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然也很窜火,拍起了桌子:“明明是你昏招在前,用非常手段勒令我回国,你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郝墨不等夏薄然说话,就抢先拒绝了:“不了阿姨,我晚上还要赶回公司加班。”

郝墨小心翼翼地替她涂药,连头也没抬:“没有啊,我和阿姨相谈甚欢。”

夏郑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会跟人打交道,那人不就废了?”

夏薄然的脑子飞速运转,把曾经看过的什么古装剧啊、狗血剧、家庭伦理剧什么的融会贯通,讲得绘声绘色。什么父亲早逝,继母霸道,姐姐心机,家族对她心生不满。还说什么,大家族人多嘴杂,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拉下马。到时候,她就只能仰人鼻息了······”

宋航之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喂,做人还是要有点原则的,人家欧阳还活的好好的呢。你就别······”宋航之一回头,看见夏薄然就站在身后直愣愣地盯着他,“哎呀我的妈!”

夏薄然一摆手,“懒得跟你说话。”

杰森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往旁边躲,就是不敢还手,“哎呀,哎呀!这位妈妈你······你要耍流氓啊你!”

郝墨轻扫一眼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点头致意:“董事长留步。”

“宋董人中龙凤,女伴自然是个中翘楚!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

夏薄然看看郝墨,又看看宋尹之,尴尬地放下手,赶紧拿了纸巾递给宋尹之。

夏薄然两眼一瞪,“你威胁我?”

宋尹之两指轻轻一掐她的虎口,“你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宋家的玉时集团正在针对章氏拟定收购计划,这场仗是输是赢,全凭宋尹之一句话,他却在如此关键时刻去招惹他的女人,此乃败笔。看来他见色忘形这臭毛病还是改不了,多喝了两杯竟然也失了分寸,不当心惹毛了这位祖宗。

电话里的人没好气地说:“开什么开?再说了,开会你老老实实开过几次啊?哪次不是溜得跟泥鳅似的,谁抓得住你?”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夏薄然整整衣服,从包里掏出张湿巾擦手,没好气道:“怎么没把你熏死。”

夏薄然梗着脖子,“我有什么不敢的?”

夏薄然想起这段时间没完没了的相亲活动就哭笑不得,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你再猜。”

“这也能叫初恋?!”

没错,她的亲妈大人、畅行国际旅游公司的创始人夏郑虹女士,不喜珠宝,不爱搓麻,就是喜欢三天两头地玩失踪,这已经快成商圈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藏谁?

白总一怔,笑了,笑意中透着赞赏,意味深长地说:“人生苦短,还是折腾点儿好。”

这个女人还是和上次见面时一样,精明而不失风趣,优雅而不失活泼,不熟识她的人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在认识她之前,夏薄然也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梳着油头、穿着板正、不苟言笑的“老女人”,而不是眼前这个看不出年纪的“小姑娘”。

夏薄然看着走廊尽头消失的背影,淡定地拢了拢睡袍,问:“陈珈诺呢?”

夏薄然被他看得一愣,随即眼波一转,对那女人点点下巴:“喂,看到没?他的眼珠子都要定在我身上了,这叫什么?暗送秋波啊。你说说你,人我抢都抢了,你又何必在这儿自取其辱呢?”

陈珈诺撇撇嘴,随口哄道:“哎呦,人生总有第一次嘛,乖啦乖啦啊~”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夏薄然就火大,几乎想往电话里扔刀子:“你还好意思说?今天这人又是我妈让你找的吧。你看看你们给我找的都是什么人?钱多的,人土。好看的,文盲。聪明的,好色。今天这个不聪明的吧,人土、好色、不聪明还要学别人秃顶!这是让我来相亲呢还是献爱心呢?”

“废话!”那人黑着脸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跟打量傻子似的。心想,真是个乡下丫头!连这种蠢问题都能问出口。早知道就不该相信那个半仙儿的话,什么平常人家的女孩好生养,都是些贪钱的骗子!

宋尹之进来,环顾了一下房间:“我不常住在这里,所以没怎么收拾,你不介意就好。”

夏薄然扫了一眼崭新的床慢,微笑说:“怎么会。”

宋尹之指指外面:“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住隔壁干嘛?”夏薄然记得他的主卧在二楼,怎么又换到隔壁去了?

宋尹之故意曲解她意,逗她:“不住隔壁,难道住这里?”看她脸色微变,他才正经道,“我总不能把客人一个人扔在这儿,太失礼了。好了,现在可以正式道声晚安了,你早点休息。”

“喂!”夏薄然沉吟了下,叫住他,“不困的话,喝两杯呗。”

“好。”

宋尹之出去拿了酒,两人就坐在三楼的露台上,边喝边聊,从客套的寒暄几句过渡到你推我搡的亲密调侃,气氛才算融洽起来。

夏薄然晃了晃手里的彩色瓶子,哭笑不得:“你这个不要脸的。让你拿酒,你就给我拿预调酒?”

宋尹之挑挑眉:“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夏薄然转转眼珠,伸手就抢他手里的威士忌,“我要喝你的。”

宋尹之不停躲她,实在躲不过了就把杯子里的酒往远处一泼,“