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商人只能入贱籍,但因有一本万利,且还有不少人冒着风险做这行,现在商人地位高起来,别说普通人了,就是士族人家也有不少不是那么在意名声的开始开起了铺子。

“来的是什么人?”宋嘉言挑了挑眉,望了一眼张管事和与他一起进来的石孝全——现在宋家不易,无论谁来,最重要的是得确定这人究竟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

“黄芪你带些药去给那二流子看看,那二流子听起来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宋嘉言如此当着马尚文和宋嘉祥道。

至于那个所谓的道长就更是满身漏洞了。

村里还有不少人留在宋家,不过他们却只是争先恐后地挤到宋家门前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拉开他们。

谁曾想,一朝穿越到了这个连一个村子的事情都没有广播报道一下的时代,他连附近乡镇的镇长叫啥都不知道。

这可是他们家从他做里长十多年来第一次能第一个祭神,是至少从他被为家放出来的爷爷那辈儿都没有过的事。这在他们家可算是一个能写进家谱里的事情了。

宋嘉言一拍脑门——看起来真是可怜,它都趴那儿了。

他既然能用石孝义来让相阳他们相信孔泉他们在宋家的存在,想来,他应该不会介意用姚小桃和石孝全来洗刷他一个不雅的名声。而以石家和姚家的忠心,想必他们也是不介意用一切方法保住宋家和宋嘉言的声誉。

在宗华,社庙不是每个村子都有,除了交通特别不便的山区和特别大的村镇会有自己的社庙,一般来说,一个乡镇往往是方圆十几里地的几个村子,乃至一整个乡镇才会有一个社庙。

这炊饼比平时的好吃,以至于虽然宋嘉言做的只有一盆,其中一半还得用来先做供奉,只留下剩下的一大半给宋嘉言他们几个吃,余下的两个还被老陶抓着研究谁也不给,整个宋家还是传遍了大少主做出来的干馍比老陶做的好吃的消息。

不过,今天可是二十三,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没有豆腐,不祭灶,那么二十三和二十五的安排就不同。这会儿可不能不懂装懂了。宋嘉言赶紧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

家门神中还有个家神善正,他负责的是家里的每一个人的言行得失和善恶心思。因为他的神位被高高安放在厅堂主位的房梁之上,用一个类似鸟居的屋子安放着,所以,只要在屋子里,无论是外来的还是家里的,无论是主人还是仆役,在他的眼皮底下,说话做事可都要注意安全。

而没多久,他们就整理了东西从郡衙出来,一路奔着漳溪村而去。

这三人先后打量了石孝义许久,直到看得大家都有些怪异地看向他们,他们才朝相阳和马都尉行了礼,然后自发站到了相阳背后,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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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柱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几天没吃饭,就连嘴唇都有些干裂出血,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袄子,上车才得了一床被子披着的石孝义,精神居然看起来还不错?

刚才也一起围观的村民立刻从旁纠正:“看起来不像啊,大概像是听到了一些消息罢了。”

不过,现在想来,他当时的急中生智,说起来也并不聪明啊。

张管事和荆王氏非常能干,虽然宋嘉言一开始抱着就算他们安排不符合自己的意图,也可以在把关的时候改正的想法,不过,大体来说,他们的安排还是合乎宋嘉言的本意的。

宋嘉言看了看以马忠和马义为首的马家来的那些护院,道:“你们还是按照原职,除了库房门改由姚大牛看管,姚大牛从今天开始就在库房门口的屋里暂住,原来看守库房门的两位先排到东西侧院的角门上,其余人先原地不动,每日有谁进出了门,与谁一块儿,进出门所为何事,都需要登记画押。”

就连宋嘉言自己也不由得佩服起自己当时那一个激灵就将两个人的身形联系了起来。

其他人暂时只能几个人挤一个房间,没办法,在这个院子改造好之前,就连宋嘉言他们都打算兄弟三个住一个房间,好给其他房间空出来先改造。

为君者,仁当然也要有,但是过度的仁慈,让自己犯险,让情况复杂,甚至还会良心不安到为了亲眼看一眼就差点让自己被拖累的地步,在宋嘉言看来,就有些不值得了。

听到他同意了,那名兵役还不赶紧顺着梯子爬?一边赶紧挥手让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兵役去查看几辆马车,同时,那名兵役又自己打量着他们准备带出去的人:“不知道这位小公子要到合漳去,可是有什么要事?”

然而,马都尉却似乎没有介绍来人的意思,他只是又冲着宋嘉言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快点行礼。

尽管路上还是有些混乱,那些在街上摆摊子,特别是在惊马的附近摆摊子的那些人甚至都有些损失,穿过那些还在询问那马主人和周围人的那些兵役和那些叫着倒霉的农户乘上了马车,他们还是回到了马家。

蔡氏领着宋嘉言到外间等着马都尉、赵长松和宋嘉祥谈话,一边笑着在外间开始询问起他们在漳溪村的情况。

赵长松看起来还算好,虽然他脸上身上都有伤,头发散乱,不过整个精神看起来不错。而且他看着宋嘉言他们的时候,虽然眼神有些陌生,不过从头到尾,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宋嘉言。

大致听完宋嘉言的描述,马都尉就拍了拍大腿,很爽快地定下了房子改造的计划。

宋嘉瑞早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就在宋嘉言的怀里睡着了,他似乎在用他天真的睡颜安慰宋嘉言,其实我也不什么都不知道,大阿兄你不是唯一的一个。

宋嘉祥和马尚文正襟危坐,看起来比赵柳氏来之前一边谈笑一边吃饭的样子差了很远。

他现在还小,虽然也是宋嘉言如此对待宋嘉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