,现在不过是终止交易而已。”

陆远天不过疑惑的一眼就足够母子俩抱头取暖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的责任,如果传出去必将吃不了兜着走。

汪云欣梨花带雨,为了今天她还特地用了超级防水的化妆品,所以哭过以后还能保持现在楚楚可怜的姿态美。

汪云欣嘲笑出声,但又马上想到,现在的苏瑜明显比以前过得滋润,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不爽得很。

第16章站点二9

他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他分外茫然。

“什么!”陆昊大惊地看向陈别致,“妈……”

夏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并不理会陈别致,而是继续说道:“我是强盗,那你是什么?小偷?”

也许陆昊这种孩子就是现在年轻人俗称的“妈宝男”,只要是母亲说的就没有错的,孩子是好孩子,只不过……有些是非不分了。这让夏树想起自己对儿子简泽的教育,事实上她做得不够好,打拼的时候,对儿子放养得多,欣慰的是儿子自我成长得很好。

否则,才对儿媳妇有一点点改观的陈别致如果看到就该失望了。

夏树想起昨天进入陆昊和苏瑜的衣帽间,见到陆昊的那面衣柜整齐摆满了衣物,而苏瑜的这面柜子却是空荡荡的,鞋子都没有几双,还是她昨日去商场扫货带的那几双加进去才不至于那么寒碜。也是有几件穿过的礼服挂在那里的,不过作为豪门,穿过时的礼服参加类似场合似乎很折面子?

却没想到,夏树脸上像是写了“孺子可教也”几个大字,点着头赞许地看他,“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打孩子就是不对,即使不是孩子,将人打残进了医院也是要吃牢饭的。”

年轻女人抬脚踢了踢孩童,无所谓道:“不是还没死吗?”

所以,不管是床上的头发还是抽屉里的保险套,都在说明陆昊的出轨机率有多高。

只是,一直等到母亲脱离危险清醒过来,陆昊也没有出现,十天里,面对父母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她感到既难过又难堪,最后狼狈地逃了回来。

就这样过去了十来天的一个晚上,林志远接到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号码,眼里闪着惊喜,还以为是有工作找上门了。

一想到要还贷款和债务,一万五根本就撑不了多久,他就哪哪都疼。

所以夏树很快就被贴上“破鞋”“偷人”“偷钱”“不孝”“贪懒”等等恶名。

这一刻,夏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身都轻松了不少,她挺直了背绕过张爱华,走到林志远面前将他的儿子送到他身上。

夏树望着年轻人的背影喃喃自语了一句,未有多想就赶紧走进彩票售点,照着能想到的数字买了十组彩票。

曾霞被夏树用刀威胁了两次,已经忍得够久了,今天过来就打算,不揍得她连爹妈都认不出来她就不姓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