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脸,已经恢复本来妖娆的面容此时更添了几分媚意:“这房间已经被我施了结界,别人进不来但是少主您也出不去。”

幽冥说着将身后的淳善拉至身前,白衣女子的目光这才转移到淳善身上,她眼底神色依然冰冷,不过在触及淳善鬓边两咎火红色时神情剧变,眼睛豁然瞪大死死盯着淳善。

幽冥一边帮淳善解下斗篷,一边回答:“宝物并没有遗落此地,不过知道宝物下落的人却藏匿于此。”

淳善看了看涵箜,又看了看幽冥,心中不甘又无可奈何,在幽冥的注视下,慢吞吞的走了过去,涵箜焦急的唤住淳善:“你不能跟他走,他迟早会害了你!”

涵箜闻言皱眉,有些气恼的说道:“我好心带你去凡尘见识一下,你不去便是,还要出言来诋毁我,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依我看,这丫头年纪虽小,但其心不正,轻易放过的话,日后定会留下祸患,不如罚她去思无涯面壁思过几年,去去她的戾性。”东方无极当下便第007章的露水,淳善不依,他就笑着威胁:“我要是心情好,这伤势自然好的快,要是心情不好,就怕过个十年八年的也难痊愈。君上可是言明了的,在我未痊愈之前,你都得留在栖凤山照顾我。”

:“罢了,你知道错了便好。”皇载苍终是放柔了神情,关切的看着她的膝盖问道:“膝盖很疼吗?”

皇载苍伸手抚在她额上,汩汩灵力涌入,淳善直觉全身上下一暖,先前被捆仙锁勒出来的血痕也都消失了,淳善惊喜的笑道:“你真厉害!”

风一鹤等人想要追赶的时候,鬼门关已经快封闭,再无迹可寻。皇载苍接住女娃,或是被方才与幽冥交手时灵力所震,女娃已经昏迷,晶莹的睫毛下还挂着一滴泪珠。

梵天早不耐烦:“老弟,不要跟他废话,这迂老头就跟木头一样,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众人不解其意,茫然看着幽冥,幽冥冷血无情在六界是出了名的,也并无传闻他膝下有子,但是方才分明听得他吩咐曼珠沙华去带少主来,莫不是他女儿,怎会称呼其为少主?

涵箜豁然起身,有些动怒的说道:“你要当我是朋友,就把你的烦心事直接说出来,能不能帮是我说了算。”

淳善犹豫了片刻,心想纵然不指望他能救下如今身处天牢的幽冥,却说不定能让她见幽冥一面。思及至此,淳善点头说道:“好吧,我把我的烦心事告诉你,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涵箜见淳善一脸谨慎的模样,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和淳善找了一处僻静地,淳善将幽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涵箜,末了又添了一句:“幽冥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他终究于我有恩,我总应该在他上斩妖台之前给他践行吧。”

涵箜听闻此事关系到幽冥已觉不妥,再听淳善说她想为幽冥践行时更是眉头紧皱:“他是天庭重犯,若非得到几位上仙肯,谁都不能去见他。”

淳善脸一皱:“风掌门等人防我如狼,怎么可能允许我去见幽冥。”

涵箜也略知风一鹤对淳善的态度,当下也神情苦闷起来:“这件事情我确实无能为力。”

淳善眉头皱的更紧,她微微背过身一副不想再和涵箜多言的模样。

涵箜见状连忙走到她眼前,着急的解释道:“这一次我私自带你下凡又惹出后面的祸事,几位上仙是看在皇姐的面子上才没有责罚于我,若我再帮你私见幽冥,这事万一让几位上仙知道了,整个凤族都会因我而受到牵连。”

淳善嘴上说着‘我知道你有难处,原就不指望你能帮我’,面上神情却明显是闹着别扭。

涵箜见她如此,心中又急又恼:“我又何尝不想帮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人因此受罪便罢,可万一牵连到整个凤族,我身为君主如何向臣民们交代?”

淳善听他言辞恳切,态度也软了下来:“你说的对,是我太自私了。这事本来就和你无关,我不能把你卷进来。”

涵箜见她不再气恼自己,心中悄然松一口气,却也为她一心想要和幽冥私见而担忧:“虽然他曾有恩于你,可毕竟也是我天庭的重要敌人,你如今身为君上义女,一举一动都被下面的人盯着的。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君上想想,他的立场和身份如何能纵容你私见幽冥?”

一提及皇载苍,淳善的神情也犹豫了几分。涵箜毕竟是在天庭里长大的,对天庭里这些复杂的关系心知肚明,虽然他平日里有些顽劣调皮,可遇到大事还是冷静分析的。

涵箜见淳善低着头不再言语,心知她也在重新考虑,为了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沉重的气氛,他转移话题道:“百花园里的凤仙花开的正艳,我带你去看吧。”

淳善心知他在转移话题,也就顺着他意配和点头:“我看书上有记载,凡间的女子会用凤仙花的汁液来染指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试试便知。”涵箜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六重天而去。

两人来到百花园,刚一入门便见大片开的如火如荼的凤仙花往远处延伸而去,红、白、紫、粉四色相互夹杂渲染,似蝴蝶翩飞的花朵竞相绽放在阳光下,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见到眼前美景,淳善也暂时将幽冥的事抛于脑后,她张开双臂奔向花海中央,在万千绽放的花丛中肆意旋转嘻笑,散着星辰光芒的白色衣裙几乎与这一望无际的花海混为一体。涵箜看着淳善那灵动的五官在这样如画美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生动活泼,一时不由得呆了。

淳善对愣在原地的涵箜挥了挥手:“你也过来吧。”

涵箜这才回过神,迈步沿着淳善的足迹而去。淳善摘了一朵嫣红的花朵别在耳边,然后笑问涵箜:“好看吗?”

涵箜又失神了片刻,然后点头,心中不觉划过一丝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他的心房,在淳善笑着又跑开后,他的脸上才渐渐浮上一抹红晕。

淳善玩的累了,就地坐在花海中休息,涵箜坐在她身边用树枝和凤仙花的花朵给她编花环,淳善认真的看着涵箜的手指灵巧的上下翻飞,眼睛里渐渐有敬佩之意。

涵箜最后将编好的花环递给淳善,淳善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喜欢不已,但是又有些疑惑的问他:“这个怎么用?是要套在脖子上的吗?”

涵箜被淳善噎了一下,看着她无辜且疑惑的大眼睛,不由得认真解释道:“这个叫花环,是戴在脖子上的。”

淳善似懂非懂的将花环往头上一放,然后煞有介事的问涵箜:“是这样戴的吗?”

涵箜在淳善专注的眼神里渐渐红了脸,他别扭的点头,然后别开脸说道:“这个花环被我施了术法,往后都不会坏的,你不要把它丢了。”

淳善一脸理所应当的点头:“这是自然,这花环这么漂亮我才舍不得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