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墨把水桶提到自己跟前,笑着说:“我帮你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速度快。”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夏薄然听到有人进来,回头招呼,而后愕然,“怎么是你?”

“是啊。”夏薄然的手摩挲着杯沿,脸上充满了歉意,“但是,总觉得应该给你正式地道个歉,才能算过去。你······接受吗?”

夏薄然瞪了他一眼,随手就撩开裙子:“骗子!你看,我上次被它袭击的疤还在呢。”

夏薄然倏地冷下了脸,“这可是你说的。”

夏薄然不解,转身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莫名发毛,敷衍了一声:“哦。”

郝墨耸耸肩,“没有,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夏郑虹去屋里取了钥匙,出来说:“然然,陪我去门口取新到的咖啡。”

正得意间,她偷偷一瞟,身边的那个人竟然一言不发。不会吧,她讲故事的水平这么差吗?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那个······”夏薄然拍了下宋航之,样子难得扭捏,“你哥的号码换了没?”

“妈,下个月是你生日。”夏薄然好心纠正道。内心忍不住呵呵,她可真是夏郑虹亲生的,想她的好记性大概就是随着她亲妈了吧。

杰森:“······”

宋尹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客人离席,身为主家,自然要送客的。”

“早就听说夏小姐大名,今日总算见着真人了,真是我的荣幸啊!”一人最先举杯欢迎,眼中尽是藏不住的精明世故。

夏薄然吃惊地看向他的背影,然后“噗嗤”一声笑了。这个郝墨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也不掂量掂量宋尹之的身份。不过说真的,除了她和宋尹之能怼翻天,倒还真没见过他在别人面前吃瘪的样子,有意思。

夏薄然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敷衍道:“珈诺替我操着心呢,不用你操心。”

瞧她说的理直气壮,以为她真会甩袖走人,谁知下一秒她就袅袅婷婷地立在了台上,巧笑那个倩兮,啰里那个八嗦,光速打脸呐!

宋尹之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摇头一笑,转身望着她钻进人群的背影。

电话里的人很是纳闷:“不去?不是你之前说去的吗?怎么,你和宋宋他们吵架了?”

夏薄然将用过的湿巾团成一团,然后轻轻一抛,正巧落在不远处的垃圾箱上,“我比较在意生命的宽度,不太在意生命的长度,开心就好。”

“我······”夏薄然语塞。

“我猜你一定是很想妈妈的~对不对呀宝贝?哎呦,反正妈咪是想死你了呢!来,么么么么么一个~”夏郑虹在视频里十分愉快地调戏着自家女儿。

不,靠,谱!

看宋航之一副紧张模样,夏薄然不禁乐了,他别是以为她亲妈大人被绑架了吧?“放心吧,没事的。我猜啊,她不是心情不好找人去了,就是心情太好找钱去了。总而言之,过段时间,她自己就回来了。所以,这次酒会,抱歉咯。”

夏薄然脑补了一下画面,突然觉得脑子辣辣的。她倒是想藏娇,可惜自己不是个男的,也搜罗不来如画的美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美人来了,你说气人不?

白总轻挑眉稍,试探道:“你可想好了?这几年行业不景气,可不如从前好做了,你就不担心?”

白总一摊手,十分赞同此观点,同时也十分无奈:“没错,就像我这次假公济私出来一样,美好的时光最容易转瞬即逝,太不美好了!”

“把我东西拿上。”夏薄然从他手里抽出房卡,掉头走人。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暗送秋波?

陈珈诺早就知道她有这一出,人已经坐车先去了商场,“当然没问题喽。不过,你可要多等我一会儿了,别嫌烦哦。”

夏薄然的嘴角抽了抽,冷哼道:“他那不是缺陷,是缺心眼儿。”

夏薄然顿时卸下伪装,长舒了一口气,淡声道:“那就好。”她从包里掏出金卡唤侍者结账,优雅一笑,“忘记告诉您,我这人吧,品味挑剔的很。譬如,我非常不喜欢美洲,还有澳洲,那儿的考拉长得难看不说,还懒得很,灰不拉叽的还那么自恋。”

郝墨笑了,举了举酒瓶,说:“多谢夸奖。”

夏薄然看着他,很久,神态有些着迷。郝墨想问她怎么了,她却突然倾身上前,“啵”地亲了一下:“不好意思,情绪到了。”

郝墨怔住,“咳咳,无妨。”

他突然发觉,她真的很漂亮。黑长的头发,发梢微卷,眼睛明亮,鼻梁□□,总是爱笑,也会生气,奶凶奶凶的,像一个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