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在犹豫许久之后,才给出结论他在服用了红果之后,误食与其相冲的金银草根,两者混合产生毒性,剥夺了他的声带和魔力。

“哈利,还冷吗?”汤姆轻声问道。

哈利从座位上站起身,动作僵硬而缓慢,似乎听到了骨关节的骨头“嘎啦嘎啦”拉伸的声音,隐隐有些疼痛,就像暮年的老人。但从外表上来看,他只是一个再年轻不过的青年。

正如此时。

从哈利出现在密室的那一刻,从哈利叫他出来的那一刻,汤姆的面具,被彻底掀开,露出微笑下泛着青光的獠牙。

11月1日傍晚,经里德尔检举,格兰芬多三年级生鲁伯·海格在禁林边饲养一只划定为危险的幼年蜘蛛,确认属实。

1o月31日,万圣节,更是狂欢节。

英俊的魔王将手环在救世主腰间,从身后抱着苍白的男子,轻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眉目动人,却一如既往地残忍“贝拉说想要凑成一家呢……”

斯莱特林将手指收回,指尖还残留这那种柔韧光滑的触感。汤姆并没有将匿藏的真实想法说出,垂下目光,本该有着愧疚的眼睛亮得可怕——太漂亮了。任何深色的印迹在那种苍白的皮肤上都显得格外有冲击力,极度的色差更带来惊心动魄的美感,足以摄魂。

落日完全没入地平线,背后是已经沦陷的小汉格顿,汤姆忍不住就这样笑开了,手掩在眉下,笑得不可自已。

纳吉尼觉得汤姆与平常无二,甚至更加冷静。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表皮底下的汤姆·里德尔有多么狰狞。内脏扭曲挤压着,一阵一阵的怒意、惶恐和贪婪涌上大脑,没有目标地吼叫、啃咬,一点一点蚕食着少年魔王的理智,叫嚣着,催促着他使用最极端的手段。

——他还能去哪?

而那个名叫魂器的堡垒上,俨然有一条逐渐扩大的裂痕。

这一切都不正常!

哈利细细看着査洛夫甚至不懂得掩饰的恶意表情,朝站在身边的乔恩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那个孩子并不是能冷眼旁观一个生命湮灭的人。

哪怕时空流转,时间扭转,但主角已经入场,冠冕新王的仪式已经开场。

哈利面色苍白的站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中间,一阵窒息。前两天,她还挽着他的手臂灵巧轻快地像只麻雀,叽叽喳喳快乐地说个不停,少女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两天之后,那个女生就躺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皮肤就像刚凿出来的大理石,灰白惨淡,死寂地就像静默的石雕。那绝不会是生命的颜色。

汤姆带着哈利做了个旋转,听到这句话,搭在哈利肩上的手神经一紧,用的力度也陡让增大,动作也停了下来。

面色阴郁的鹰勾鼻男孩咬了咬牙,抑制住自己从心底升起来的寒意。

蛇怪的视线扫过观众席,喜阴的蛇被刺眼的阳光激怒,巨大而有力的尾巴在竞技场中扫过,将那些堆砌起来为勇士们躲避处的假山夷为平地。蛇怪张开了嘴,猩红的上颚、舌头、喉管都让人觉得阴冷,接着,是一注稠黏的绿色液体从喉管中喷出,缓缓从岩石上滚过,形如岩浆。

台上的教授停止了授课,朝学生们做了个手势,表示下课时间到了。

赫敏的手一顿,飞运算的笔尖也停了下来。

汤姆又突然叹了口气:“我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帮忙,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跟我多谈一句话。”

汤姆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火焰杯上。透过少年虹膜中暗的不快,就可以推断出方才他视线的停落点在何处。

学校是最好的获取信息的通道之一,坐在对面的拉文克劳,父亲在魔药研究院上班。而最得意的那个六年级斯莱特林,母亲是魔法部外交部副部长。带着头箍的女生,哥哥在德国留学……通过他们所获取的信息,甚至可以覆盖英国甚至欧洲!

当汤姆被西格纳斯推进决斗台所在的大厅时,入眼的就是站在一米高的决斗台上进入战斗姿态的两人。

波特在巫师界并不寻常,甚至在麻瓜界也不寻常。通过西格纳斯那位嫁给波特的姐姐多瑞娅得知,波特家族并没有一个叫做哈利的成员。这只是巧合?

“哈利,你不是要去拜访邓布利多教授吗?”乔恩终是开口。

布斯巴顿女生们的到来自是让霍格沃茨的男生们为之一震。

他还在想着方才那主动引诱他的味道。

汤姆抬起头,眼眸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瞬息间散尽,仿佛根本就没存在过一般。

汤姆拍了拍搁在自己肩膀上的三角形蛇头安分点,纳吉尼。

汤姆站在楼梯上,脸上笑容没有丝毫颤抖,目光却早已凛冽。

纸上的字迹清晰——我已经到家了。很显然,我身后就是我们的家。

二年级的斯莱特林才刚有资格进入斯莱特林们的交际圈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学院的晚会。

的确,哈利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伤口愈合地出人意料的缓慢。一旦这些伤不能危及性命,这些伤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汤姆残忍地想。

也许仅仅只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可时间都仿佛滞留了,秒针似乎跛了一脚,将痛苦与死亡无限延长。

甚至连汤姆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无比迅地,身子一斜,就被抱了起来,别扭的姿势让汤姆很不舒服,但却并没有扯动伤口。

“哈利!”汤姆倚着扶手,从楼梯快步走下,微皱的眉头掩饰着从心底涌起的不安。

落尘的家具、阴暗的光线、厨房酵的奶酪、窗台上枯死的兰草……这样的房子,最适合做童话中吸血鬼的栖息地。

看着赫敏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哈利深吸一口气,尝试压住因为呼吸而从内脏深处传来的、被碾压一般的痛楚,但还是失败了。一向坚韧的格兰芬多痛得痉挛着,瘫软在桌边。若是没有桌子,恐怕他已经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了。

堆在床头的三个盒子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应该……是哈利的吧?

斯莱特林的早餐总是比其他三个学院的要丰盛些,据说纯血家族们不满城堡里小精灵的手艺,从自己的仆人里抽选了一对出来,专门为斯莱特林们服务。

其实并没有汤姆描述地那么夸张,至少在别人眼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装扮是理所应当高贵的。梳理保养得当的披肩铂金丝,修身裁剪的白色衬衣,还有帅气的高筒马靴。

这就是融合魂器的后遗症。他暴躁地抽过手边的魔杖,对着房间里除了床意外所有的摆放物扔了个四分五裂。

哦!对了,汤姆,如果用巫师来制作阴尸,那做出来的阴尸会厉害很多。蛇恍然,连忙告诉汤姆。

她轻手轻脚地推了推栅栏,小心翼翼地观察前边男孩的反应,见他没有反对,便放下心来走进这个小花园。

啊?这是什么意思?蛇的小脑袋实在是储存有限,无法理解的蛇吐了吐芯子,绕开这个话题接着说下去:阴尸一般是魔法制作出来的,但是要是在特别的环境里,死人就会被转化成阴尸。

男孩不高兴地嚷嚷“事实有什么不能说!”

哈利仰头靠在沙上,曲起胳膊阻挡照射进来的阳光。

那张哈利签了字的通知终究还是交了上去,只是在备注那儿加了一行小字家长不参加。

只是那孩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不再阴沉、嘲讽,就像其他孩子那样,笑得嚣张、得意、活力四射。出色的容貌、整齐的着装让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备受宠爱的贵族少爷,他不再是那个从孤儿院出来的汤姆·里德尔。他从心底为那个笑容感到高兴。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哈利本就畏寒,他的被窝自然也被扔了不知道多少个保温咒,一转进去,暖和惬意地让人想j□j。

“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他无奈叹息,眸子如同往常一样温润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