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夏薄然是压根想不明白会欠他什么,反正是绝不单纯的就对了。“你是好意,我知道的。”

“给你贴上膏药,你就看不到伤口了。”郝墨用手指点点桌面,“这狗皮膏药,就是你口中的安慰剂。”

看她似乎真的很沮丧,郝墨的语气软了下来,“好好学,没有学不会的。别的事先放一放,专心点,不要分心。你总要做完一件事,才能去想下一件。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把它做好,不论结果如何,你都对得起自己。”

她,被,反,击,了?!

夏薄然试探道:“要不,喝点儿?”

郝墨把水桶提到自己跟前,笑着说:“我帮你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速度快。”

“是啊,太巧了!”夏薄然说着,就要从桌子上蹦下来,郝墨的手下意识往前一伸,她却像一只灵活的猫儿一样自己蹦了下来,大概是饿到脚软的缘故,落地时差点崴了脚,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歪。

“是啊。”夏薄然的手摩挲着杯沿,脸上充满了歉意,“但是,总觉得应该给你正式地道个歉,才能算过去。你······接受吗?”

“好——”宋尹之摸摸她的头,扫了一眼她脚边的行李箱,“那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了?”

夏薄然倏地冷下了脸,“这可是你说的。”

郝墨:“一言为定。”

郝墨耸耸肩,“没有,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嗯,也好。”夏郑虹笑得十分和蔼,笑中透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味道。

正得意间,她偷偷一瞟,身边的那个人竟然一言不发。不会吧,她讲故事的水平这么差吗?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夏薄然白他一眼,“我怕缺钱行不行?”

“妈,下个月是你生日。”夏薄然好心纠正道。内心忍不住呵呵,她可真是夏郑虹亲生的,想她的好记性大概就是随着她亲妈了吧。

白悦放下咖啡,又恢复了一如从前的优雅姿态,将支票退了回去:“之前说好的,加盟费用扣下三分之一作为备用金,等餐厅正式投入运营,你再把这钱补给我也不迟。现在店面还有许多要用钱的地方,先留着吧,跑不了你的。”

宋尹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客人离席,身为主家,自然要送客的。”

宋尹之笑了:“看,你这声‘叔叔’,叫得唐总都不敢答应了。不应吧,不合适。应了就更不合适了。唐泽,她这是拐着弯儿地说你老呢!”

夏薄然吃惊地看向他的背影,然后“噗嗤”一声笑了。这个郝墨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也不掂量掂量宋尹之的身份。不过说真的,除了她和宋尹之能怼翻天,倒还真没见过他在别人面前吃瘪的样子,有意思。

他这么□□裸地盯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看上她了呢。就连陈珈诺自己也注意到了这道目光来源何处,竟然还为此沾沾自喜,可夏薄然是知道的,宋尹之的眼里压根没暧昧,有刀子还差不多!

瞧她说的理直气壮,以为她真会甩袖走人,谁知下一秒她就袅袅婷婷地立在了台上,巧笑那个倩兮,啰里那个八嗦,光速打脸呐!

“我最后的,郑重的,严肃的跟你说一遍:我和他们兄弟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并且没有任何的非正常关系,你能不能不吊着你这张脸了姐姐?”

电话里的人很是纳闷:“不去?不是你之前说去的吗?怎么,你和宋宋他们吵架了?”

郝墨轻瞟了她一眼:“什么都不懂,还窜得那么快。”

“我······”夏薄然语塞。

夏薄然也不怵,朝视频那边白了一眼:“妈,你拿错剧本儿了吧?”

不,靠,谱!

宋航之凑近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诶,我告诉你啊,这次有帅哥的,保证你……”

夏薄然脑补了一下画面,突然觉得脑子辣辣的。她倒是想藏娇,可惜自己不是个男的,也搜罗不来如画的美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美人来了,你说气人不?

“嗯?”夏薄然一愣,瞧瞧人家这段位,这波夸赞搞的她措手不及呢,连怎么接话都忘了,“呵呵,您谬赞了。”

白总一摊手,十分赞同此观点,同时也十分无奈:“没错,就像我这次假公济私出来一样,美好的时光最容易转瞬即逝,太不美好了!”

夏薄然白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那倒不用,我扇了她一巴掌。”她低头洗手,洁白的泡沫已经在手上附了厚厚一层,她竟还在那儿一个劲地搓。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暗送秋波?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夏薄然终于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昨晚熬了一整夜写策划案,中午又折腾了那么一出,真的很累了。

夏薄然的嘴角抽了抽,冷哼道:“他那不是缺陷,是缺心眼儿。”

“你······”眼前的男人终于“腾”地跳了起来,脸色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抓起电话就打,手抖的不行。

郝母瞥了一眼那屋,淡定地收回目光,朝她微微一笑,态度甚是和蔼,“小姑娘,你和我儿子见过面吗?”

夏薄然的脸色一僵,干笑道:“嗯。见过,见过。”

“那······你见过有什么陌生人来过这儿吗?”郝母笑眯眯地提醒她,“或者,你来的时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